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是四天起床。”
“不困吗?”
张宁说:“人其实不用睡太多时间的,别看有的人每天睡八九个小时,一大半都是在做梦,真正有质量的睡眠也就三分之一。”
“你说的是我吧,我就总睡不醒。”罗宇霜咧着嘴笑,“那你起这么早干嘛?”
张宁指了指餐桌上的毛笔和宣纸,“练书法啊。”
罗宇霜竖起大拇指,“不得了。”
张宁又说:“关键是要持之以恒,我从高二就开始练,没个十年功夫,是练不出什么东西的。”
“你是想当个书法家吗?”
张宁淡然一笑,“不过是写着玩罢了。”
“你坚持十年,不会就是为了玩玩吧?”
“主要是练练自己的心性,感觉自己心浮气躁的,练字容易让人沉下心来。”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罗宇霜喜欢问这个问题,也喜欢别人问自己这个问题。
张宁眼里像似有火苗燃烧着,“要做就要做最厉害的那个人。”
“老板?”在十八岁的罗宇霜眼里,好像老板就是最有出息的人。
张宁摇摇头,“这个时代就是玩资本,你别看很多老板都是风光无限,其实后边都受资本控制。”
“你要当资本家?”罗宇霜已经完全清醒,并心血澎湃,她突然喜欢听张宁说话。
“这条路没那么简单,我修养和学识都还达不到,我不过是个二十多岁毕业的大学生,街上一抓一大把,这条路何其艰辛。”
“万丈高楼平地起,哪个金融大鳄不是从少年变成的,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人关键的是要相信自己。”罗宇霜这样的正能量语录在心里有一箩筐。
知道他伟大的梦想后,罗宇霜对马宁像个信徒一样。
包丽娜不知从哪里看出来了,晚上熄灯后对她说:“霜霜,你要完蛋了,你已经爱上张宁了。”
罗宇霜白了她一眼,“我们只是有话聊,并没你想的那么……那么不正常。”
“男的和女的是没有纯友谊的。”
罗宇霜坚持说有,如果没有,她和李月风,和楚晨算什么?
包丽娜只是笑笑,“你小心被骗,你还小。”
“大姐你也就比我大五岁,我可已经成年了,不要总说我单纯。”
“你就是单纯,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包丽娜说:“你已经被张宁灌了迷魂汤,从你看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来,记着我说的话,不要借给男生钱,不要一谈恋爱就和男生上床。”
罗宇霜面红耳赤,像受到侮辱一样,但还是忍着气问:“为什么不借男生钱?”
包丽娜说:“一个有骨气的男人不会问女人借钱的。”说完想了想又补充:“这个社会谁活着不难,大家起早贪黑都是为了碎银几两,咱们这种阶级的人,大钱没有,小钱只够活着,再把用来活着的钱借给别人不是傻吗?能问你张嘴借钱的也不是好东西,现在的年轻人只要手脚勤些,谁还能饿肚子。”说道兴致起,包丽娜又说:“人还是现实些好,别自己还没鞋穿,就帮人家添帽。”
罗宇霜气鼓鼓的蒙上被子。
想不到做梦梦到了李月风,他拉着她的手在街头狂奔,身后是一群凶神恶煞似的混混在追,李月风把吉他交给她说:“丫头,带着它躲起来,不用管我。”
她眼睁睁的看着李月风被人打,刚准备喊人时,就惊醒了,醒后,看着漆黑得天花板,她很想哭,李月风现在好吗?夏天的bj应该比冬天更舒服吧。
一个月后,张宁就离职了,办完离职那天特地请她吃了饭,并说:“谢谢你,没有你我恐怕在这个城市呆不住。”
罗宇霜让他不必客气,“我也没帮你啥,是我该谢谢你才是,这一个月跟你聊天学了不少知识,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以后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张宁盯着她,盯得她呼吸急促,最后埋起头吃饭。
“要我有钱,你就不用过这苦日子了。”
“你……你有钱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你,我是我。”罗宇霜局促得说。
张宁笑道:“你不明白我得意思?”
“什么意思?”罗宇霜不敢明白他的意思和自己想的意思是不不是同一个意思。
张宁没解释,而是劝她继续吃饭,饭后两个人在附近散步时,罗宇霜又追问:“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宁温柔得盯着她,小声说了句:“你猜。”。
罗宇霜全身轻飘飘得,像能腾云驾雾飞起来,难道他的意思是他对自己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