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夜翊珩道,“你方才所言,再说一遍。”
黎语颜不禁揭穿:“殿下分明听见了,还说没听见。”
她往床榻走了几步,生怕某人又扑上来,拎起被他扯坏的心衣与亵裤给他瞧:“殿下今夜可收敛些么?”
夜翊珩摇了摇头。
他已算克制了,这话如何与她说?
黎语颜见他不说话,又道:“殿下是太子,一言九鼎,今夜接我回东宫时所言,不能忘吧?”
“孤说什么了?”
“我就知道,你骗人!”她就该想到的,此人手脚不老实,如今连嘴也不老实了。想到自己确实打不过他,她只好娇软地撒娇,“我真的很困了,昨夜没睡够。”
夜翊珩终于温润道:“好,你先睡,孤去沐浴。”
闻此言,黎语颜火急火燎跳上床,今夜她说什么都不会在某人沐浴时闯进去了。
——
翌日一早,夜玖又来了东宫。
不用夜翊珩与黎语颜问,夜玖先道出来的缘由:“昨儿本想与颜儿好好聊聊,奈何世子那根木头不同意,我只好今日来了。”她看向夜翊珩,“六哥,我想带颜儿出去看个戏吃个饭,你没意见吧?”
夜翊珩淡淡道:“你怎么尽想出去?”
“许久不在京,再说了,如今不必在宫里束缚,我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了。”说话间,夜玖看向黎语颜,希望她也说上几句。
黎语颜伸手攀上夜翊珩胳膊:“殿下,我可以出去吗?”
此女嗓音软糯,他不想答应也不成了。
夜翊珩清了清嗓子,淡声道:“去吧。”
黎语颜欣喜道谢:“多谢殿下!”
不多时,姑嫂俩带着妙竹与怜烟出了东宫。
马车上,夜玖感叹:“颜儿,我跟你说,我要是出门,都不用跟你大哥报备,直接就出来了。六哥他管你管得真严啊。”
黎语颜小声道:“我离京那会,你可知道我是怎么逃的?”
“如何逃的?”
黎语颜:“我给他下了药,他昏睡三日才醒,那时我早逃远了。”
闻言,夜玖惊得瞪大眼睛,怜烟则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吓得喊出来。
好半晌,夜玖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怜烟插嘴:“此事也就太子妃能做得出来,换作旁人,太子殿下早将人捏扁了。”
妙竹忍不住开口:“太子殿下为此生了很大的气,都将太子妃给……”
黎语颜虚指妙竹,示意她别说。
夜玖喜欢听诸如此类的八卦,遂冲着妙竹道:“快,仔细说与我听!都是自己人,不打紧的,你快说!”
妙竹瞧了一眼黎语颜,看她没再反对她说,便大着胆子道:“其实婢子不知太子殿下如何将气撒出来的,只知道太子妃那日被殿下抱回驿馆时,是昏迷状态,唇瓣还破了,流了不少血。太子殿下的脸铁青,婢子当时不敢问发生何事,只想照顾好太子妃。”
夜玖倒吸一口凉气:“颜儿,我六哥本性是好的,但很多事情上他控制不住脾气,你得多担待些!”
想起那日的事情,黎语颜便红了眼眶:“我给他下药是我的不对,但若不下药,我出不了东宫。”
夜玖捏住黎语颜的手,温声问:“你与我六哥是彼此不喜欢?”
黎语颜摇头。
“那你们成婚这几个月,缘何不圆房?”夜玖问得直白,“六哥是真的不行吗?”
黎语颜道:“殿下他没问题,问题在我。”
“其实我昨夜就想问了,奈何咱们没睡一道,今日来寻你,其实主要是想开解开解你。”夜玖捏紧了黎语颜的手,“你有什么难处与嫂嫂说,嫂嫂是娘家人,自然站你这边的。这次我回京,母妃再三叮嘱,要我照顾好你。我是大嫂,肩上的责任可重了,你可知道?”
黎语颜将唇凑到夜玖耳边,低语:“我害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夜玖噗哧笑出声,“我跟你说,我与你大哥成婚那会,我就想着洞房夜怎么将他拿下!”
夜玖所言,真叫黎语颜开了眼:“嫂嫂是真厉害!”
夜玖笑得得意,而后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教道:“颜儿大胆些,那种事情没什么好怕的!”
妙竹忍不住道:“公主有所不知,太子妃自小怕疼,茎上的尖刺扎到会哭鼻子的。”
“妙竹,今日你怎么老说我的糗事?”黎语颜瞪她,嗓音拔高不少。
妙竹嘻嘻一笑:“其实是东宫上下都等着抱小殿下呢!”
夜玖笑容敛去,神情严肃道:“我知道了,颜儿是属于痛点很低的人,俗话来讲就是娇气。”
“前半句话,我是承认的,后半句话我可不认。”黎语颜叹气,“听父王说过,婂儿姐姐也是异常怕疼之人。其实从医学角度来讲,痛阈值低的人越害怕疼痛,其实跟遗传也有些关系。大抵老天爷知道黎家男子要上战场,便让他们的痛阈值都高,而我与婂儿姐姐的痛阈值就低了。”
夜玖颔首,肃然道:“那颜儿只能忍忍了,这一关总要过去的。”她以为黎语颜目前还不肯圆房,便开始讲大道理,“六哥他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