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的些许严厉了些,逼着你练些拳脚功夫,只是希望你日后不被他人欺负,爹爹不知这事将来成也不成,想将你暂时送到别处,待爹爹事成之日再来接你可好?”
“爹爹要做大事,禀儿自当不会拖爹爹后腿,可是爹爹要把禀儿送到哪里,何时才能来接禀儿呢?”
“禀儿可还记得城西独一味的周老爷子吗?爹爹想请他带你南下,至于什么时候接你回来,爹爹说不上,但绝对在你弱冠之前,而且爹爹只要得空就会去看你,如何?”王仙芝见禀儿如此懂事,心中略有些欣慰。
“弱冠?那不是最多还有8年之久,这也太长了吧?不行不行,最多只许5年,不,3年,不不不,1年。”孩童说话间连连摇头。
“禀儿听话,要不我们各退一步,以6年为期,如何?而且爹爹得空一定会去看你。”王仙芝商量道。
“那我可以不练拳脚吗?”孩童问道。
“可以,练拳和读书都随你,但是,禀儿不管做什么,一定要认真。”
“那爹爹真的会得空就来看我吗?”孩童又问。
“爹爹说话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得空一定去看你,当然了,不管你是练拳还是读书,爹爹可都要检查的。”王仙芝微笑间又面色佯正。
“哈哈,读书人的事,爹爹可不一定会懂,爹爹,禀儿去了。”孩童得知可以不用练拳,乐的跟林间的雀儿一般,飞快的奔出了前厅。
看着孩童消失在廊角,王仙芝深提了一口气,亦缓步出了前厅,行至内院,王禀已不在院内练拳,想是多半已去书房看书。
这座庭院原是濮州县令的府邸,自被王仙芝攻破濮州后,王仙芝便住了进来,三进的院子与东都相比自然不算什么,但在濮州,也算是首屈一指了。庭院如何且不去管它。
王仙芝穿过廊庭,推开房门走进主厢房,然后关门栓好后,径直走到床边,从床下请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将木匣平放于书桌,打开木匣,匣内装有三寸金边小帖一张,帖面上书阎字。取出阎字小帖,王仙芝盯了许久,将帖然后放入怀中,接着又将木匣放回床下,开门走出主厢房。
待出了内院,王仙芝吩咐管家备马,出了府宅,王仙芝上马直奔城西而去。待到了独一味,王仙芝提马停下,吩咐标下原地等候才进了独一味。
“哟,王将军当面,老朽有失远迎,还望将军莫要责怪。”言语的乃一白发老者,虽一头白发,但丝毫不曾有半点老态龙钟之像,且声音也低沉有力,这正是独一味的周大夫周老爷子。周老爷子嘴上说着话,但并未起身,而是依然在给面前的老妪诊脉。
王仙芝见了也不恼,也不说话,在大堂内自顾自的四处打量,待周老爷子给老妪开了方子,王仙芝这才上前和周老爷子搭话。“老爷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老爷子闻言,起身往后院走去,王仙芝看了便也跟上。
“看你表情凝重,可是遇到麻烦事了?”到了后院,周老爷子开口问道。
“老爷子,我想了许久,
。想拖您件事。”王仙芝顿了顿,“和老爷子相识已一载有余,当初救老爷子回来的时候,老爷子醒来曾送我一张帖子,说待今后有万般无赖之时,可持帖子来找老爷子办事。老爷子醒来后,在我还未攻下濮州时,也曾施医救下我很多兄弟,我本不该再带帖子再来请求老爷子为我操劳,但事出无赖,老爷子当时伤成那样还能活过来,老爷子自然异于常人,我现在干了杀头的买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禀儿,我的那些兄弟想来也已被朝廷通缉,所以,仙芝恳请老爷子帮我一回,带禀儿南下,走的越远越好,待我事成,再请老爷子和禀儿回来。”
说着话,王仙芝从怀中掏出了阎字帖,抵向了周老爷子,周老爷子扫了一眼帖子,却没有接,“事我接了,但帖子你还是留着,天下大乱将近,我出去走走也好。”
“实在是太感谢老爷子了,那我回去尽快将禀儿安排妥当就送过来。”王仙芝说着话长作一辑。
“若无其他事情,老朽便去前堂坐诊了。”
“已无它事,那在下这便回去了。”王仙芝拱手又作了一辑,便出去了。
“师叔,这又准备出山了?”待王仙芝走后,后院厢房走出来一个青年男子,男子气度不凡,一身黑色锦缎,上纹红色火焰,袖口用金丝刺着隶体修字。男子上前来对周老爷子拜了一拜。
“原来你都听到了。”周老爷子顿了顿,“受人之托而已,谈不上什么出山。”
“师叔,方才我若看的不错,那王仙芝持的可是阎王帖?”
“是了。”周老爷子说完便向前堂走去,别的也不曾多说,想来对他这个师侄并无什么好感。
并说王仙芝回去以后,便命人收拾了一些细软,想是备着禀儿路上的用度。
一连三日过去,王仙芝也都尽心陪着禀儿玩耍,并不逼着禀儿练拳。待三日过后,王仙芝便带着禀儿来到周老爷子那里。
“禀儿,快见过老爷子。”王仙芝领着禀儿进了独一味,见周老爷子坐在前堂,赶紧说道。
禀儿也很听话,上前对周老爷子叩拜道,“拜见周爷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