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范不过与袁术相处日久后却发现此人极为自大,更无识人之能,便有离去之意。
正逢龙虎之威的孙策投奔,孙策勇猛非凡,且手下良将如云,查察司认定此人决非池中之物,于是便趁与其对弈之时以诉衷肠。
阴功本就善于隐匿之道,自是难于察觉,故而以孙策、朱治之能未觉察得到。
孙策此时已经镇定了许多,不似刚才那般失态,反喜道:“先生!”
孙策当下大喜,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方道:“二位请到我府上一叙。”
二人相视一眼,都点了点头,到了孙府,孙策亲执吕范手落座,与其商议离袁之事。
吕范极善察言观色,与袁术日久,自是了解其性情,袁术狡诈多疑,绝不可能轻易借兵孙策,不由叹道:“只恐袁公路素来善疑,定不借兵与你。”
吕范说:“我手下倒有精兵数百,可借给伯符一用,只是毕竟还少,仍是要向袁术借兵,才可图谋大事。君理之谋却是好计,若得江东以图天下,确是明智之举。”
孙策点头称是,一旁朱治道:“袁术狡诈多疑,又一直借此牵制伯符,想留伯符为己用,却难成事,不若...”
当下,朱治话锋一转,说话间正要附在孙策耳旁说些耳语,当下吕范也知道自己非是孙坚旧部,毕竟属于外人,是以正要看向其他地方以避闲,却见孙策摆手止住朱治道:“君理,但说无妨,吕公乃我们自己人,无须避讳。”
吕范闻言却不由心动,他这种小人物更是难以度日,受尽白眼欺凌。如今孙策却把自己视为亲信,如何不心动,只是这些心理变化,别人却是看不透。却见朱治面有难色,过了一会才道:“不若向主母的婆家处借些兵马。”
孙策闻言摇头道:“不可,外祖父不宜染此红尘,何况外祖公家中并不殷实,还要守护一方安宁,此事万万不可。”
朱治闻言面有难色,便不再多言。
见两人不语,孙策不由眉头紧皱,一时也无良策,忽灵一现,便有计较,沉思片刻,孙策方道:“我有先父所留的传国玉玺,可以为质,依先生看,可否能借得兵来?”
吕范闻言道:“早闻,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将军先父曾得此物,一直未敢深信,却想不到这传国玉玺果在你们孙家,哈哈,若有此为质,袁公路必会发兵。”
话音未落,一旁朱治忙道:“伯符,我来时,主母曾经说过你将来有大难,非这传国玉玺不能保,你若给了袁术...”
孙坚闻自己命中有天劫,自然惊恐。
可是一晃过了十几年,自己仍是身体倍棒,便也忘却了。后来董卓火烧洛阳,孙坚领兵杀入京都得了传国玉玺。于是嘱咐孙策一定要将这传国玉玺放在身边,万万不能离开此物,否则将有大祸。
当时,很多孙坚旧部都在,朱治便是其中一位。
孙策闻言,不由沉思,眼下,自己落魄江东,空有命在,又有何用?大丈夫理应纵横四海,何惜一条贱命?当下将心一横,叹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大丈夫当纵横天下,岂能困死于此?”
眼下这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朱治闻言只好暗记此事,以待日后给吴国太个交代。
三人既已商定,次日,孙策入见袁术,哭拜袁术道:“将军,孙策父仇未报,今母舅吴景,又被杨州刺史刘繇所逼。孙策的亲母兄妹均在曲阿,曲阿如被刘繇攻陷,家必被其所害,孙策斗胆向明公借雄兵数千,渡江救亲。恐明公不信,策有先父留下的传国玉玺,愿意为质。”
说罢,双手捧出传国玉玺递给袁术。
袁术闻言两眼放光,忙取来仔细观看,这传国玉玺乃是当年和氏璧所铸,其中一角却镶着金边,正是当年王莽篡汉之时,汉孝元太后王政君怒掷于地所而摔坏的。后被王莽等人用黄金补上,至此才先天异宝得以保存。袁术抚摸着这传国玉玺,只觉此物通体清凉。
这玉玺中透着王气,自然有一种魔力而生,袁术不由得发怔,此乃是先天灵宝。天下间,这续命的东西没几样,而传国玉玺便是其中一样。
而此时佛道两界如今大难将至,当初那猴子搅了蟠桃会,正中了玉帝老儿的道,很多道法不行的人,都无法续命。
都不知能不能过这五百年的灾劫,若有此宝,自己却可渡这劫难。
孙策见袁术只是抚摸玉玺却不言语,恐有生变又道:“望明公成!”
说罢跪拜于地。袁术这才醒悟,忙笑对孙策道:“伯符,我绝无要你玉玺之意,但借兵一事,非同小可,这玉玺暂且留在我手,我先借你三千精兵,五百马匹,待平定刘繇之后,可速回来,我自会还你玉玺。”
孙策闻言大喜,忙跪拜道谢。
袁术略一寻思,又道:
“你职位卑微,恐难掌大权,我表你为折冲校尉、殄寇将军,克日领兵便行。”
孙策闻言又谢,次日引兵出发,带领吕范与朱治、程普、黄盖、韩当等一干孙坚旧将,率数千兵马直朝曲阿方向进发。
孙策出了城门,当下心胸开阔,只觉宇宙广博,不由豪情万丈,回顾众将道:“我出此穴,如虎入山林,龙潜深海,自此,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