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马腾出去与那韩遂饮酒,马超闲来无事,东逛西逛便来到马家先人的祭祖之屋,那马家历代先祖的牌位都在其上,这正当中却有一副画象,画象中那人生相勇猛,可惜生了一张雷公嘴,颇有失英雄形象,此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抚波将军马援。
西汉末年,王莽窜汉,导致天下乱世,马援抚佐刘秀建立东汉,后天下一统后,政权不稳,边境民族屡犯国疆,马援虽已年迈,却仍自请缨东征西讨,果然是万里间关马伏波。
马腾自是对自己这位先人极为敬重,经常给这马超讲先祖的辉煌历史,马超每每听之,都是心驰神往,自幼便立志要平定天下。
故无事之时,常来瞻仰先祖遗风。马超看了片刻跪在地上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
门外有一道士,这道士头带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面如傅粉,唇似丹砂,宽袍大袖,手执浮尘,说不出的超然脱俗,忽心有异动,掐指略一算到:“好积缘,却在这里,也是我那徒儿当有这一份积缘。”说罢直朝马腾府而去。
不表道士,却说那马腾从韩遂府上回来,刚进院门便听到轰隆一声巨响,真若山崩地裂一般,不由惊得一怔,听声辩位,不由深吸了一口凉气,知道定是出了大事,忙朝那先祖排位奔去。
来至门前,只见那屋外早已围了一圈人,四面的家丁见马腾归来,自是闪出一条通道给这马腾,马腾大踏步朝里屋走去,进屋一看,只见这祖先排位前的祭台早已破碎开来,地上一对大锤直倒在地上,砸了砾大的两个大坑。
马腾见状大惊,再看一旁面带怯意的马超,早已了然如胸,不由怒道:“好个逆子!”
扬起大手就给了马超一耳光,马腾素来喜欢这马超,对其疼爱有佳,别说打,就连骂都没骂过一次,马超哪见过马腾今天这样,吓得忙跪在地上口中道:“爹爹,孩儿知错了!请父亲大人怒罪!”
马腾见马超跪在上,心有不忍,恨恨道:
“唉!你可知你今天闯下大祸了!”
到底是爱子,马腾虽知其犯下大错,却仍是不肯过分责骂。
当下只留了马超在屋中,令所有人不得入内。
这父子静静的站在这屋内,良久不语。
父子俩立在屋中良久不语,一个望着抚波将军的画像正似苦思,一个却跪在地上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这父子俩就这样站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忽然,一阵风吹过,打破了屋内的宁静,马超只觉得浑身压力骤减,知道马腾已然气消,不由长出了口气。
果然,马腾负手而背叹了口气道:“此乃天数!怨不得你!起来吧!”
马超闻言,怯懦得站了起来,缓缓走到马腾身边道:“爹,孩儿真不是故意弄坏咱们祖先的牌位的。”
马腾摇了摇头,显然马腾所气不是因此,马超何等聪明,目光缓缓移向地上的一对锤又道:“爹,莫非这锤有什么说法?”
马腾深吸口气道:“孟起,你可知我马家先祖是何人?”
马超闻言挺胸抬头正色道:“我马家先祖乃是抚波将军马援!”
马腾点了点头:“不错,我马家祖上是抚波将军马援,但你可知,这抚波将军又是何人?”
马超茫然不解的看着马腾,不知其所言何意。
只见,马腾抬头看着那马援的画象道:“这抚波将军乃是天上的圣人雷震子临凡,当年封神之时,雷震子肉身成圣,得成神道,其实力比之真仙亦差不了多少,适时王莽窜汉,天界大乱,群妖乱起,那雷震子方临凡荡平四方,扫平妖孽,天下方得太平。”
“啊!”
马超闻言如梦初醒不由大惊道:“难怪祖上这么厉害!原来是天神下凡!”
西汉末年,天道不保,帝星飘摇,猴子大闹天宫,搅得天纲不正,人间自然失常。
当时二十八星宿化身云台二十八将一同下界平妖辅佐人皇,可惜这二十八星宿道行颇为不济,下凡后天下却仍是一片乱世,不得不让这肉身成圣的雷震子下界平叛,方得天下太平。
马超听罢方知为何这抚波将军马援能有如此威名,但看到地上的两支锤却仍是不知何意,只得问道:“父亲,可是这先祖和这锤...”
马腾何等豁达之人,既然打开心节,当下哈哈大笑道:“孩儿,你却不知,这两支锤名唤镭鼓翁金锤,两锤重约一千六百斤,正是这位先圣所留,但我儿,你摘下这对锤时,当应看到这锤上有着符印震摄,可是否?”
马超忙道:“父亲所言不假,孩儿却是看见其上贴了几道符印!”
马腾点了点头:“此锤大有深意,有此锤,可保我马家万代兴盛,但若动了那符印,锤中先圣的一丝真元便再不能受禁,破锤而出,想必也是你的机缘,这锤便也失去了兴我马家的灵气,破了我马家的灵脉,锤落之时,也是我马家灾至之期啊!”
当年抚波将军马援眼看便大限将至,突然如回光返照般从床上爬起来,将这对镭鼓翁金锤挂在了马家灵位前,并嘱咐马家后人切不可动此锤,之后便撒手人寰。
自此,此锤一挂便是二百多年,沉睡至今。
其实,倒不是别人不想动,而是知道这锤非常人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