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严重吗?”简抒急切地问道。
“不知道,医生说要再做几个检查。”电话那头萧子沐的声音带着哭腔。
“没事,沐沐你别害怕,你在旭阳医院吗?我这就过来找你。”简抒安慰沐沐。
“我在排队办住院手续。小鱼,你说我会不会死呀?”萧子沐的哭腔更重了。
“没事不会的,不是还要做检查吗,哪那么容易死。”其实简抒心里也没谱,之前只是听沐沐说单位组织的员工体检结果有点小问题,建议复查,没想到一下子就要住院了。“沐沐你钱够吗?”
“不知道。”萧子沐也没心情担心钱的事情。
“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来,挂了。”
简抒挂了电话,赶紧收拾收拾,把有间咖啡门前“欢迎光临”的牌子换成了“今日闭店”,锁上门。这是简抒自己家开的店,爸妈这两天回去看外公外婆了只有简抒自己看店。今天是工作日,再加上外面下着淅沥沥的雨,咖啡店里本来就没有客人。刚好店里的伞都借给客人了,简抒也来不及去买伞,冒着雨小跑去地铁站。
等简抒到旭阳医院,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
走进病房的时候沐沐正坐在床上发呆,病号服也没换,眼睛里是比恐惧更可怕的空洞。
沐沐看见简抒走进来,像看见了救星一样,扑过去一下子抱住,然后把脑袋埋在简抒的颈窝里大哭。简抒只好轻轻地拍着沐沐的肩膀,任由她的哭。
等沐沐哭累了,情绪也恢复正常了。明明医院只是要求住院检查,但就好像经历完被判“死刑”后的无措、恐惧到麻木一样。
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从简抒身上蹭过来的雨水,沐沐的身上也湿了几片。简抒催促沐沐赶紧换病号服,沐沐撒娇说不要,病号服可丑了,简抒感觉沐沐算是缓过来了才没那么担心。
今天刚入院,明天才能安排上检查。简抒让沐沐自己向单位请假,简抒去她家里给她收拾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
萧子沐是海城大学新闻传播专业的,毕业后留在海城顺利进入电视台工作,父母亲戚都在外地老家,现在情况不明,沐沐也不想告诉父母让他们特意过来徒增担忧,所以能指望得上的只有简抒这个闺蜜了。
萧子沐在海城租了一个小房子自己住,简抒家就在海城,平时住爸妈家里,但去找沐沐玩的时候也经常留在沐沐家过夜,所以既有钥匙,对沐沐家的东西也驾轻就熟的。很快简抒就收拾好了住院需要用的东西,顺便还洗了个澡,雨水打湿的衣服已经搭在身上几个小时了,再不换掉说不定还没等照顾沐沐自己就先感冒了。
去医院的路上简抒给沐沐打电话问她想吃什么。沐沐根本就没心思想吃的,很激动地跟简抒说刚刚来查房的医生是个大帅哥,比海城大学校草柳奕还要帅的那种。简抒损她说也不知道下午是谁痛哭流涕要死要活的,当时怎么没发现医院有帅哥呀。沐沐还在喋喋不休地说那个帅哥医生眼睛有多大,眼睫毛有多长,鼻子有多挺,笑起来有多迷人。简抒笑着挂了电话,是啊,旭阳医院的帅哥医生自己也认识一个。
简抒给沐沐买了她最喜欢的巴斯克蛋糕带到病房里。沐沐住的是双人病房,隔壁床是一个10岁的小男孩叫乐乐,这会儿正好家长不在,简抒先给乐乐分了一块蛋糕,等拿第二块的时候沐沐馋得眼睛快长蛋糕上了,都是吃货是简抒和沐沐最大且唯一的共同点。
“别着急,这块就是你的。”简抒笑着说,沐沐很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沐沐接过蛋糕,用叉子挖了一大块正往嘴巴里送,简抒的后面传来清亮的男声。
“我不是说过明天早上要做检查,今天晚上禁食吗?”
简抒回头,此人正是单戟,简抒爸爸的主刀医生,简抒认识的旭阳医院的帅哥医生。
简抒有点心虚,“不能吃东西怎么不告诉姐姐呢?”边说边去抢乐乐吃了一半的蛋糕,心想这下完了,罪过大了。
乐乐背过身去不让简抒抢。
“我说的是十三床,”单戟瞟了一眼床尾的名字,“萧子沐。”
简抒无语了,沐沐好歹是个大人,不听医嘱偷吃东西就算了,还被医生当场抓包,连累自己被医生骂。
沐沐被简抒瞪得有点心虚,把眼看就要吞进肚子里的蛋糕放回盘子上,咽了咽口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单医生,她能喝水吗?”简抒问。
“可以,不过只能喝白开水。”单戟回答。
“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简抒想医生说的话沐沐怕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吧。
“明天七点去做检查,单子今天开过了。”单戟继续说。
“什么时候开的?”沐沐插话,很明显她不知道单子这事。
“办完住院手续之后去找过主诊医生吧?”单戟说。
“去找过。”沐沐赶紧到处翻找单子,显然没有。
“找不到的话,等明天方医生上班了重新开吧,不过检查的人可能比较多,明天怕是排不上了。”单戟说。
沐沐委屈地看着简抒,简抒也没办法。
“可以吃蛋糕了,开心吗?”简抒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