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恍然大悟的声音说:“对了!忘记了!还要把傀儡烧死!”
她们欢喜地点燃了火把,从路明非和绘梨衣身边跑过,提着长袍的摆,露出炫目的腿,像是成群的小鹿。她们从教堂的水泥大门下跑过,沿着曲折的楼梯登上钟楼,路明非往高处看去,风旋转着直上天空,那座浇筑在教堂顶部的水泥十字架从雾气中显现出来,穿着素白婚纱的人偶被人用铁丝捆绑在十字架上,她做得非常简陋,四肢跟被人打断了关节似的,无力地下垂,脸用白色的麻布缝成,因为手工太粗糙了,所以那张脸看起来支离破碎,像是什么邪恶的傀儡娃娃。
难道是某些地方的婚礼有把傀儡娃娃烧掉以示烧死魔鬼祈求吉祥的意思?路明非茫然地望着高处的傀儡娃娃,他抓着绘梨衣的手,暗地里为自己鼓劲,烧完傀儡娃娃后继续婚礼的仪式时可千万别再犯怂了。
风吹起傀儡娃娃的面纱,她的耳边银光跳跃。怎么会有这种看起来很贵重的首饰挂在这么难看的傀儡耳边?路明非眯起眼睛去辨认那东西。
那是一对银色的四叶草耳坠。
“诺诺.......”他无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
绘梨衣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他感受到了女孩在微微颤抖,他也很紧的握紧了他的手,和他有关系么?那固然是他喜欢过的女孩,但也只是他喜欢过的,他现在眼中只有绘梨衣。
“哦!”欢呼声祝福声响起。
在这最欢乐的时候,路明非猛地睁开双眼,窗外是漆黑的夜和漫天大雨,他现在正躺在宾馆的地板上,旁边一张床上是他刚刚梦中的新娘,冷玖月接到了君浅衔的消息,现在正藏在酒店外的暗处守着他们。
路明非定定看着绘梨衣,梦中的记忆再次涌入他的脑海,他的心微微抽了一下,他觉得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已经被绘梨衣塞满了。
该死的,总共才见过两面,为什么就对她有感觉了?
而且这次心里更彻底,已经认定了她。
“哥哥,在刚才的梦中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了啊。”路鸣泽的声音响起,他坐在路明非的旁边,下半身正躺在被子里,笑着看着路明非,“诺诺在你眼中已经没多重要了吧,你的心已经被这个见过才两面的女孩塞满了呢。”
路明非看着他的双眼:“刚刚那个奇怪的梦,是你做的?”
“我只是想知道哥哥感情的归属罢了。”路鸣泽耸耸肩,把上半身也塞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既然认定了就要去追求,大大方方的像个男人去追求,哥哥我看好你。”
路明非唇角狠狠一抽,这小屁孩。
北海道机场——
麻衣一身黑衣,下了飞机,她的耳麦传来了嚼薯片的声音:“老板改任务了。”
麻衣挑了挑眉:“薯片你能不能每次说话都不要像挤牙膏一样!一次性说完行不行!”
嚼薯片的声音停下了,转而变得凝重:“除了路明非,那个叫绘梨衣的女孩也必须存活,其他碍事者.......杀无赦。”
麻衣红唇微微弯起,按了按耳麦:“了解。”
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中。
随后是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抱怨道:“真该死,当龙这玩意是比当猎人刺激多了,但一不小心就没命了啊!明明你这次欠我可大发了。”
他是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