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晨旭脸色铁青,眼里一片黯然,跟她确认:“你真的嫁人了,嫁给了这样一个人?”不甚心烦。
听到晨旭一脸惋惜的语气左景云笑道:“怎么?替她不值啊,她嫁给我不行,难不成要嫁给你这个柔弱的大叔么?”
晨旭被他讥诮的话语气得青筋暴突,握紧拳头:“你叫谁大叔,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他们俩争执间,洛水琴想起了她第一次见晨旭。
那时候她上小学,她的外婆在电影院门口摆摊子,卖一些瓜子零食水果香烟。
外婆旁边还有两三个摊子。
右边的摊子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长得很漂亮,长发披肩,眼睛大大的,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特招人喜欢。
很多人刻意去她那里买东西,只为看她倾城一笑。
这致使外婆的生意异常冷清。
所以有时候外婆会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喊她跟着去卖。
既是跟那花季女孩堵气,也是想招揽生意。
其他人她没印像了。
但有一个大哥哥经常来买她的东西。
这个人便是晨旭。
有一次她问晨旭,为什么不去漂亮姐姐那里买?
他说外婆是老人,年纪大,他应该多照顾生意。
“大叔也好,大哥也罢,现在水琴是我的女人,我警告你,离她远点。”左景云凌厉森冷的话语拉回了洛水琴的思绪。
洛水琴恨恨地想假如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哪怕她以后就是孤独终老,也绝对要跟他撇清关系。
难不成她还遇着无赖了。
“你没资格教训晨大哥,他做人德为先,待人诚为先,正直自律,光明磊落,跟你不一样。”
晨旭正陷在舌拙口笨的自卑中,听到洛水琴这么替他扣高帽子,既惊愕、欣喜又愧疚难过。
她抬头对上他猫睛里的眸光,分明看到他眼里划过一抹沉痛的失落,但很快只剩孤冷傲慢。
他跟她想的似乎又不同。
一时间三人谁也没作声,只有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过了一会还是左景云打破了僵滞的氛围。
“别愣着了,搭把手,怎么,不想救你同事?”
洛水琴紧忙帮着去扶宁五月。
晨旭也想去帮忙,但他一插手,就被左景云给截住,试了几次都没插上。
左景云将宁五月放在他后坐上对洛水琴道:“你坐在她后面我们两将她夹在中间。”
三人坐好以后,左景云对晨旭道:“这摩托车最多也就能载三个人,你自己走路出去吧!”
他话还没说完,摩托已启动向前飞驰而去,扬起阵阵迷眼的灰尘,释放出阵阵恶臭的尾气,很快就消失在了山壁的拐角。
晨旭心里被像被人硬塞了块石头般不爽,狠狠踢走路边的几块石头,这才好过一点。
摩托车拐弯以后,洛水琴忍不住左景云:“你为什么要对晨旭说那些话?”
“很明显他对你有意思。”他说得义正言辞,重要的是还夹杂着几分怒意,仿若他不说那话,就是他没尽职。
洛水琴心里想,你也一样吧,五十步笑百步。
顾及到他们的合作,她忍了又忍,没将气愤的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