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尘来到凌朗跟前。
此刻的凌朗正在看医书。
“先生快帮我看看,我的嘴能使了么?”
“你的嘴不能使,如何与我说话的?”
凌朗头也不抬,顾自倒了杯茶喝。
陌尘蹲下身,将视线与凌朗齐平,直接道:“我想问的是,我的嘴能不能去……”
他撅起嘴,做了个亲嘴的动作。
吓得凌朗洒了杯里的茶水:“你,你,你想干什么?”
茶水洒在袍子上,他连忙起身掸了掸。
“我一把年纪了,你可不待如此埋汰我的!”
陌尘反应过来:“先生,我是想问你,我的嘴能去亲吟霜了吗?”
凌朗这才坐下,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你的破嘴早已缝好,我师父也说了嘴唇好得快。”他怒指他,“你小子这么来问,我怎么觉着你是在显摆?”
陌尘站起身,心里也放宽了些。
“既如此,我就回了。哦,对了,我确实有些想要显摆的意味,谁叫先生年纪一把,没个老婆。”
闻此言,凌朗作势要去打他。
陌尘逃得那叫一个快啊。
他不光要逃得快,更想早些到吟霜跟前。
等他到暗卫署门口时,吟霜正与流云闲聊。
流云看他过来,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最好寻个隐秘的地。”
吟霜微红了脸,拉着陌尘袖子一顿快走。
待离开暗卫署门口远一些了,陌尘才问:“什么叫不打扰我们,你跟流云说什么了?”
“我向流云讨教经验了。”
吟霜的脸更红了些,好在此刻是夜里。
“经验,什么经验?”
“陌尘,我觉着你在装傻!”
陌尘嘿嘿一笑,拉着她往林子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嘀咕:“流云有什么经验?她跟高原又不能时常见面。”
吟霜小声道:“他们两个相处得早,自然比我们有经验。”
“好,那你说说啥经验?”
“流云让我别咬你。”
陌尘笑出声:“今次你就别咬了,我的嘴不待再破
他可不想叫凌朗拿他的嘴练缝合技术。
两人来到林子里,挑了个黑魆魆的地。
刚站到一棵树下,陌尘就将人抱住了,嘴往人家的嘴上啃去。
吟霜哪里受过如此阵仗?
粗鲁不说,还挺蛮横,当即要与他动起手来。
陌尘察觉了,将她的双手反着束缚住。
若风正坐在树上,独自看月。
这会子听到可疑又暧昧的声响,往底下瞅了瞅,一瞅吓得他一跳。
往日的陌尘可不是这般模样,此刻猴急得像是八百年没见到女子了。
遂忍不住喊出声:“我说陌尘,你这行为像个流氓。”
底下正亲在一起的两人连忙分开,抬首往上看。
只见树冠上有个人形暗影,不是若风,还能是谁?
吟霜气道:“你才流氓,大半夜的躲这里偷看咱们!”
若风下了树:“啊呦喂,才亲了下,就帮上嘴了。你们搞搞清楚,这棵树我先到的。”
算了不跟他们扯,摆了摆手,走开了。
心好痛,人人都成双成对,就他还是一个人。
此刻的观景台顶层。
黎语颜的酒彻底醒了,她是被某人新奇的荡秋千的手法给折腾醒的。
“殿下,荡了秋千,累得慌,咱们回去歇息吧。”
夜翊珩指了指床头搁着的两本厚书,气息平稳道:“孤尚未选,如何就求饶了?”
“不成了,我困了。”
到底怜惜她,扯了毯子裹了她的娇躯,两本厚书带上,纵身跃出了观景台。
松果被妙竹亲了口,适才由于陌尘所言引起的不快,消散了不少。
此刻看两位殿下回来,连忙指挥人去备浴池里的热水。
备水的间隙,妙竹同他小声说:“咱们以后可以领养孩子。”
松果听了觉得有理,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
翌日上午,皇帝派人来宣太子夫妇进宫。
夜翊珩特意问传口谕的马公公:“父皇因何事宣孤与太子妃?”
马公公笑答:“说是要帮宁远侯的闺女选个夫婿。”
“是黎佳佳的婚事?”黎语颜道。
马公公颔首。
只要皇帝不催生,一切好说。
夫妻俩便跟着马公公去往皇宫。
御园的水榭里,新任宁远侯黎宗辉与其女黎佳佳已然在了。
见到夜翊珩与黎语颜过来,父女俩连忙见礼。
夜翊珩淡淡抬手,示意他们坐下,而后亲自给黎语颜拉开了椅子。
夫妻俩落座。
“不知父皇要将佳佳指给谁?”
黎语颜的话刚问出口,不远处走来季清羽一家三口。
皇帝笑道:“之前季清羽不知礼数,拉了北岚的胳膊。朕听他与恒瑗都解释过了,说不是有意拉的。主要是他的腿曾断过,那会经过北岚身旁时,差点摔倒,就不小心拉了北岚你的胳膊。”
管他季清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