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流。
燕秦还在漫无边际地思索一些他的事,太子哥哥那日怎么在那个地方,莫非他有特别的癖好?
这种癖好对他来说还是太惊骇俗了一些,燕秦害羞地想,不为了迎合太子哥哥喜好,他也是愿意的。
只是不知太子哥哥还喜欢哪里,观月楼似乎就很不错,那里是钦监的地盘,观星探象用。
那里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地方,足以俯瞰整座皇城,下面的人若是往上望,哪怕看见人,也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人影。
燕秦暗自否决,这似乎好像不够格,有什么可以看见外边,但外边又完全无法看见里面的绝妙的地方呢?
似乎没有,不他着手建一个似乎也无妨?
燕秦一边随意构想着,一边效仿尚撞钟。
皮肉灼热到似乎要被烫伤,蔺绥的眉心早皱起,唇边的笑意也失去踪影。
“太子哥哥……”
燕秦一如既往地亲昵的叫着,只是他早不是往日瘦弱无力的少年,连声音都因为成长略有改变。
比起以往故作的柔弱无力,低哑的声音里充满了危险渴望。
他想俯下身亲吻他眉间的褶皱,可偏偏他如今的动作又不太合适。
“太子哥哥帮我握着,以免弄脏了哥哥的衣裳,不然明日哥哥定当是要生气的。”
燕秦理直气壮地说出荒唐无理的要求,那从来只执笔批折的玉手便在一无所觉中裹住了脏污的什物。
“哥哥若是能梦见我便好了,那我不管吃什么苦都能开心的笑出来。”
闭着双眸的人依旧未醒,在这夜里像一朵安静盛开的花。
“我倒也知道这只是痴人说梦,在太子哥哥中我也不一介痴儿,又如何能让太子哥哥梦见我呢?”
燕秦喃喃着:“就快了……时机还没到。”
燕秦是一个格外谨慎的人,他只有一次机,如若没有选好时机,将来非常棘手。
他不希望他太子哥哥之间有任何阻碍,所以要事先让他人出局。
庆王做事滴水不露,他是在为了避免自己没有登上储君之位被抓住把柄,不只要是人,就不没有破绽。
“我帮太子哥哥的,太子哥哥也要帮我呀。”
燕秦蹭了蹭蔺绥的面颊,唇角上扬。
太子哥哥真不愧是他的手足,也样用他的手足帮了他这次忙。
面容昳丽的少年的手自然滑落在床侧,燕秦带来的麻烦在他手心中流淌,顺着指尖落在映着月光的地面上。
人间覆上白色霜雪,连月光都携了几分浓稠皎色。
次日福喜轻轻叩门,唤蔺绥起床。
今日虽免朝,不还要回宫,因此时间以往要早朝时起身也差不多。
扶疏要留在宫中打点事物,所以这次随行在蔺绥身侧的是福喜。
福喜进了禅房看见紧闭的窗户心里有些疑惑,昨日他退出房门前,似乎看见那窗户是开着的。
兴许是太子夜里自个儿将窗户关着了,夜里凉也正常,倒是他不够细心了。
福喜心里嘀咕着,莫非在这寺庙中人睡得沉些,他昨日睡的很熟,今早还是小太监叫他起来,他险些醒得比主子还晚。
蔺绥洗漱净手,眉沉沉。
昨夜真是恼人的很,这禅房只适合一个人睡,偏生有人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还以为自己是当初瘦巴巴的小狗,将他圈着让他睡得不太好。
不小狗的胆子让他很满意,他若是敢胆包一步到位,也别想有下次了。
蔺绥回了东宫,还是觉得身上不太舒服,尤是脚底,他要是醒着,怎么说都要踩上几脚。
太傅近身体不太安康,蔺绥不必听课,沐浴完便去看奏章。
他去的时候,吕素冬正在代批这些东西。
吕素冬便是他当初挑选的另一位伴读,性格稳重,认真专注。
送来的这些折子里面也分轻重缓急,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