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驾车位上的松果完全不敢往这边瞧,只希望自家殿下能与语颜小姐好好谈一谈。
黎语颜美目圆瞪:“与殿下何干?”
话音刚落,男人的手就加重了力道:“说!”
腰上被他掐着,下巴被他两指捏着,两处痛感齐齐袭来。
黎语颜垂眸掩住眸中的水光潋滟,咬了咬牙:“清羽比你温柔,我若是答应,又有何不可?”
闻言,夜翊珩勃然变色。
此女连季清羽是否温柔都知道了,他们之间是否已很亲密?
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旋即冷笑:“孤若告诉他,你已对孤自荐枕席,且你与孤已同床共枕,你觉得他会作何想法?”
“你!”黎语颜抬眸,眼圈微微泛红,喝骂,“卑鄙!”
她都说了多少遍了,是走错房间!
他便生还要以此来羞辱她。
世上最不能与之讲理之人,便是他。
夜翊珩摘下眼纱,盯着她的眼细瞧,想从中瞧出些端倪。却不想丝毫看不出她方才话语的胡诌之意,瞬间,面上的冷笑转为冷怒。
瞧他目光锐利,黎语颜再度垂眸:“夜翊珩,你我已非未婚夫妻,我要与哪个男子在一起,全都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看着她殷红的唇瓣,上头泛着勾人采撷的光泽,那喋喋不休的模样,让夜翊珩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欲吻上去……
见状,黎语颜一手捂住自己的唇,一手使劲推在他的胸膛之上。
松果一直竖耳听,这会子殿下与她都没了声响。
好奇心起,松果双手捂着眼,指缝撇开一条缝,往大树这边探头一瞧。
不瞧不知道。
一瞧吓一跳。
惊吓之余,便是欣喜,他家殿下终于开窍了——
殿下是要吻语颜小姐啊!
殿下你给力点啊,这么磨叽的动作,看得他一个小太监都急死了!
直接扣住语颜小姐的后脑勺,狠狠吻上去。
一旦吻了,啥事情都解决了,还有庆郡王什么事?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黎语颜心慌乱地乱跳。惊慌失措间,身子使劲挣扎,想要逃离他的桎梏。
由于挣扎,她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优美的锁骨。几缕发丝在她脖间这抹雪白上拂过,像似上好的羊脂玉上划过了丝丝缕缕的墨痕。
鬼使神差地,夜翊珩头再一低,唇贴往了她脖颈上的肌肤。
黎语颜大惊失色,以为他又要咬她。
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夜翊珩感知到了。
刚刚想以齿磕破她的肌肤时,他改了主意。
黎语颜心头一慌,脖颈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徐徐传来。
他竟然是在吮吻她的脖子。
一处不够,还换了一处。
这叫她如何见人?
“太子殿下,求您放了我!”
她抓住他的衣襟,捏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嗓音亦跟着颤抖。
可他仿佛不知停歇。
她带着哭腔道:“赐婚的是你父皇,退婚的也是你父皇,你为何要处处逼迫我?”
“赐婚后,我是乖乖留在你身旁了;退婚后,我自然可以离开。”
“殿下,求您放了我!”
“我们之间……”
夜翊珩直起身抬起头,深深望进她的眼,她漂亮的眼中盛满了泪水。
事情怎会发展到这一步?
今日他真的是想与她好好谈一谈的,怎么就像是迷了心窍,失了心神?
看她雪白的脖颈上被他吻了三处印记,他覆手上去,按一下印记短暂消失,一松手便立时再现。
又见她眼眸水光潋滟旖旎,心里的痛感又开始蔓延,他尽量柔着语调:“你是孤的!父皇那边,孤自会去说。”
“夜翊珩,你这又何必?你不喜欢我,我亦不喜欢你,你为何要如此?”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黎语颜用力抓住他在她脖颈上的手,张嘴就在他大拇指下方处狠狠咬了一口。
将他之前咬她痛,悉数还他。
夜翊珩没有收手,任由她咬他。
只有她在他身旁,他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而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两排整齐秀气的牙齿印落在上头,夜翊珩弯了弯唇角:“这便当作你在孤身上留下的印记!”
“疯子,疯子!”黎语颜终于憋不住,眼泪似决了堤地滚落,咬唇啜泣。
“孤只为你疯。”
他伸手去帮她拭泪。
她偏头躲开,长长的羽睫垂着,不敢看他,口中一直不停地说:“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他将她拥入怀里。
黎语颜拼命挣扎,双手握拳捶他:“夜翊珩你这般行为,只会让我恨你!”
夜翊珩弯唇一笑。
恨就恨吧,总好过被你无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世上那么多女子,他只想将她一人绑在身旁!
松果终于长长吐了一口气,当今世上,与他家殿下最配的唯有语颜小姐是也!
男帅女美,这般抱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他甘愿当他们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