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榻榻米上,在茶几上拿出一根烟开始抽。朱鹏第一次见她抽烟,哪里像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眉眼和举止中是他从未见过的颓废和阴暗。
他打量了下这屋子,里间是卧室,外间是客厅,有个小卫生间和阳台,但却看不到阳光,这房子的四周都围满了楼,他能听见隔壁有人正开着电视,还能听见有人炒菜的声音。
“隔音这么差。”
“是啊。”罗宇霜吐了口烟,“隔壁有对夫妻隔三岔五的打架,还有个男孩每天晚上做游戏直播,还有……”她笑了笑,没说下去。
“你没想过换个地方?”朱鹏在她旁边的沙发坐下,继续打量着这房子。
罗宇霜把烟头扔进烟灰缸,神情舒展的说:“我挺喜欢这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吵是吵些,我不介意。”
朱鹏低着头,很想也从烟盒里拿根烟,还是忍住了,他看了一眼罗宇霜,像刚认识这个女孩似的。
罗宇霜起身走进卧室,脱光所有的衣服换上薄薄的睡裙出来,朱鹏起身说:“我该走了。”
“哥,你喜不喜欢我?”
朱鹏避开她的视线,低下头,罗宇霜突然上前拥住了他,“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朱鹏想推开她,但手在半空中顿住,“霜霜,别这样,我们不能……”
罗宇霜突然抬头含泪盯着他,“什么能不能,管他呢,我知道你近来挺不开心的,或许我能让你变得开心。”
朱鹏还是把双手放在她肩膀推开了她,罗宇霜凄然一笑,“你走吧。”
“霜霜,我怕我给不了你幸福。”
罗宇霜背过身说,“何必去承诺,我又没让你负责。”回过身,她又抱住朱鹏。
离婚后朱鹏再没有过其她女人,当再次感受到这温暖柔软的女性身躯,他变得激动,罗宇霜一边解着他的衣,一边说:“别想太多,我没问你要什么,过了今晚把一切忘了就好。”
“哥,抱我可以吗?”罗宇霜祈求的说道。
朱鹏突然猛虎一般向她扑来,像要把她撕碎,走进卧室,朱鹏突然推开了她,像扔掉一件讨厌的衣服那样。
“对不起,我们不能……”
说完,朱鹏一阵飓风似的刮走,听着楼道远去的脚步声,罗宇霜整个人木木的,心里苦涩的想:既然已经决定豁出去,何必又这么逃走?
从床上起来,看着衣柜上镜子里的人,头发凌乱的四散开,非人非鬼,吊带睡衣里是若影若显的身躯,她左手捂住胸,眼神变得狠辣,扬起右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第二天,她依然准时起床,在楼下吃了鸡蛋肠粉,然后坐地铁上班,突然像忘了很多事,忘了昨日醉酒,忘了有个叫朱鹏的人,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下班后她走的很慢,故意拖延着回家的时间,那个家已经不能让她安宁,仿佛飘荡着一只没有脚的游魂。
豪哥突然电话过来,看着屏幕那串熟悉的数字,她觉得自己似要魂飞魄散。
“喂……”她的声音是颤抖的。
妍嫂生了女儿,这段时间豪哥都在老家,问她要住的地址说要给她邮一些妍嫂老家的特产。
她说准备搬家,先邮到咪咪姐那里,她再去拿。
“行。”
挂了电话,她咬住嘴唇向家狂奔去,打包好行李,就飞也似的逃走,出来给房东发了信息说退租,把钥匙寄放在附近小卖部,然后冲出了城中村、
她穿着黑色裙子,绑着一小撮马尾,背着咖色斜挎包,拉着姜黄色的行李箱,胸前抱着几副画,走在街头,没人知道她是谁,没人知道她的来处以及去处,总是在逃跑的这一瞬间,才觉得自己是自由的,轻松的,甚至像个勇士。
街上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人影绰绰,很多人走着走就散了,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