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瑺、王佐、陈瑄。李景隆袭公另三位封伯。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草包李景隆竟以‘默相事机之功’获封最多。封李景隆奉天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右军都督府左都督,加封太子太师,仍袭曹国公,增岁禄一千石,通前共四千石。赏银四百两,彩币四十表里,钞四千贯。和靖难诸功臣相比,李景隆所获封赏甚巨。况东昌之败战死的张玉,夹河之役阵亡的谭渊未获封赏。至是靖难诸将愤愤不平。已有周王橚上疏揭发李景隆曾“至邸受赂”。又有刑部尚书郑赐弹劾李景隆“包藏祸心,蓄养亡命,谋为不轨”。可永乐皇帝不予追究。成国公朱能去联络靖难功臣隆平侯张信和安平侯李远联名弹劾李景隆和他弟弟李增枝‘阴谋叛逆’。张信乃靖难师起前建文帝密使执燕王,信叛附燕,以情相告,燕王下拜信曰:“生我一家者,子也。”李远曾深入南军徐、沛焚南军粮械,京师大震,盛庸的德州军遂缺粮械,致使南军终落下风。两人在靖难中,可谓功不可没,然而获封远不及李景隆,两人心中怨愤最大,朱能去与联络,两人自然是愿意和朱能一起参与弹劾李景隆。永乐皇帝朱棣揽成国公朱能、隆平侯张信、安平侯李远三人联名弹劾李景隆的奏折再也不能坐视不理,遂削去李景隆的功臣勋号,不许他上朝面君,只以国公之爵赋闲在家。并追封张玉荣国公,其子张辅降袭新城候,岁禄一千五百石。赏银一百五十两,彩币一十五表里,钞一千五百贯。追封谭渊崇安侯,其子谭忠降袭新宁伯,岁禄六百石。赏银六十两,彩币六表里,钞六百贯。靖难诸将众怒息平。
李景隆丧师辱国,能以国公之爵闲赋,本是最好的结局,但他权欲熏心,在家豢养阉人,令早晚行跪拜礼。其弟李增枝多立田庄,蓄养僮仆。不久便遭建文降臣蹇义的弹劾:“景隆在家,坐受阍人伏谒如君臣之礼,大逆不道;增枝多立庄田,蓄养僮仆过千,意怀叵测。”蹇义,字宜之,蜀郡重庆府巴县人,洪武十八年第三甲进士,原名瑢,太祖朱元璋见其诚实,便赐名义,建文朝时齐泰、黄子澄当国,蹇义不被重用。燕师入,迎附,迁左侍郎。永乐大反建文之政,众不敢言,义从容谏曰:“损益贵适时宜。前改者固不当,今必欲尽复者,亦未悉当也。”举数事陈说本末。永乐皇帝称善,从其言,进为尚书。蹇义虽为降臣,但仍对李景隆丧师祸国恨之入骨。永乐皇帝立即褫夺李景隆国公爵位,收没李增枝所立田庄。将李景隆、李增枝及两人的妻和子数十人禁锢私第。李景隆绝食十日居然不死,之后苟活于世达二十年之久,其‘贱骨头’、‘草包’ 之名,和铁弦的‘硬骨头’ 一起,流传于当时,为时人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
建文帝等人随沐晟大军去到云南的西平侯府时,已是永乐元年的十月,永乐皇帝称帝已一年多了,建文帝蹈火自焚葬兴宗孝康皇帝陵园和废兴宗孝康皇帝为懿文太子等的昭告皇文早已到达云南。时云南的军、政皆由西平侯府负责,朝廷没有另派布政司使和指挥司使,以沐晟自领。沐晟以京城故旧在西平侯府招待建文帝一行饮宴三日,又有一班下属安排酒宴,一来二往,竟然一月有余。云南早已进入寒冬,也下过数场雪了。这日起来,沐晟陪建文帝书房里饮了一回茶,不见有下属来请喝酒,沐晟叫来下人,吩咐叫厨房准备宴席并请几个亲近来陪建文帝饮酒,建文帝止之曰:“侯府里叨扰兄长久甚,不如趁此让我等搬离侯府,还兄长家一个清静。”沐晟道:“陛下离开侯府,如何能够保全安全?况常妃身体欠安,也不宜离开。”沐晟人众前呼建文帝为弟,私处时仍尊称建文帝为‘陛下’。建文帝曰:“我等另处居住,若是遭遇一般的盗贼,薛通的武艺足以应付,若非一般的盗贼而是冲着吾之性命而来,就算把侯府护卫与我等,亦是无济于事。我等别处居住,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自处,不让侯府卷入太深。常妃也已病体转安,能够下地行走了,是时候该离开侯府了。”常妃在随沐晟大军回云南的途中偶遇风寒,时有随军医生下过药,到西平侯府后,有侯府的医生诊病下药,又有侯府的下人精心服侍,病体已渐次转安。虽有建文帝蹈火自焚的昭告皇文张贴于西平侯府前和各地衙门前的榜墙上,但沐晟心里明白,这只不过是永乐皇帝朱棣用以糊弄百姓的伎俩,极其奸猾的朱棣自然是心里明白建文帝出走的事实,自然会派暗探各地察访,云南虽与朝廷隔了万水千山,尽管朝廷暗探一时半会还不能达,但终会至,建文帝一行久居侯府,虽是友人相称,瞒的过百姓,但瞒不过朝廷暗探。于是沐晟顺势安排建文帝一行住了十里外的一处别院。那别院分后面的堂院和前面的护院,后面堂院傍山崖而建,共三层,顶层中间修有一阁楼,阁楼顶高过了崖壁,前面护院外是一条人工开凿的护院渠,渠不宽,但颇深,护院渠是引不远处的河水至崖壁处,绕院到另一边的崖壁流走,渠上有一石拱桥和外面的大路相通,别院内广种杜鹃、玫瑰、棕竹、桂花、黄葛兰等植物,十分的幽静。此处别院原本是这里的一个土族酋长的住所,傅友德带领蓝玉、沐英领兵三十万征讨云南,见此处幽静且安全,便将这里作为了他的住所。讨平云南,傅友德、蓝玉班师回朝,沐英留镇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