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墙上虽没有守卫,但也没什么掩体,东方远离矮着身子往义梅那边摸去。
义梅听到动静,原以为又有猴子上来,从打坐中睁眼,却见来人是东方远离。
“东方叔,怎么是你。”
东方远离出现在这让义梅略显吃惊。
“长话短说,你可知道外二十八星宿的消息?”
“外二十八星宿已经回到天罚门,但回来的只有二十二人,其中只剩亢龙没有负伤,角龙勉强恢复。”
“你是从何得知?消息可靠吗?”
“消息是我回来第二日从角龙徒弟口中打探来的,他是偷听到亢龙和角龙谈话,想来不会有错。”
“那……”
东方远离本还有事要说,但后峰上送菜来的汉子却已经在吆喝喊他。
“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相信不日祁修泉会带人来攻打天罚门,到时我与你师叔也会来,你早做打算,到时一同下山。”
“知道了,东方叔。”义梅点了点头。
而后东方远离从山墙上翻下,刚从茅房那边出来,正好遇到送菜的汉子来找。
“你这人怎这般墨迹,莫不是偷跑到哪里偷东西去了。”
“大哥休要乱说,我只是肚子稍稍痛了些,哪有那般胆子敢在这里面偷东西。”
“那倒也是,这门派里都是高来高去的好手,走吧,早些下山。”
“嗯嗯。”
东方远离点头称是。
待几人下了山,义梅也无心打坐,想到东方远离前来问询,应该是在泸州边界没有并不曾打探到二十八星宿回来的消息。只是这回前来问到消息,那么离祁修泉动手应该也就不远了。
爷爷,这次终于有希望将你救出,孙儿不管如何,哪怕拼上这条性命,我也要试上一试。
想到这,义梅的眼中透出一丝坚毅和决绝。
等下了乳秀峰,东方远离又寻个要打些柴的由头跟那几个汉子分开,等四下无人,他寻了方向,往西赶去。
这一路往回走,东方远离挑着柴,走倒是慢些,毕竟想要的消息已经得到,此时要的是安稳,泸州境内天罚门探子众多,若是透露了轻功,难免惹出麻烦。
等日落时分,东方远离终于出了泸州,将挑着的柴火丢了,施展轻功,两个多时辰便跑回到了竹海。
“高阳兄。”
东方远离来了高阳天下住处,拍了门而后便推门进去。
“哦?贤弟回来的竟这般快。”
见来人是东方远离,高阳天下招呼他坐下,又倒上茶水。
“这次可上山打探到消息了?祁修泉说的可是真话?”
东方远离接过茶水,压了口茶,说道:“那祁修泉说的应该不假,我听义梅贤侄也说天罚门外二十八星宿几近全部折损,能战之人只有两人。”
“这祁修泉当真好手段,竟让外二十八星宿高手损失到这般境地,只是他这般行径,中原武林怕是对他都会有提防之心了。”
“想来定是跟九流之人许以厚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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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看似是他与天罚门之争,实则不过是黄李两家之争。”终究是东方远离看的透彻些。
“那倒也是,只是后天祁修泉来,我们要怎么说?这便答应他?”
“嗯,答应他好了,反正想来他所邀之人中能为他所用的不过还是那些九流之人,其他大派应该只是过来为他撑些声势而已。”
高阳天下听到这里,却摇了摇头,“希望如此吧。”
如此过了两日,祁修泉再次登临竹海,得到高阳天下肯定答复,祁修泉也是告知高阳天下,他已召集各门各派,三教九流,于六月初九小暑那天共登乳秀峰。
过了夏至节气,天气日渐燥热,阴晴不定,今日又是下雨的一天,峰上山雷滚滚,义梅醒时便震天雷雨,门口拴着的猴儿吓得不停啸叫。
义梅从床上起来,开了门,屋外狂风大作,天上电闪雷鸣,原本手上拿着的竹棍却又放下。
“大抵你也怕这天气么?”
看着大猴惊慌失措的样子,义梅喃喃自语。
大猴见义梅开门,头一次破天荒的主动靠向义梅,紧紧抱住义梅小腿却不松手,义梅解了铁链,将猴放到屋里,大猴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在屋中左右看了,瞧见桌上放着水果,大猴摸到桌前,看了看义梅,跳到凳子上伸爪便要去拿,见义梅没有反应,这才拿了个果子蹲在那里吃着。
义梅见猴儿蹑手蹑脚看了好笑,摇摇头,关了房门,坐到床上打坐起来。
那猴儿吃了两果子,看义梅在那不动,拖着铁链蹑手蹑脚的靠了过来,而后跳到床上,趴在义梅腿边闭眼睡去。
猴儿的动静自是逃不过义梅的耳朵,但估摸昨晚夜里天气就不太平,想来猴儿当是一夜未睡,就由着猴儿在一旁睡着好了。
等义梅刚运气走了两个周天,却是传来敲门声。
“孩儿醒了吗?”
听到是宋芊在唤他,义梅从床上收功下来,猴儿看了义梅又闭眼睡去。
义梅开了门,宋芊端着些吃食走了进来,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义梅随后关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