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幼时便不记事,无父无母,贪玩误学,舞象之年与爷爷离散,偶得义母恩惠,终有归家之感,却仍不思进取,羽翼未丰之时便暴露于强敌之下,害死至亲,与幼妹分隔,今得师公故友作保,苟活于世,吾今日坟前立誓,寻得幼妹,远出关外,待吾功成之时,今日辱吾负吾之人,吾定杀之!
义梅在马车上夜不能寐,当日出之时,他跪在宋芊坟前,举手起誓,而后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起身之后,义梅将板车卸了,给马换上马鞍,最后看了一眼宋芊石碑,便打马往西而去。
他此番便是要去戎州找他师叔高阳天下,以便早日找回珊儿,虽不知孙雪为何要抓走珊儿,但既然当时没有杀掉珊儿,想来定是有所图谋,而珊儿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
路上跑了四天,总算是回了竹海,见到高阳天下时,高阳天下正满面愁容的在屋中走来走去。
“师叔,因为何事竟这般焦急,侯爷呢?怎不见他?”
高阳天下见是义梅来了,看了义梅一眼,又摇摇头,只是坐下,不再踱步。
“侯爷走了么?”
高阳天下却是不接话,给义梅倒了杯茶,“珊儿我已差人在江湖上打听了,纯阳宫在江湖中居无定所,一帆花船在三江五湖随波逐流。”
“那要多久才能查到珊儿下落?”
“这事倒不好说,如若不然,你还是先出剑南为好,一切等我消息。”
高阳天下起身拍了拍义梅肩膀,有仙翁与天罚门君子协议在那,他也不好包藏义梅,义梅只要离开剑南,却是要安全些,况且此时高阳天下也还有其他心烦之事。
“那我便去益州北等师叔消息了。”
想到仙翁与天罚门的协定,义梅不想再给师叔带来麻烦,点点头,而后起身跟高阳天下告了别,临走之时却看到了大猴,大猴上次受伤之后便被义梅让高阳天下带回家养伤,此时已然好的差不多了,大猴看到义梅也甚是高兴,见义梅要走,也是赶紧追上。
义梅带着大猴出了竹海便一路往北去了,刚出戎州,走了不远,却一直隐隐感觉有人在跟着,但每每找机会躲到林中要探查一番,却又并不曾发现是谁在跟踪,义梅摇摇头,只当是自己错觉。
如此行了两天,白天赶路,晚上睡觉,等入了益州,这种感觉却愈发强烈。
莫不是真的被天罚门盯上了?
义梅入了益州城,在城中躲了几圈,却任是感觉没有甩掉尾巴。
不管了,赶紧北出益州,只要过了益州,便不在剑南了。
义梅骑马逃了半日,终于是到了白鹿林,此处在往北便不再是剑南范围,只要过了白鹿林,大抵便能知道是谁在跟踪自己了。
义梅打马在白鹿林走着,却见路边茶棚坐着三个人,义梅看了三人相貌,却是勒马停在路上。
“不知三位这此处等我所为何事?”
这三位不是别人,一是亢龙,二是遂宁,三是剑十八。
“王......王义,我姑且还叫你王义吧,你跟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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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亢龙,这次只用了三招,义梅便又被亢龙刺中一剑。
义梅倒在地上,偏着头往路尽头看去,只要出了这白鹿林,就不在剑南了,可惜,今日要死在这么?
亢龙拿着剑走向义梅,遂宁感觉出了不对,“别杀他!带他回去!”
遂宁要冲出来救义梅,奈何却被剑十八从背后打昏了过去。
前两日出来之时,地掌门偷偷吩咐了亢龙,义梅能老实回来便罢,若是不然,便在外面将他抹去。
亢龙手中的剑顶在义梅胸口,看着地上的义梅,亢龙开口问到:“还有什么话要与谁说的你且告诉我。”
义梅回过头看了亢龙一眼,而后缓缓把眼睛闭上,恍惚之间,这几年过往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今日便真的要死么。
再见了干娘,再见了爷爷,再见了爹爹,爹爹,我大概也是有爹爹的吧,脑中闪过一个个面容,只是在爹爹这里是一片空白。
这时义梅脑中被天罚门掌门下了禁制的两股内力却又出来了,丹田中原本沉寂的内力也再次涌动起来。
三股内力在义梅经脉中搏杀,原本封住的穴道被冲开,伤口突然喷涌出来的血却是让亢龙察觉到了异样,亢龙恐防有变,赶紧举剑刺下,但终究晚了一步。
义梅双掌在地上一推,身体往后退去,亢龙这一剑却是刺到了地上,再看义梅,义梅盘坐在地上,已然睁开了血红的双眼。
这次天罚掌门的内力出来之时却好似再也压制不住义梅儿时的记忆一般,以前的种种好像无数个画面在脑中不停的闪过。
活阎王传到他体内的内力这时正拼命的在与天罚门内力争夺着义梅的七经八脉。
义梅不敢有所闪失,赶忙抽动内力同他爷爷的内力一齐围剿天罚掌门的内力。
亢龙见义梅座在那边,周身冒着热气,倒是让他记起义梅身上还有掌门下的内力,此时怕是义梅体内内力暴走,他正要控制这些内力的时候,要快些动手了结义梅了。
亢龙上前几步,长剑便要去刺,但是义梅却是一边控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