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气都不会,七皇子和八皇子也颇觉无趣,扭头回了凉亭。
燕秦御花园开的正艳的花里折了两枝,左转转右转转,慢吞吞地回了东宫。
蔺绥回宫看见外归来的小傻子,他不知道哪滚了一圈,身上的衣袍沾上了灰尘和泥土,他却毫无所觉似的,瞧见蔺绥来了,一阵欢喜地往前扑,但到了蔺绥跟前又怯生生地站住,将手里攥着的花递到他面前。
“哥哥,漂亮花花。”
他的面上带着纯然的欢喜与讨好,配上初显英气的稚嫩年面庞显得格外可爱。
“脏死了。”
蔺绥嫌弃地看着燕秦袖口的脏污,对着扶疏招了招手。
扶疏上前将花接过,低声汇报道:“今日五皇子殿下出门转了转,在御花园碰见了六公主、七皇子以及八皇子殿下。”
“哦?他们说了什么?”
扶疏答:“八皇子殿下打发了跟着的奴婢一边站着,故宫人未曾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
“七弟弟说我是小太监,八弟弟也说了,还说太子哥哥人模人样的,这是什么意思呀?”
燕秦冷不丁开口,哼哼唧唧一派不解地看着蔺绥。
蔺绥扬眉,盯着燕秦难辨喜怒道:“老七和老八这么编排我?”
小狗居然也会告状,借刀杀人,还挺有心机。
“他们说好,我也记不住,他们说东宫的泔水养人,可是酥酥跟我说泔水是给豚吃的,可我也不知道豚是什么。”
酥酥全名宝酥,是钟毓宫已故淑贵妃的大宫女,负责照看燕秦。
为带不走燕秦,她每日都上门看一次。
燕秦自顾自地说着这些,尽情歪曲七皇子和八皇子两个曾说过的话。
他现在还不足以应对他们,但并没有关系,他们和太子的关系本就不好,之前的陷害更是拿到了明面上,他浑浑噩噩时,那番话是小太监教的,必然是出自他们背后之人的手中。
太子专横跋扈,自然听不得这些东西,新仇旧恨在一起,不知道他会如何做。
旁边的扶疏脸色难看,这不明摆着拐弯骂太子殿下是猪么,可笑,若是东宫的膳食是泔水,他们吃的又是什么。
“福喜,小厨房一桶泔水,送到七皇子和八皇子宫里,既然这么羡慕东宫的吃食,叫他们好好尝尝,若是他们不愿吃,泼在他们碗里是。”
蔺绥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笑着吩咐。
燕秦掩住眼里的震惊,这是否太张狂了些?
他敛住眼里的深思,看来太子只有张好脸,却是个十足的草包。
扶疏迟疑道:“殿下,这恐怕……”
“本宫是储君,由得他们评头论足以下犯上?连尊敬兄都不知,又何谈孝敬父皇敬畏先祖,是父皇来本宫也照样这么回答。”
蔺绥冷冷瞧了福喜一眼:“还不快!”
福喜有苦难言,以往太子殿下嚣张跋扈,那也是在奴才面前,叫他带人责罚掌掴宫的奴才也罢,这如今怎么还惹到主子头上。
七皇子和八皇子尚且没到立府年级,一个是德妃的月华宫,一个是娴嫔的芳馨阁,他怎么敢带着泔水上门泼,这样就算他有投诚之心,也一定会被记恨上啊!
和太子的命令在前,他若是再不动怕是现在就会被拖下打死,福喜一咬牙,领命前了。
扶疏叹气,终究是不知说什么好。
见蔺绥眼神看过来,扶疏连忙告罪。
“不必如此,本宫知晓你是担忧,但何必与那群人客气。父皇早有废储的心思,他们也对本宫的位置虎视眈眈,客气也是如此,不客气也是如此,那何必不张扬些。”
“父皇一日不废储,本宫都是他们一等的储君。”
蔺绥不仅不崩人设,他还比人设做的更过分。
他可没打算博取宠爱缓慢明争暗斗,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位太子快速的登基,然是……皇帝驾崩了。
在他谋划功之前,他可没打算忍气吞声。
欺负他家小狗,还是得付出些代价的。
燕秦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