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每天下班都去酒吧,酒吧有什么好的,那么吵。”
爱娣眨着眼说:“这个年纪不去酒吧,难道等老了才去吗?”
罗宇霜无语,看了看时间无奈的说:“那我就陪你去一次。”来这一个多月她也没出去逛过。
爱娣激动的说:“太好了,明天早晨我给你带肠粉吃。”
罗宇霜无奈的笑笑。
爱娣马上变装,一字肩的短袖,香肩露了一大片,超短裙,公司男同事眼睛都看直了,罗宇霜难为情的说:“你要不再披件衣服。”
“我这不好看吗?”
“好是好看,可……是不是太凉快了。”
爱娣不以为然,下楼打了车,她们先找了个地方吃晚餐,然后天黑下来才去酒吧。
这酒吧倒是不吵,大家都浮在桌上喝着酒,见她们进来,罗宇霜看到所有往这边看的目光都集中在性感的爱娣身上。
爱娣不以为然拉她在一个空桌处坐下,然后问服务生要酒喝,罗宇霜看着她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酒吧?”
爱娣莞尔一笑,“热闹啊。”
“那倒是。”罗宇霜点头。
爱娣突然又说:“还为了榜大款。”
罗宇霜竖起大拇指,开玩笑,“这个可以有,可这有大款吗?”
爱娣只是笑笑,然后教她如何在酒吧分辨各色人,她眼睛指着穿着白西装的一个细皮嫩肉的帅哥说:“看到没,那个十有八九是个鸭。”
罗宇霜顺着她目光看过去,“何以见得?”
“不信你看着就是了,等会儿有一些上岁数的女人进来,你看他的反应。”
罗宇霜喝了口酒,被呛的不停咳嗽。
紧接着爱娣又给她分析哪些女人是专门来钓男人的,哪些男人是gei,哪些是屌丝文青,罗宇霜笑道:“我估计就是个屌丝文青。”
“那我就是专门钓男人的。”爱娣捧着酒杯豁然一笑。
“你长这么漂亮,应该不少人追,还用的着钓,我看吴总对你就有点意思。”吴总是她们公司的运营总监,香港人,只要爱娣点头,估计早就可以回家做太太了。
爱娣说:“我不想谈恋爱,挺无聊的。”
罗宇霜不否认,“是挺无聊。”
在罗宇霜上厕所回来后,发现爱娣和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正聊的热络,她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警惕的看着男人。
男人说着粤语,爱娣也说着粤语,她一个人则无趣的喝着酒,过了会儿男人终于走开了,罗宇霜怏怏不快的说:“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你们说啥。”
爱娣笑道:“今晚敞开喝,咱这酒有人包了。”
“啊?”罗宇霜刚想说吃人嘴短,忍住了,只是看着杯里的酒,爱娣说起自己的故事,原来她初中都没上完,十六岁就出来打工,当过洗头妹,在美容院做过前台,也进过工厂。
每个人到一定年龄都有长长的不为人知的故事,罗宇霜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多少人会主动说起自己的故事,大家都藏着掖着,怕在这体面的生活里露出马脚。她碰了碰爱娣的杯子,说:“你一定会幸福的。”
爱娣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眼里却是淡淡的忧郁,肌肤在酒吧迷幻的灯光里变得透明,爱娣说:“人生就该醉生梦死上一回,才不辜负青春。”
罗宇霜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半了,平时这个点她已经洗完澡,或躺在床上看书,或着拿笔画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呢?说说你的故事,看你都困了。”
“我……”她都不知该从何开始讲起,她不忍心唤醒那些打上封条的回忆。“我没什么故事,就觉得越长大越像块木头。”
“你不会还是个处女吧?“
罗宇霜脸刷的红了,用喝酒掩饰着尴尬,然后摇摇头,她不太想讨论这么露骨的话题,看着舞台上亮起了一束追光说:“今晚是不是有歌手唱歌?“
“每晚都有。”爱娣已经喝多了,尽管擦着粉,脸脖子都变红了。罗宇霜让她少喝点,她说不喝醉对不起今晚的时间也对不起这酒。
果然舞台上有歌手上来,一个染着黄发,穿着牛仔裤白体恤的男孩拿着把吉他出现。
他清了清嗓说:“《雪中红衣》送给大家。”
底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鼓掌声,罗宇霜还是捧场的拍了拍手。
“你先听着,我出去打个电话。”爱娣拿着手机起身出去。
男孩开始弹起吉他,唱道:“普通的夜,寒冷的夜,冰天动地里的花,她穿着红衣,没钱买新衣……”
罗宇霜听的心咚咚跳着,马上打开手机搜索《雪中红衣》,她的手开始颤抖,即期待又害怕着什么,当看到《雪中红衣》原唱“风月”两个字,她再也坐不住,从椅子上起来,冲出酒吧。
是李月风,没错,是他,是他写的歌,罗宇霜紧紧攥着手机,慌慌张张的去附近广场边的长椅上坐下。
李月风成为了歌手“风月”,这个名字还是她建议的,她查了他的资料,原来去年年底他就凭借一首《太阳树》大火,她激动的身体颤抖,风月哥并没忘记她,听着他的歌,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原来这么重要,她眼泪忍不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