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闻言停下手中的活,抬眼看向李肃,李肃忙笑着道:“依下官之见,圣上已知自已时日无多,才故有此诏。”
董卓心知肚明,他却不急,又问李肃道:“司徒王允怎么说?”
王允位列三公,自是要听听他的看法,当然,如果三公中还有其他人的话,董卓也会问的,但剩下两位,一个是自已,还有一位袁隗也就是袁绍的叔叔也是位居三公,可惜已经被自已诛杀。所以,就只问王允了。
李肃忙道:“王司徒已命人建封禅台,只等太师受禅。”
董卓一拍大腿喜道:“我昨夜梦到一龙罩身,今日果得此信,真是上顺天意下服百官啊。”
说毕哈哈大笑。
这董卓昨夜确实是梦见一龙罩身,但这梦确是大凶之兆,每逢世人逢大事,上苍必会警世,因此才有梦之说,可惜我们这位董太师是来自西凉,不懂五行八卦。
这董卓虽残暴,对这娘却是极为尊重,此次回京,董卓又特意去拜别他娘。
这老妇人如今九十已有余,在那时候,已算是老寿星级别的了,可见董卓也为其费了不少心,他母亲道:“儿啊,我今日肉颤心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董卓笑道:“母亲大人,这是天降吉兆,我昨夜梦到一龙罩身,您老人家今天也有所感应,岂非天意?母亲就等着做太皇太后吧。”说完大笑而去。
董卓出了楣坞,不过三十里,他的车竟折了一轮,真是奇之怪之,董卓心中有所警觉,就问李肃:“这是什么情况?”
李肃反应到是灵敏,笑答:“恭喜太师,这岂不是叫太师弃旧换新,将乘玉辇金鞍吗?”
董卓闻言大喜,继续改乘马行,行不数里又见狂风大起,大雾遮天,董卓见了,自语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肃一旁听了,高声道:“太师且看,红光紫雾,都来为主公贺喜。”
要说这话还得看怎么说,再糟糕的事,若是换个方面想都有好的一面。
夜间,又有孩童传唱:“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可惜董卓语文学得不好,听不懂,不过歌声悲切,他急唤李肃,李肃听了,道:“主公可将作歌之人赶走,这是悲汉室将倾,悲其不幸的话。”
董卓听了不怒反喜道:“听这歌声,别有风味,但听无妨。”
次日凌晨,董卓摆列仪从入朝,忽见一道人杂在一人群之中,青袍白巾,手执长竿,上缚布一丈,两头各书一“口”字,董卓今天左眼一直跳个不停,眼见这道人似曾相识,只是不明白何意。
左眼跳灾,实是空穴来风,事出有因的,此时正好李肃在旁,见董卓惊疑,急命兵士,将那人赶走,一边自语道:“哪来的疯子?“
董卓闻言自此不疑,入了朝堂,却独不见李儒。
董卓奇问左右道:“李儒呢?”
李儒前日夜观星相已然看出董卓大难将至,李儒急忙要去见董卓,忽天降一白衣道士,拦在前面,李儒急问:“道兄有何贵干?“
那白衣道士只是缕须笑而不语,李儒道:“既无事,请道兄让开,放我过去。”
白衣道士闻言却哈哈大笑:“李儒,你已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别人吗?”
李儒失声道:“什么?”
“你本自西方,却来中土为祸,上天已知,若想活命,切莫再管此事。”
李儒闻言,道:“道长,董卓于我有恩,此恩不报,心思难安。“
那道士闻言叹道:“你已不可再开口,只可远远警示。事成之后,速回你府,否则必遭天遣。”
李儒闻言,道:“多谢道长提点。”
白衣道长走后,他便化作一道青光而去,惊太后,射车轮,放风雾,吟儿歌,这都是李儒所做做,可惜却无法唤醒董卓,最后无奈,只好远远现身,却又不敢用真身,只好化成青袍道人,看着董卓扭动身躯进了朝堂,李儒叹道:“天命难为啊!”
一道青光已去,回到府中,却不见了那道长,转身间,那道士竟在从后出来,依然是笑着脸道:“孺子可教。”
李儒忙拜伏道:“道长救我!!!”
李儒知董卓大限将至,自已更是罪孽深重,天不可怒,吓得跪拜求那白衣道长指点迷津,但见那道长笑道:“李儒已死,谨言慎行,在世苦修,可成大道。”
李儒猜不透其中玄机,忙问道:“道长,李儒已死,那我当投往何处?”
道长此时已回身大步而走,看着步行缓慢,转眼间已经飘出数米,李儒已经看不到那道长身影,耳边却闻那道长哈哈大笑道:“武威有来人,灵玲心一颗,占身修大道,西行可成仙。”
李儒闻言,心中暗道:“武威,灵玲心,那岂不是贾文和了?”
且说董卓入朝不见了李儒,便问李肃,李肃只说李儒正在途中,董卓便不再理会。
李肃扶车而行,董卓远远看到,群臣身着朝服伏于道旁,不由大喜,一行人行至北掖门,军兵都被挡于门外,只二十余人同入,董卓远远看到王允等人,奇道:“他们持剑是什么意思?”
李肃此时不理董卓,只是推车前行,这时只闻王允高喊:“反贼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