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关心她,但多多少少带点说教的意思在里面。
成年人,都知道自己在干嘛,谁又轮得到谁站在制高点上来说教呢,彼此之间的关系有那么熟吗?
如余峤这样单纯的关心就很好。
虽然头有点痛,可是美好的一天开始了。(4.29)
这一天,时览要去电视台录“5.4青年节晚会”,那是一个月之前就收到的邀请。
因为是纯舞蹈节目,合作伙伴们的专业性也比较强,加上近一个月的排练,所以录制得很顺利,时览可以下个早班。
“导演,辛苦,大家辛苦了,我先走一步了啊。”
其实说早也不是很早,下午五点半,只是较往常的录制情况来说,是早了很多,正好可以回家补觉。
突然,电话响了。
“喂,览览,我在老地方等你啊。”还没等时览说话,嘟嘟两声,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唉,还是这样,真想抽她。”时览边往外走边说着。
那个急不可耐挂断电话的人,名叫冷颂,是时览大学时候的室友,现在是时览舞蹈工作室的另一个合伙人,也是时览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用时览的话来说就是,那人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打电话缺根弦,只要一做亏心事就不让人说话,让人老想抽她。
大学城附近的一家咖啡店,以前算是她们的秘密基地,现在也就成了冷颂口里的“老地方”。
走进咖啡店,时览发现冷颂对面坐着一个人,性别男、长相中等上,气质稍可,穿着的话,如果不是穿白衬衫,应该会好很多。
“览览,来了。”冷颂说着,把时览拉到她身边说下。
“我给你介绍下啊,桑槐,学校师弟,比我们小一届,目前单身。”
好家伙,时览就觉得打电话的语气没对,还不敢让她讲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啊。
接收到时览逐渐变化的目光,冷颂赶忙心虚地接着向桑槐介绍道:“时览,我最好的朋友。”
话已至此,时览是不得不被动社交了。
“学姐,你好。”
学姐,听着这两个字,时览不搭腔也不回应,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叫什么学姐,叫学妹都可以。”冷颂赶忙圆场道。
见面之前,冷颂把时览的基本情况都给桑槐说了,唯独没说的就是时览听不得别人叫她“学姐”。
冷颂是故意的,她想看看时览有没有从那件事中走出来,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显然没有。
“都毕业好多年了,叫我时览就可以。”为了不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时览只好笑着答道。
“好的,时览。”桑槐从善如流地叫道。
从时览站在桑槐面前的那一刻开始,桑槐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时览。他被面前这个女孩子的气质吸引了,或者说那是一种天生没来由的亲切感。
以前总以为“凭感觉,看眼缘”这样的词多少有点不负责任,但桑槐现在知道了,它们是存在的。
时览看到桑槐看她的目光,多少有点不舒服,甚至觉得那样的眼神有点冒昧,于是只好转过头来看着旁边的冷颂。
“你干什么啊,这是什么个情况?”时览悄悄地说道。
“哎呀,没那么夸张,你就当认识个新朋友嘛。”
实际是,冷颂觉得时览是时候该开启一段新的恋情了,但以往给时览说的时候,时览每次都拒绝,要不然就是答应了,然后临场变卦。这次,冷颂也是没办法,好不容易见着个优秀单身男青年,冷颂必须得给时览拿下啊,于是才出此下策。
冷颂的关心和担心,时览都看在眼里,她不怪冷颂。只是,她没告诉冷颂的是,其实她要就走出来了,不想听见“学姐”两个字,是因为,“学姐”这个词在时览那里已经不再单纯,和那个人无关。
“仅此一次。”
“好好好”,冷颂赶忙笑着答道。
可是,这样的对话,在她们之间,不知道发生过多少遍了。实际想表达的意思应该是:
“下次提前通知下。”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才怪)。”
等两人咬完耳朵,才发现桑槐正拿着笔在一个小笔记本上画着什么。
“你在画啥?”冷颂问道。
“等一下,就好了。”
十来秒后,桑槐将小本子展示给时览和冷颂看,上面是一幅Q版的速写简笔画,画的正是她们咬耳朵的样子。
“刚刚看你们说悄悄话挺有趣,就画了下来。”
“哇,也太可爱,太好看了吧,能送给我吗?。”冷颂忍不住问道。
之后,冷颂成功把画收进了她自己的包里。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在冷颂强烈的推荐下,时览也知道了桑槐是一名自由原画师,偶尔还帮人画画插画。
“相亲”最后,两人在冷颂的极力撮合下,互相加了微信。
加微信时,时览用余光发现,街边好像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逝,仔细去看,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魔怔了,还是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