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觉得无趣,连他也不要了。
“是啊,有趣得很。”
蔺绥附和,握住了燕秦的掌心。
若是燕秦此刻睁开眼,定会欣喜若狂,他心心念念了许久多年的皇兄满是柔软的笑,此刻展露给了他。
可惜他看不见,蔺绥也不会让他看见。
时间在无数的等待与斗争中总是过得很快,大概是两年还是三年,蔺绥没有细算,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打压和暗中纵容下,他终于让自己走到了穷途末路。
薛定春都早就在他错误的决定里,转变了阵营。
蔺大人因为他的打压也早就退出了权力中心,他的那些旧派党羽要么离京,要么中立,要么另投他主。
吕素冬的诛杀令,相当于暴君时代的落幕。
蔺绥坐于龙椅之上,满意于炼魂的成功。
炼魂并非要燕秦被虐身又虐心,只要让他感觉到挫折,并且可以让他在挫折中一次又一次的爬起,那就足够。
“皇兄不喜欢下和棋,那这黑子我便落下了,皇兄,你该生病了。”
燕秦将人打横抱起,怀中人依旧傲气,毫无败落的颓靡。
“这些年我早就查清当初致使我痴傻的幕后凶手是皇贵妃,我没杀她,让她日日夜夜在皇陵中饱受惊吓与折磨,至于我母妃,却是皇后的手笔。”
“我不会将她挖坟鞭尸,”燕秦声音低哑,“母债子偿,阿绥意下如何?”
“我忘了,今时不同往日,阿绥没法拒绝。”
蔺绥轻嗤:“狗东西。”
燕秦笑得甜蜜,缠着蔺绥亲了好一会儿。
元清七年,天子缠绵病榻,秦王代为摄政。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那位“病了”的天子日日享受着摄政王伺候,不是皇后,胜似皇后。
这有违伦常的惊骇之事,被牢牢锁在了宫墙里。
如今四海平定,蔺绥在等燕秦登基后,便离开这里了。
他还没忘记做做面子工程,搞点小事情折腾,彰显自己想夺回权力之心未死,以免燕秦察觉端倪。
元清八年,天子让位于秦王,新皇登基,改年号为念安。
登基大典后,蔺绥看着身着龙袍的逆着光朝他方向快步而来的男人,抬手遮了遮,似乎被那耀眼天光灼眼。
天之骄子,当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