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空自然是无条件服从了,还有什么享受比洗去一天的疲惫更好的呢?
……
关掉花洒,浴室中有一面半身镜,钟成空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是有年少的清爽和朝气的,可眉眼间就能看出后天练就的沉稳,颇有少年早成的感觉,如果披上甲胄,就很像霍去病那般的少年将军了。
“没什么不好的。”钟成空看着镜中的自己,兀自说道。
出门,钟成空,便闻到很浓的桃花醉酿的酒香与烟味看向应九州,早已经是恢复了本来面目,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又穿了件玄色睡衣,微微袒开。钟成空已经是觉得应九州很不对劲了,如今看他拿着烟斗,便知道她又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应九州极少抽烟的。
“先生。”钟成空先试探地说了一句。应九州转过头来,微笑道:“出来啦,是有件事情想和你说的。”
“公孙她早产了。”应九州笑着道。
“公孙夫人如何了?”钟成空脱口而出。自从钟成空到了应家,公孙奴便一直充当着姐姐与师娘的身份,对钟成空关怀备至;再加上公孙奴早产,在钟成空心中是与为自己铸鼎有很大的关系的,故成空极为紧张。
“你关心她做甚!安心打好你的比赛罢了。”应九州冷笑道,“她是命大,那孩子也命大,都活了下来,所以我才让蒙风回去。唉,若是他们母子俩死了,倒也没那么多事。”
钟成空听了有些不快,半路深知应九州对公孙奴无爱可言,也是无可奈何。
应九州把碍着自己视线的头发拢到一旁:“要不,你给这小玩意取个名字?”
“先生,这种事情,还是您自己决定的好。”钟成空不敢越位。
“真无趣。”应九州摇摇头,不知道是说钟成空无趣,还是取名字无趣,亦或者两者皆有之,“那就叫,应丑好了。”
“先生……”钟成空看着应九州醉得微红的脸,觉得自己很有请求再做思量的责任,却又被应九州打断了话头。
应九州笑着:“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不把握,那你也就不要再干涉我的事了。再说,她叫公孙奴,孩子叫应丑,这多般配啊!”
钟成空想再为这早产的可怜儿争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可应九州却已经是闭上双眼不再说话,像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