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库自豪地道,“这就是我族冲击‘魔焰战阵’的装备,这是向往自由的最终途径!”
这是李文极第一次听说“魔焰战阵”的事情。
他敏锐地意识到,那些战车制作的部分独特材料偶尔会出现在阿民爸的收藏中。原来,南域族人一直在从事所谓“魔焰战阵”的事项。
李文极又将这些人逐一观察,从帐下最先显露的人到与战车接触最密切的南域族人,他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
从外圈到内圈,年龄年轻化显著,衣饰却内外一致,全都破烂异常,但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在乎,依旧疯狂地交谈讨论着。
“究竟是多强的吸引,才能让南域族人如此疯狂?阿库说得‘向往自由’,又是怎么回事?”李文极心中暗想。
阿库没发觉李文极的想法,继续向他介绍道,“文极哥,这‘魔焰战阵’自古流传下来,每四十年开启一次,今年的六月初八就是它开启的时间。”
李文极一直在紧张的忙碌状态,根本忘记了日期,他刚想判断下日子,阿库就调皮的说,“现在是六月初一,还有七天,这‘战阵’就要启动了。”
李文极道,“这‘魔焰战阵’有何增益?为何你族人如此趋之若鹜?”
“这与典籍中记载的传说有关,”阿库回答道,“我族仅有一位先辈成功通过了战阵的考验,获得了自由,真正从这片天地中脱颖而出,另铸命格,为此,我后辈族人必定精心准备特殊材料,打造冲阵的战车,以追随先辈的脚步!”
他眼含希望,光彩照人。
他的情绪本来高涨,却随即转暗,李文极感受到了阿库心态的变化,并未开口说话,反而静静等待。
阿库继继续道,“文极哥,闯‘魔焰战阵’没有任何增益,只有成功或死亡。你看那小型战车,每个战车能容纳三到四人,这其中大半会在踏入战阵的开始就会死亡。而其他坚持住正式闯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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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在后续进程中,受到巨大的苦难。即使侥幸从战阵回归的人,也会一反常态,将自己独自关在屋内,静待死神。”
李文极听后,心下复杂。
这是一族的隐秘,即是盛事,也是难关。他想起了自己的家族,想起了一些往事。他又摇了摇脑袋,甩掉了那些干扰他的想法。
他知道,人,生在这个世界上,都不容易,没必要相互传染消极情绪,更没必要相互比较谁更惨淡,而是要以此为切入点,一起去面对这人生。
他已经有了觉悟,身为南域族一员的阿库应该也有了认知,所以,任何劝解的话都是毫无用处的。
李文极放眼远眺。
更远处有一排石刻雕像,那些雕像呈黑色,月光照耀下,隐隐透着一种紫,像干涸凝固的血。
不知为何,李文极看到这种颜色,就想到了这个形容。
黑紫色雕像与战车、族人隔着一道两丈多长的距离,像一道鸿沟,没有一人。偶有南域族人望去,又迅速将眼光挪开。
每一个黑紫色雕像下都供奉着一碗灵米,浅青色与深紫色混杂的灵种按照一定顺序摆成一个箭头形状,旁边分插着一炷巨大的香。
它燃烧很慢,烟气却产生得极多。
仅李文极观察的这一刻,香气纷扰缭绕,似乎要渐渐地把雕像全身隐藏。
李文极心底感叹,“怪不得一直看不清这雕像,原来是因为这个祭祀的香。现在较先前的朦胧更甚,这东西似乎知道我在看它?”
他试着将自身血气凝聚成一股,汇聚到食光虱所在的心脏处。
这是借用与食光虱共鸣之法去提高感官的敏锐方式。
李文极再次向雕像看去,所见之景却已改变。
只见每个雕像中似乎有一个缩小的人形轮廓,不断向雕像外部散逸,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反复冲击着雕像外沿。
而雕像外沿泛起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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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吸纳阵阵飘来的的香烛之气后,又变得紫青,啪啪几道雷光就从雕像外沿射入雕像内的人形轮廓,将后者击散,重新成为了一团。
不仅如此,除了向内的雷霆外,它也向雕像周围散逸部分雷力。它们在香烛之气的遮挡下逐渐抵消不见,而香烛构建的屏障并不完美,偶有部分能穿过这屏障,射到与南域族人间隔的几丈之内。
“难怪南域人会如此整齐地空出间距。”李文极想道,然而,未等他继续思索,两道紫青色的雷霆竟钻出了它根本到达不了的范围——它们竟然直奔阿库、李文极所在的方向而去。
变故来得太快,李文极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凭借本能,推开了身旁的阿库,后者被大力推飞,原本站立的位置钻入一道雷霆;另外一道却射进李文极体内。
他顿觉霸道的力量在身体内乱搅,闹得天翻地覆。同时,他也清晰地察觉,体内的食光虱发出另外一种温柔之力,在缓缓地修复受损的经脉。
或许这温柔之力衡量了一下,最终将霸道之力控制在李文极的右手小臂处。这种集中使得李文极右手小臂更觉炸裂。
在持续地受损与修复间,李文极竟感觉到一种区别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