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和烧饭婆两人开着迈巴赫,一大早就来到了津都房产局。
“你好,我们是幕氏集团的,我们要查一下墨然集团总裁丁浩然名下房产住所。”
“客户信息是保密的,我们不可以随意透露,望两位谅解。”
“我们有幕府焦管家亲笔文书,总该可以吧?”
“拿来我看看。”
公干小姐接过尖嘴猴递来的文书一看,懵了。
文书是这样写的:
房管局邱文渊仁兄,我委派幕氏集团两名员工来贵局公办,调查前墨然集团董事长丁浩然私人之住所,望兄给予安排。
兄长:焦三运
公干小姐看到此文书,也不敢阻拦了。
毕竟这个焦三运与局长邱文渊称兄道弟,关系肯定不一般。
真要为这点芝麻绿豆小事,捅到邱局长办公室,也没有丝毫胜算的把握。
公干小姐不一会儿就调出了丁浩然的私人住所。
湖心居2栋2303室。
尖嘴猴和烧饭婆两人拿到地址后,兴奋得手舞足蹈,风一样的闪了。
两人直奔湖心居2栋蹬点守候,可等了大半天,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尖嘴猴提议,干脆装扮电信维修的幌子,进去一探究竟。
尖嘴猴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者。
白发的胡须看得晃眼。
“你们找谁?”
“哦,我们是电信维修工,上门检查线路的,老伯,你一人在家?”
“对哦,就我一个糟老头子,我是丁府的管家,牛大宝,我们老爷子疯了,我孤寡一人也没啥去处,就留下来帮忙打扫打扫丁府了。”
牛大宝说着说着,眼圈泛红,两行老泪飘下,连那白花花的胡须都抖动了起来。
尖嘴猴突然也跟着一起呜咽了。
牛大宝可不相信这鳄鱼的眼泪,一开门,这些人就鼠眉鼠眼,从眼神就看出来了,来者不善。
牛大宝表面上老眼昏花,一副落魄相,那都是演戏,演给这些人看的。
他才不相信这两人的鬼话呢,一个长得尖嘴猴腮,一个长得就像根竹竿,从相貌上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真相信这两人是好人,那野狗都不吃屎了。
“牛叔,听说你们老爷有个漂亮的闺女,老爷子疯了,他女儿没回来看看他?”
烧饭婆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他想从牛老头这里打开缺口。
“没有哦,他女儿在美国读大学,哪有时间回啊?她就是要回国,总得先回家吧?”
“小伙子,你们线路查好了没有?”
牛大宝故意岔开话题,来个将计就计的好把戏。
“线路没问题,我们下次再来,牛叔。”
烧饭婆掐着尖嘴猴的耳朵,急匆匆地往外赶!
两人下了楼梯,就内耗了起来。
“你怎么也哭上了,你忘了你来干什么的?”
“我是在演戏,演给老头看的,伺机从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结果被你一搅和,半途而废。”
“你他妈的这有鸟用!”
“那我问你,现在怎么交差?焦管家可没那么容易糊弄!”
两人打起了口水仗,就差真武行了。
“也许,她真的没住在这里,狡兔三窟,哪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烧饭婆狡辩地说道。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可焦管家他不相信你这堆陈芝麻烂谷子,他要的就是一个结果。”
“大不了老子不卖命了,老子是人,又不是奴才!”
烧饭婆突然脸色大变,说话的语气360度大转弯。
“可是,幕家家大业大,现在又是津都四大家族的首富,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夜场不知青春醉,花散叶落戏子泪。我们这些人可不就是戏子,人前的马仔,人后的走卒,混得好,花枝招展,混得不好,一败涂地。”
烧饭婆两眼一酸,跌落几滴干涩的泪水。
“像这样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们还是走吧,这一天,饥肠轱辘,肚子连个油星都没见着。”
两人来到一家小酒馆,犒劳一下自己。
“又想马儿跑,又不想马儿吃草,这没道理啊!”烧饭婆埋怨道。
“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人嘛,亏啥都可以,绝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
两人呼啦啦一顿撕咬,火花四溅,油光满面,这要是山,就这吃相,三天三夜准能啃得光秃秃的。
饭饱后,两人神情气爽,开着迈巴赫,风驰电掣般向医院奔去。
幕阳病房门口,来了一些陌生的面孔,左右两边一字儿排开,那气势威武。
尖嘴猴、烧饭婆大摇大摆正要走进去,没到门口就被两个铁钳一样的大手,挡住了去路。
“闲人不得入内。”
“我是闲人?笑话,我是幕哥的人。”
“没幕董吩咐,天王老子来这里,都得侯着。”
烧饭婆不乐意了,“哼”了几声,拽着尖嘴猴就往回走。
这时,病房内响起了一阵吓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