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续情知此时求救兵必会被这张燕奚落一番,救兵求不到,反到是丢了面皮,心念一动,大笑道:
“元帅多心了,家父虽被困易京。但我家经营易京已久,易京粮草充盈,城坚壁固,壕沟十道环绕。就算袁贼攻打十年也未必攻得进去,自是无碍,而家父近日又得曹公支持,如何算得虎落平阳呢?“
张燕闻言哦的一声。张燕出身草莽,对当前时局却是知之甚少,不过却也算得上武林中人,却也不是轻易好糊弄的,闻言紧问道:
“那贤侄来此所为何事?”
公孙续闻言道:
“听闻袁公路曾用诡计杀了张牛角头领,怎么,张将军不想报仇了吗?”
提起张牛角,张燕本来沉稳的心不由掀起了波澜。自己本欲助张牛角成道以报救命之恩。怎知恩人却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而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无能为力,此为平生恨事。张燕闻言顿想起昔年张家之恩,狠狠道:
“此仇莫齿难忘。”
公孙续闻言笑道:
“若元帅肯听我计,则袁绍必死无疑。”
张燕闻言道:
“但说无妨。”
公孙续见张燕已然动心,忙道:
“现易京已缠住袁绍多时,袁兵人困马乏。若将军此时领兵从后面袭击袁绍,家父趁机杀出,前后夹攻。敌军首尾难顾,袁绍何虑?到时到时四州之地,愿于元帅共分之。”
张燕闻言哈哈大笑,一拍桌案猛的站起走到公孙续身前,公孙续顿时感到一股杀气油然而生。一时间心中翻起无数个想法,不过最后终被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打消了――身在黑山,逃是逃不了,所以公孙续反到没有动,强自镇定的与张燕直视。
虽然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公孙续却感觉比一辈子都久,不禁汗透衣背,只见张燕哈哈大笑拍了拍公孙续的肩膀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贤侄小小年纪却如此精于算计,果然虎父无犬子,好!既如此,我便领军十万与你共破袁贼。”
公孙续闻言大喜,正欲接话却见张燕话锋一转道:
“只是此时正值冬季,不易出兵,此事却是急不得。不若待至来年春天再发兵,一鼓作气,共破袁贼,你看若何?”
公孙续闻言心头一震,若是这样,不知自己父亲能否撑得住,此事当真十万火急。抬眼看向张燕,只见张燕面上含笑,心中暗惊,方才自己内心波动,显是被其所感。公孙续与其父公孙瓒在官场滚打数年,反应自是机敏,当即收了心神,哈哈笑道:
“就如元帅之言。”
张燕直视公孙续良久想看出他话间的真伪,却哪看的出来?当即点了点头。其实,张燕所言虽有试探公孙续之意,但冬季出兵本就麻烦多多,也并非然试探。
于是公孙续留在黑山等待张燕发兵,公孙瓒坚守易京,任袁绍如何骂阵攻打只是不出,甚是难攻。转眼便至次年春,张燕本是心存一报前仇之心,也无所谓利用不利用。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看你的对手是谁。当即发兵十万,前来灭袁。
闻听急报,袁绍大惊,忙着众将议事。
会议之中,众谋士议论纷纷,却谁也没有个拿的定的主意,田丰环顾众谋士笑道:
“主公勿惊,此真天赐良机!”
袁绍奇道:“何出此言?”
田丰一言,议事厅顿时寂静无声,都想听听田丰的天赐良机究竟是什么。田丰淡淡一笑续道:“眼下易京难攻,此时正是时机!我军虽两面受敌,但敌人两军无法通信。若两军失了联系,正可逐一击破。”
田丰跟袁绍领兵多年,自是深谙兵伐之道,所言却是深兵理。
袁绍闻言连道三个好,这才道:
“此计甚好,众将听令,严防边界。天上地下,勿要走了敌人。”
此时逢纪却道:“主公,张燕等人乃是一群草寇,不足为俱,只须分兵拒之便可。此时公孙瓒已是穷途末路,宜速攻!”
袁绍此时关了天眼最难决断,闻言也觉有理,点了点头。
沮授见状,长身而起道:“主公,张燕虽是草寇,其十万兵马却不可小视。且公孙瓒城池坚固,一时难以攻下。反倒张燕,若我军先行以主力截击,正可一举歼灭,当先图张燕方是正理。”
田丰见状心中暗恨,每次有什么事,袁绍帐下都是这么热闹。他着实想不到,往日素有决断的袁绍,怎么变成如此犹豫不决?想必这些年在天庭受了不少磨难,正自暗思,却听得众谋士纷纷高声论断,有如菜市一般,田丰感叹不已。
“主公……”
一时间,众谋士各执己见,互不相让,袁绍也拿不定主意。正此时,却见许攸在一旁窃笑不语,袁绍见状,当即高声道:
“子远,有何高论?”
袁绍把目光落在许攸身上,许攸站起身来道:
“主公,掐断两方的联系,逐个击破,此乃上策。”
这许攸善于察言观色,深谙相人之道,自是知道袁绍此时少个决断。其实谁的谋略高不重要,重要的便是这个决策权。
果然,袁绍闻言拍案道:
“许攸之计正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