“好一个讲故事江湖毕。”
城楼的屋顶上突然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众人抬头望去,王禀面色一凝,洋公子神色慌张,一众兵甲虽不认识那人,但手持弓箭却不自觉的对准那人,皆是如临大敌一般,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城楼之上,怎叫人不害怕。
“原来是地掌门,不知地掌门到访所为何事啊。”洋公子强忍着心中不安,面露和色的说到。
“小家伙,放心,今日我只为楼下那人而来。”地掌门看了洋公子一眼后,目光便死死盯着城下的王禀,“王禀,今日你交出雪舞剑,自废武功,我便看在遂宁面上饶你不死。”
“老匹夫!莫要逞口舌之利!一个月前我自认不是你对手,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我要走,你恐怕还留不住我。”
王禀抬头盯着地掌门,丝毫不惧他的目光。
不是来对付我的?城外沙王不是天罚门人?不,是王禀,王禀?这名字好像很耳熟,似是在哪里听过,听到地掌门叫下面的“沙王”为王禀,洋公子努力回忆着这个名字。
“大言不惭,我来看你有多少斤两。”
地掌门从城楼上轻轻越到城下,落地之时竟无半分尘土扬起,洋公子看到地掌门下到城外,心中巨石也安然落下。
“公子,可要将他射杀。”
这中年将军不合时宜的话又在洋公子耳边响起,洋公子瞪了他一眼,“这人若要取你首级比城下那蒙面人取你首级还要简单,你有这功夫自取灭亡不如赶紧去调些禁军府兵过来。”
这将军自知失言,拱手退到洋公子身后,洋公子也不在管他,只是死死盯着城外两人。
地掌门下到城外,王禀不等地掌门站稳,箭步冲上前来,抬手便是一掌。
“来的好!”
地掌门一掌迎上,二人对了一掌,地掌门退了五步,王禀竟只退了四步便站稳。
什么?地掌门内力竟不敌这王禀?洋公子看到城下二人对拼了一掌,地掌门退的步数比王禀还多,心中一阵骇然。
倒不是地掌门内力不如王禀,只是地掌门答应遂宁要把王禀活着带回去,刚才一掌不过用了七分力道,王禀则是毫无保留。
“你这内力怎么回事?”
地掌门不曾想到王禀内力为何突然突飞猛进。
“哼,要打就打,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王禀站稳之后又冲到地掌门面前,以手化刀,以虎戏招式对地掌门出手,地掌门见招拆招,两人斗到一起。
二人打斗之时,先前阻挡王禀之人也从城外慢慢回来,看到打斗,众人虽有伤在身,也不敢越过雷池进城。
王禀五禽招式不断变换,有深厚内力支撑,跟地掌门打了个不相上下,一时间地掌门竟拿不下他。
有道是拳怕少壮,地掌门内力虽比王禀深厚些,但年岁毕竟摆在那里,纯以内力比拼,地掌门虽有些优势,但倘若这般下去,即使拿下王禀,想来也不会讨到什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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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一旁还有个洋公子和祁修泉门下一众江湖高手,现在他们不敢逾越雷池,可一旦自己受伤,难保他们不起歹念。
随着二人打斗,只见远处又来了三人,等三人近了,众人这才看到是二人一女,原来地掌门这次前来还带上了剑十八和遂宁,至于另外一人则是马成。
马成日前为完成王禀嘱托,偷偷去了一趟戎州,只是回益州路上被天罚门发现,便被天罚门抓回了乳秀峰上。
原本只是以为马成不过是祁修泉派来的探子,结果一番逼问之下,马成竟只字不说,这倒是让天罚门感到意外。
原本派来的探子总有些没有骨气的,严刑拷打之下定然会说,于是便要动刑,结果扒开马成上衣,前胸后背上的伤势却让天罚门感觉不对,这些上皆是皮外伤,细细看了,全是沙场上所留。
于是天罚门使了些手段,这才知道竟是王禀让他去戎州送信,除此之外,马成竟谏言王禀登高一呼起兵造反,还有各地落草为寇的兄弟在哪也一并道了出来。
天下有一个黄巢,李家便有些吃不消,若是王禀再步他父亲王仙芝的路子造反,那李家当真岌岌可危了。
王仙芝旧部现落草为寇之人皆是久经沙场,武艺高于常人之人,他们若是造反,寻常兵甲哪里会是对手,所以天地掌门听到这等消息,商议一番后,决定让地掌门去京都抓王禀回来。
地掌门要去拿王禀的消息被遂宁知道,遂宁怕王禀有损,苦苦哀求地掌门带上她,定要活着带王禀回来。
地掌门架不住遂宁哀求,只得将马成也带上,看有无机会逼王禀就范。
几人早就来到了京都附近,只是王禀褪了假面,这几年容貌也变了样,地掌门一时竟找不出王禀,只得等机会。
不想西北战事吃紧,黄巢有意撤出京都,给了王禀出手机会,也帮了地掌门大忙。
遂宁见地掌门从山中破庙走了好久不曾回来,想来地掌门应该是有所动作,便绑着马成,让剑十八一路押了过来。
京都内,祁修泉和黄巢被带回来的那人解了毒,此时也醒了过来,黄巢经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