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面色严肃道:“还请各位出去吧,诊治期间我不希望透露出自己的方子。”
众医生尽管十分好奇,但每个人都有秘密,只有尊重之。
施老就见到年轻人将裹着的薄纱展开,并未有异样之色,而是在皮肤上开始涂抹药草。
明白他可能是出于尊重云小姐的心里,才支开那些人的。
方子的使用只是看,外人也无从下手。
“这是什么药?为什么抹在身体上?”
陈重讲道:“这是贝川草碾成的汁儿。”
“贝川草?有强烈的吸附作用,你是想用它来拔毒?”施老问。
“不错,”陈重笑道,“施老的见识就是多。”
施老不得不感叹道:“下面用水蒸气去推,上面用药草吸附,这毒就会流于表皮了,你真是一个天才!”
“做了这些还是不够的,还请借鼓血之术一观!”
陈重摇摇头。
施老拿出手机道:“我把医学都拷贝到手机上了。
”
陈重惊讶,这老头还与时俱进的嘛。
其实他也会鼓血之术,只是并没有其中的手法图。
古人对于阐述是非常简练的,甚至并不记录文字,而让人揣测,这样才能受益匪浅。
这幅图就告诉了人,要用什么样的力度,什么样的节点,拍在什么穴位,如何转换。
陈重闭上眼,双手伸起就拍在了云晴的身上,拍打起来。
施老在一旁像个虚心的学生学习着,此时更加明白,自己的错误性。
平时只是用在精神不佳的人身上,会有效果,但用到病情严重的上面就成危害了。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小兄弟,你不是说此术是改善人体状态的吗?为什么也用了这招?”
陈重平静道:“这种蒸人治疗法,还是过于霸道,是很难抵抗过去的,我需要提高云小姐的精神力,而且这么鼓动也会使得毒液更与血液泾渭分明,加快流出。
”
施老前面的话听明白了,后面的话却没有明白。
此时水蒸气已经将云晴的毛孔疏通开了,黄颜色的毒液只是缓慢流出,如何加快?
旋即见到他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针,对着云晴的穴位扎了上去,提起又转换了下一个穴位,一道道毒液就窜了出来……
“啊,原来是这样!”施老见到使用刺血之术,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蒸笼上流着满是黄颜色的毒液,这个治疗其实并没有显示出年轻人多大的能力。
更体现了他的学识渊博,擅于结合,使得治疗之法一环扣一环。
大门打开,那些在外面冻得直抖的医生们走了进来,却见人还在蒸笼上躺着,而下面的柴火的旺点已经过了。
“这样就算治疗完了?好像一点效果也没有。”
“年轻人的想法天马行空,但医学方面还是要落地进行的。”
这些医生尽管认可了陈重,甚至有几个承认不如他,但并不代表全部都低头了。
陈重并未答话,在人进来前已经为云晴擦拭干净了身体,又将薄纱裹住了。
从厨房接了一盆冷水,当着众人的面泼在了她的身上。
众人紧接着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躺在病床上两个多月,一动不动的云小姐颤抖了一下,好像一只破茧重生的蝴蝶在努力地睁开着眼睛。
云晴好像做了一个长久的梦,她穿着很少,很多人在围观着,使得她很不好意思,以至于全身发热。
她努力想要脱离就掉进了一个酷寒之地,好像随时要溺亡一样,被吓得睁开了眼睛。
果然有很多人在看着,但这些人却穿着白大褂,意识一点点恢复,便想起来自己一直在病床上,一直接受着治疗。
“阿文呢?”云晴知道医生是他找来的,这些天他肯定也没睡好。
管家说道:“云小姐,许先生睡下了。”
云晴向卧室走去,见她心爱的人面含忧郁地睡着,不禁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许泽文醒了过来,眼睛溢出了泪水道:“晴儿,我不是在做梦吧?或者我已经死了,我们在阴间相聚了。
”
云晴也流着眼泪道:“阿文,你没有做梦,更没有死,我活过来了。”
两个人深深地拥抱在了一起,并且亲吻着。
许泽文见管家站在一边,并未觉得不好意思,而是问道:“是陈医师……”
“许先生,是陈医师救活云小姐的,他刚才站在这里,不过已经走了。”管家道。
“陈医师?”云晴想问那些人当中哪个是救她的人。
许泽文知道其意思,说道:“是最年轻的那个,显得十分淡定,好像什么都与他没关系一样,那是一个奇人。”
云晴想起了这人,就站在旁边,所有人都想了一遍,偏偏没有想过他救了自己。
陈重看着相爱的两人很感慨,而自己却还在奋斗的路上,希望不要一厢情愿太长时间。
治疗时间看似短暂,实际一上午已经过去了,还没回家,裴绢就打来电话说工程被人抢夺了。
陈重惊讶了,他还是通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