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的目标不是他。
蔺绥坐在了桌案前,感觉到屋里的所有人似乎都在看着他,当他眼神扫过去时,大家又纷纷埋头伏案,似刚刚只是他的错觉。
大家都知道太子来这不可能八经的修礼法观史,只希望太子把这房顶给掀了,因此难免多分了几分注意力,在太子眼神扫过来时又缩了回去。
的不说,太子纪轻轻,已有天家之威,怪吓人的。
此时从门外走进了一个抱着一堆本险些摔的趔趄的青人,门内的人冷眼旁观,没人出手帮扶他一把。
他喘着气将本一个个放到了同僚的桌上,看见蔺绥时,有些诚惶诚恐地鞠躬。
他是一个小小的礼部官员,是整个礼部底层的存在,大家似乎都不太待见他。
他是蔺绥要找的人,姓钟名琢字玉然。
此人喜钻研,每日汲汲营营,是未来有名的奸佞,老皇帝昏庸时宠爱的一位朝臣。
他熟读史礼法,擅长用大道理为皇帝的各行为编造理由和借口。
用现代话来说,这人惯会扯大旗,给皇帝造遮羞布。
皇帝想要造行宫来取乐,他说自古以来有这样的先例,顺天顺古法而为。
他说皇帝应该多听取民意,与民同乐,于是叫了一群妓子装点来让皇帝高兴,又劝说皇帝那都是百姓爱戴的表现,与享乐根本无关,反倒是圣上贤明,爱民如子。
钟琢有个漂亮名字,却是个十足小人。
他进礼部始讨庄尚,可庄尚讨厌这一套,礼部多的是老学究,对他更不屑一顾,因此他在礼部并不怎么受待见。
在原里,他是被一位妃子的父亲引荐到皇帝跟前的,在他的帮助下,那位妃子也成功的成为了宠妃。
不过钟琢春风得意的时光并未持续太长,便在燕秦的设计下自取灭亡了。
蔺绥想要快一点搅乱浑水,自然要这位“宠臣”早些登场。
不过蔺绥可没有直接招揽,反倒是先找钟琢的不顺,让大家先有一个太子和他有过节的印象,再私底下联系。
钟琢对于太子的赏识自然是万分欣喜,他的溜须拍马可比福喜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段位。
蔺绥借用尚令的人脉,将钟琢引荐给了一位看似中立派的官员,由他出面牵线,在明面上撇清太子党和钟琢的关系。
钟琢一朝攀升有望,便和人来往走动的更加积极。
蔺绥又命人邀约钟琢喝酒,在钟琢喝得醉醺醺时,哄他在一封文件上落下了署名。
若是钟琢此刻清醒,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那封文上满满都是大逆不道的忤逆乱党之言,且和他的字迹如出一辙。
若是他再仔细些往下看,便能发现他的文字旁边甚至有他的私印。
这封信若是流出面世,说大前程,钟琢不仅要掉脑袋,甚至要被株连九族。
系统忍不住说:【你狠毒。】
蔺绥不以为然:【有备无患而已。】
这招只防小人,不防君子。
蔺绥的动极快,因为总有人要按捺不住要进行下一步行动,他要抢先一步。
绿树浓荫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福喜说有一处宫殿旁的花的艳,肖似玉鸾。
玉鸾花是已故皇后前喜爱的花,只是在皇后故去之后,皇上命人拔除了宫殿上下所有的玉鸾,原已经许久未能看到这花了。
“哦?去看看吧。”
蔺绥装出了感兴趣的模样,同福喜一同前往。
蔺绥坐拥剧情,心知这其是一个圈套。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