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衍教圣殿。
“督教大人,孟辰这次确实冲动了点,不过像他这种年轻人,有几个没点脾气的。我年轻时,不也是天天打架惹事。”
冯烈恭敬地站着,替孟辰求情。
“况且此事本就是那徐承业有错在先,一再地挑衅打压。说实话,我都快看不过去了。到最后还闹出了人命,死了个咱们圣卫军的神术师!孟辰实在气不过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督教大人,孟辰他平日的表现您也都看在眼里了,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需您稍加调教,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教里的栋梁之材。还望大人能念他传教有功,从轻发落,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黎丹阳端坐在花梨椅上,和蔼地看着冯烈。见他说完,点点头,说道:
“小烈呀,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孟辰这孩子,我其实还挺喜欢的。但现在,你给他求了个官职,他不归我管了,你要真想替他说项,该去找窦正文才是。”
见黎丹阳似乎并不怎么生气,冯烈立马打蛇随杆上,觍着脸说道:“我这不是跟主教大人不熟嘛。”
他小步移了过去,走到黎丹阳身后,给他捶着肩膀,两人显出极亲近的样子。
“黎叔叔您平时疼我,侄儿都记着呢。这个孟辰确实对我脾气,您就不能帮帮忙,替他在主教那边美言几句。”
黎丹阳呵呵笑了几声,眼睛半眯,享受着冯烈的伺候。
“这个事情啊,我是真帮不上什么忙。窦正文那个老头的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劝得动。”
他捋着花白的胡子,语气之中,似乎对那位太衍教的二号人物颇有些怨念。
“这个时候,估计他正在牧首那里,商量着这事呢。”
冯烈闻言一惊,他本以为这件事的影响不会很大,过来找黎丹阳,也只是想通过上层路线,直接向具体经办的官员施压。
可他万没想到,居然惊动了主教这个级别。
“黎叔叔,不过是死了个恤民司的主官,怎么就传到了主教他老人家的耳朵里。而且,孟辰那小子何德何能,还需要牧首大人亲自判罚?“他不解问道。
“哈哈哈哈。”黎丹阳拍着光可鉴人的扶手大笑,“小烈,你的这个朋友可是不简单得很呢。你跟他相处的日子还短,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风烈听了更加困惑起来,心说孟辰这小子虽然脑子灵活,常常有些不凡的想法,可实在并没看出来,他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难不成,他跟我一样,一直瞒着家世背景?
可他再去追问,黎丹阳却是守口如瓶,微笑不语。
......
昏暗的地牢内,潮湿而腐臭。
孟辰无聊的靠着墙根坐着,口中还衔着一根稻草。
对于自己当前的境遇,他并不感到担心。因为这一切,在他决定前往恤民司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杀了人会坐牢,更有可能要偿命。他明白这个道理。
他唯一感到不满的,就是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差了。
空气中始终弥漫着血腥恶臭的气味,不时有些老鼠蟑螂到处乱窜。
更让他不能忍的,就是这里的伙食!
他真的很怕自己被关久了,会忍不住捉些老鼠来打牙祭。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会忍不住一阵恶寒。
“哗楞楞......”锁链声响。
他抬起头,看见一个倩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叶小姐可千万别让我们为难。”
叶梦溪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看着孟辰这边。
那狱卒叮嘱完,将牢门锁好,转身走了。
“你在这里......没受什么罪吧?”
“这里还勉强说得过去,挺阴凉的,就是牢饭差了些。我知道你神通广大,能不能帮我个忙,弄些酒肉进来。”
孟辰歪着头,笑着说道。
叶梦溪本来心情有些沉闷,可见到他这幅惫懒的无赖模样,还是被逗笑了。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耍嘴皮子。”
“喂,我可是说正经的呢,这里的饭简直不是人吃的。”
他说着从身旁的茅草堆里翻出了一个吃剩的窝头。
“你自己看看,比铁还硬!他们就不怕我拿着窝头越狱吗!”
叶梦希没理会他的抱怨,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
看着他清瘦的脸庞,眼神中有光在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孟辰被她看得有些发毛。
她垂下头,低声问道:“你后悔过吗?”
“后悔?”孟辰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
“你是说这个?“他指了指这间牢房,轻笑了一声,“要说后悔,倒还真有一点。”
“我当时应该筹划得再严密些,想办法把那个陈世安也顺手给杀掉,这才算解气。”
叶梦溪微微颔首,却是没有抬头,孟辰看不清她到底是什么表情。
“那个方槐对你,就这么重要?我听说,你们认识也不过才几天而已。”
“这跟熟不熟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心里......“说到这,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