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走的时候,燕子姐给她装了一大包吃的,由姐夫开车送她到地铁口。
在路上宋和平说:“你还这么小,别光想着赚钱,四处转转,玩玩才不枉此生。”
罗宇霜嘴上应着,心里想:一寸光阴一寸金,她可要把时间用在实现理想上。
宋和平又说:“人这一辈子谁也落不了俗,平平常常才是真。”
“这可不是我追求的,我觉得人生一定轰轰烈烈才不枉此生,一定要有一番作为。”罗宇霜豪迈的说,“我来bj可不是为了玩的。”
宋和平笑笑,这笑又像笑傻子似的,显得自己很无知,心里暗想:等着吧,总有一天,她会让所有认识的人刮目相看。。
坐了一下午车,到了家拿钥匙开大门,然后再开自己房间门,刚准备往床上坐,看着周围,她吓一哆嗦,从床上弹起来,这哪里是自己的家?她发现房间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那自己的东西呢?她从房间退出来,重新核对了楼层,没错呀,她打房东电话,马上那个中年男人来了,见到她。手揣在兜里,冷眼看着她:“你这是擅闯民宅。”
“什么?我房租都给你交过了,怎么就成了闯民宅?”罗宇霜全身发着抖。
“你什么时候给我交的?”
“腊八节过后,我亲子把一千二的现金给你。”罗宇霜气得觉得这个世界都在颤抖。
“你的房子年前就到期了,我好心让你多住几天。”
“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我明明把钱给你了,包括两个月押金。”
男人横着脸,一脸凶相,让罗宇霜不禁很害怕。
“我押金早就退你了,你少在这讹人,有本事拿证据出来。”
“证据?”罗宇霜整个人如被锤了下,全身发软,两行泪瞬间不受控的从眼里崩出,她把钥匙甩在地上愤然离开,天已经黑了,想不到连家都没了,自从来到这个城市,发生的这叫什么事儿,在酒店被人欺负,刚找的工作工资还没拿到就倒闭,租房子又被骗,怎么所有倒霉的事怎么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哭着哭着也不觉的冷了,因为心里比天气更严寒,一个妇女正牵着孩子从她身边路过,她把哭花的脸转到路边,她一边哭一边去酒吧找李月风,到酒吧服务员又想撵她,她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喊:“你什么服务态度,有客人不让进吗?你怎么知道我不消费。”说着把自己的钱全部拿出,甩过去,“这些够不够一杯酒。”
服务员吓傻了,好在酒吧的噪音遮掩下,没引来围观,她抱着一杯对她来说是天价的酒坐在一个角落等着李月风。
李月风唱到第三首歌,才看到泪流满面的她,歌也不唱了,拉着她出酒吧。
十天不见,李月风身上挂着铁链,头发有一撮还漂成绿的,罗宇霜破涕为笑:“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像个二流子。”
“二流子老板让打扮的。”
罗宇霜赞成他的说法,“在二流子店里打工,就得装成二流子。”
“你这是怎么了?”李月风盯着她脸上的泪痕急切的问。
罗宇霜又开始哭,把刚才的经历叙述了一遍。
“走!”李月风拉着她要给她报仇。
“算了吧,我确实没有收据,给的还是现金,只能自认倒霉。”
“带路!”李月风赤着眼像似中邪,她也气不过就带他来了房东家。
在进小区前,李月风捡了一块比手掌大的石头,房东住在一楼,他手臂一挥把人家玻璃砸了,罗宇霜吓的目瞪口呆,以为他是来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想不到话还没说就动气手。
“干什么!干什么!”房东穿着件带绒的男款睡衣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带围裙的中年女人,罗宇霜从窗口望进去,看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孩子在餐桌做作业,也紧张的正张望着门口。
房东一见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但一看一副二流子打扮的李月风还是惊了下,但也没发憷,横着脸说:“想讹钱是吗?还有没有王法。”
李月风拿着石头指着他,狠辣的说:“王法没有,石头有,今天要么把三千六拿出来,要么全家偿命。”
房东听出了李月风纯正的bj腔,也被这股狠辣威胁的有点怕,但还是装蒜:“什么三千六?”
罗宇霜咬牙切齿的说:“押金2400,多给你的房租1200,一共三千六。”
“你们要这样,我可报警了。”
李月风冷冷一笑,“报,赶紧报,顺便查查你房子的违章建筑,谁不报谁孙子,还有……”李月风冷笑变成了冷酷无情,指着黑房东的头。“我告诉你,老子还有一口气在,你别想有安生日子。”
房东老婆拉了房东一把,房东不但不服软,也横起来:“小兔崽子,敢威胁我,我可在bj混了三十年了,怕你。”
李月风又冷笑:“和我论资历对吧,那老子比你长,我爹,我爹的爹就是bj人。”
李月风的样子让她想起豪哥,有股匪气和霸气,她猜房东吓住了,因为看到房东正让他老婆拿本子,准备给她算房租,最后除去水电,又加上被褥的赔偿,一共退了她三千二,罗宇霜心满意足了和李月风走出小区,侧头看着这个冷峻的男孩,罗宇霜满眼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