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这般说,吕布却也不好推辞就叫人牵过来看看。
吕布初时只是随便看看,但见这马牵来,只见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
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确是马中极品。
过了半晌,吕布才想起李肃,忙将李肃拉到府上又亲手将赤兔马牵了回去。吕布自知李肃还有下文,续道:”不知兄长此来所谓何事,但说无妨?”
李肃见吕布言语温和,便问道:“不知,将军何故在此?”
吕布此时对李肃戒心已然尽去,直言道:“现在天下将倾,汉室危矣,吕布故而前来保大汉江山。”
李肃闻言,笑道:“将军如此说来正好,董相国此时正为天下计,欲保汉室江山,你此去投岂不正好?”
此时董卓本就是朝廷中人,挟天子以令天下,而吕布此时只是丁原手下一小官,自然看不清这天下大事,听李肃一说,只道是董卓为了天下与丁原一战,不禁犹豫,李肃见吕布心动,又道:“此时丁原陈兵京外,图谋天下人尽皆知,将军如此岂不纵虎为患?“
经过李肃对丁原的诽谤加之吕布对事情的不明朗,吕布当夜便斩了丁原,义父也罢,头领也好,只要敢染指这大汉江山,虽亲必诛。
吕布杀了丁原后,便投了董卓,董卓将废帝一事与众手下商量,事实上,吕布也见陈留王有帝王之气,加之刘辩唯唯诺诺毫无天子威仪,便同意了废帝之事。
只怪温侯太年轻,毕竟他以勇猛闻名天下,项羽是英雄,却不是政客,他怎么料得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手段?
董卓废帝之事已如箭在弦上,得吕布后,便将此事付诸实际。当日,董卓再此宴请公卿,同时,令吕布带甲数千,侍卫左右,若有人敢违逆其意,便已雷霆手段杀之。
觥筹交错之间,董卓手按长剑上,“今圣上暗弱,不可以奉宗庙;我欲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有不从者,斩!”
这众臣一时议论纷纷,但摄于董卓之势,皆不敢言。
别人不敢说,却有人敢说,要说起忠君爱国,袁绍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何况今天听闻董卓要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一股忠君之心陡然而起,怒发冲冠,中军校尉袁绍闻言当时便挺身出曰:“今圣上即位未几,并无失德;你欲废嫡立庶,要造反吗?”
董卓虽看破袁绍也非凡人,却并不怕他,剑锋以露三分,“天下事在我!我今天要做,谁敢不从!你视我的剑不利否?”
袁绍热血上涌噌的一声就把佩剑思召拔出一半来:“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
两个人在这宴席之上便有了争锋之势,却说这吕布当时看到袁绍,就已经看破了袁绍真身。
这袁绍那是天上来的带着仙气呢,当下就犯了嘀咕,所以,见此情景,并没有按事先约定好的斩杀袁绍。
而李儒又一次拉住了董卓,“此人来路不明,不可枉动。”说话间还拿眼瞟了瞟吕布,董卓见此情境,不得不把火压了下来。
再说袁绍,刚才之事,完全是血气上涌,便有些悔意,毕竟这袁绍明知自己不是董卓对手啊。但董卓为什么不杀他,他却看不破,这吕布能看破袁绍,袁绍可看不破吕布,三龙护体他哪能看破?
袁绍一寻思,董卓必起了谋害之心,于是趁夜就跑去冀洲避难了。至此满朝文武再无人敢阻董卓立新君之事。
却说董卓废立新帝名震天下,自此权倾朝野,吕布天天追随董卓左右,寸步不离,只怪英雄一世,却被人玩于骨掌,可悲可叹。
这吕布被安置在董卓府上,对外事并不知晓。此时董卓已官拜丞相,从来都是带剑上殿,也就是这真龙天子,若是少帝,恐早有性命之忧了。
却说那何太后,仍未享尽这世间荣华,却被幽禁在此,心中自是不服,不时流露怨气。毕竟这是人家的地头,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因此,李儒和董卓商量轨草除根。
话说,吕布被安排在董卓身边,虽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之职,但实际做的只是董卓的保镖。
因为在董卓看来,这普天之下,除了这吕布,别人是杀不了他的,但他却不知道,这天下间还有一物可杀董卓。
董卓纵兵在洛阳胡做非为,逼死少帝,改立新君,更令献帝尊其为尚父,早已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
这世间虽不少名士,也有刺杀董卓的,但无一人成功。
当时,董卓听从李儒的话,安抚袁绍封为渤海太守,但袁绍岂肯罢休,一边操练人马,一边写信给当时的司徒王允,这王允是三国时代最有名的忠义之士,纵观三国,王允的忠,实无人能比拟。
却说王允收到信后,也无良策,这王允毕竟是个凡胎,又是个文弱书生,收到信后,百无良策,于是便以为自己祝寿为名将一些旧臣宿将招至府中,酒席宴间,王允酒杯方要痛饮便痛哭起来,众人问其何故,王允道:“董卓乱政,废立新君,我等身为汉臣,如今国家有难,却不能为汉室进忠,悲兮!哀哉!”
众官都是凡夫俗子,又多是文臣,皆无办法,闻言心有所感,均痛哭流涕。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