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睛一瞧,是阿郦。
夜震宇面上敛了笑,脚步亦放缓几许。
阿郦放下手中活计,屈膝行礼:“见过王爷!”
夜震宇淡淡应声:“本王身后这位是郑丞相府的公子,他与侧妃经过你院,讨杯茶水喝。”
阿郦浅笑:“诸位请院中坐,我去准备茶水。”
言罢,往郑丽琦望来,眸光顺带扫过郑力阔。
郑家兄妹缓步跟在夜震宇身后。
看到眼前女子的
不过细看之下,眼睛很不像,嘴唇亦不像。
不仅如此,此女面容瞧着有些僵硬,特别是她的笑容,眼与唇分明在笑,脸皮好像没怎么动。
眼看着阿郦进了屋子,郑丽琦拿胳膊肘撞郑力阔,希望自家兄长在夜震宇跟前提出要人。
郑力阔叹气一声,他方才的确是想以这个方式解决妹妹的顾虑。
可此刻看到有几分像黎语颜的人,特别看她笑容诡异,他忽然不想了。
赝品终究是赝品。
夜震宇倘若真的肯给,他带回郑家,还得好吃好喝地养着。
再则黎家兄弟曾打落他两颗牙,如今他寻个像黎语颜的女子放去自个家里,岂不添堵?
念及此,郑力阔对夜震宇拱手道:“王爷,不好意思,我临时想起家中还有事,先回了。”
“不喝杯茶?”
夜震宇瞧不明白郑家兄妹葫芦里卖的是何药。
郑力阔摆手:“不喝了,不喝了。”
言罢,撩了袍子转身便走。
郑丽琦跟上去:“哥,等等我。”
郑力阔放缓了脚步,待郑丽琦跟上来,兄妹两人并肩往王府门口行去。
确定夜震宇没有跟上来,郑丽琦才问:“你怎么回事?”
“那女人邪门得很,特别是她的笑容,跟我前几日做的噩梦有得一拼。”郑力阔压低声,“妹妹,我劝你暂时别与那个女人硬碰硬,昨日进府今日就能当上侍妾,定有来路。她面容又像黎语颜,指不定是哪位皇子安插到夜震宇身旁的眼线。”
这等女子万万不能带入郑家。
经自家兄长提醒,郑丽琦终于反应过来:“那女人确实与黎语颜有几分相似,而且夜震宇暗地里思慕黎语颜,是谁清楚这点,专以其喜寻来个赝品,心思委实深。”
郑力阔又嘱咐:“如今咱们在明,对方在暗,倘若为兄方才提出要人,一来得罪了夜震宇,二来得罪了那女人的背后主子,于郑家皆不利。”
郑丽琦颔首:“我明白了。”
院子里,阿郦端着茶水,看院中只夜震宇一人,茫然问:“王爷,郑家公子呢?”
“说有急事先回了。”夜震宇施施然坐下,瞧院中有了几许生气,问,“此院可还满意?”
阿郦将茶水端到夜震宇跟前,温柔道:“满意,多谢王爷!”
夜震宇抿了口茶,随口问道:“家中还有何人?”
“回王爷,家中……”微顿下,阿郦道,“如今只阿郦一人了。”
要与过去的自己告别,她只能这么说。
怕夜震宇深究,阿郦转了话题:“刚才听人说这个院子以前住过一位侧妃,王爷,是不是方才那位侧妃?”
夜震宇眉宇微动:“她们并非同一人。”
阿郦趁机问:“敢问王爷,在王爷心里哪一位侧妃得王爷的心?”
似乎震惊于她的提问,夜震宇拧眉看向阿郦。
他忽而冷笑,前一位侧妃黎曼婷,如今的侧妃郑丽琦,她们谁都没能得他的心。
真要回答的话,他只道:“先前住过此院的侧妃对本王用情颇深。”
闻言,阿郦笑了,眼底划过一道讽意。
呵呵呵,他还知道她对他的情啊。
——
是夜,月朗星稀。
贤妃捏着个精致的小锦盒进到皇帝寝殿内。
偌大的龙床上,几位美人正与皇帝嘻闹,贤妃见此早已见怪不怪。
美人们兴致颇高,皇帝却提不起劲,唯有一杯一杯地饮下美人递来的酒水。
酒水一半洒在龙床上,一半喝进肚中,皇帝深感有心无力。
贤妃轻咳一声:“皇上,臣妾有礼呈上。”
“都退下吧。”皇帝趁机喝退美人。
美人们暗暗瞥了贤妃,却是敢怒不敢言,旋即躬身离开。
皇帝长长吐了口气:“还得是贤妃啊。”
话没明说,但贤妃知道皇帝如今的身体情况,望着那么多美人,唯有看的份。
她温婉笑着,缓缓行至皇帝跟前,挨着他坐下。
“皇上,这是高人新制的药丸,您可要尝一尝?”
说话间,贤妃染着蔻丹的手指将锦盒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两枚黑乎乎的药丸,皇帝浑浊的眼睛一亮,旋即拿了一枚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好半晌后,他重重点头道:“好东西!”
只吐了三字,他便将贤妃压在了龙床上。
贤妃半推半就:“臣妾还是帮皇上宣方才那几位美人过来吧。”
“朕属意贤妃。”
一番云雨后,贤妃于皇帝耳畔道:“皇上,咱们的孩子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