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州和尺月坐好,外面的赛事已经开始,人群的欢呼声像是海浪一层盖过一层。
尺月对面的正中央有一块巨大的显示屏,就是之前挡住他的那块帘子,现在,赛事开始又自然而然的转换成了显示屏。
这实在是惊奇,许白州不禁感叹。
尺月对此变化没有多大反应,大概是见多识广,她这个外来人是比不了的。
专门选了这个地方,却只一味的盯着显示屏看,真是败家呀,现在这个不是重点。
“尺月,我有事和你说。”
和尺焰退婚这个任务点,目前为止,就只有尺月这一个阻碍。
尺焰对她的厌恶就不用说了,现在,只要把尺月说通了,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就好办了。
尺月专心致志的看着显示屏,目光时不时的瞟一眼外面的人群,“想说什么就说。”
“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现在。”
尺月果断回答,“当然有,现在也有。”“不是,许白州你现在问这些做什么?”他认真地看着许白州,“我总觉得你今天不对劲,演戏演上瘾了还是故意想暗示我些什么?”
许白州大概能猜得到她们俩的相处方式,“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和全世界为敌,放弃一切。”比如,放弃她们俩的婚约。
要真能如此也就万事大吉。
尺月哈哈笑出声来,“你怎么还信这些鬼东西,你这凹凸有致,别具一格的小脑袋瓜子。都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连这些鬼话都信,得了,一个好好的小姑娘越来越傻了。”
许白州恼羞成怒的打开尺月放在她头上的那只手,尺月的动作让许白州觉得自己是个二傻子。“你就说,你会不会就行了。”
尺月用手撑着下巴,思考片刻,“这要看那个人值不值得了,这人要是不值得,我放弃一切又能得到什么呢,只能让人笑话,所以就没必要。”
“这人要是值得,就不多说了,珍惜眼前人就行了。”
“不过,说实话,我相信这世上总有值得的人,但,我能不能遇上就不好说了,就算是遇上了,我也不好去分辨这人到底值不值得......要是运气不好,那可是要失去一切,家破人亡的,我可不敢。”
许白州连连称是,她和尺月的三观倒是挺契合。
她问:“那你认为余理是你的值得吗?”
她和余理其实认识也不久,有许多事,她都判断不了。
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厚,她也说不准。
-尺月:......
“许白州你玩我呢?我好心好意给你谈星星谈月亮谈理想谈感情,你给我开玩笑。”
尺月抓起一个橘子丢向许白州,“你要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朋友妻不可欺,还有,你认为如此美丽的我能看得上余理,我能看得上他?”
许白州咽了咽口水,“行,行,行,我知道你看不上他,你先从桌子上下来,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尺月闻言又坐下,“我可告诉你,不管你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你答应过我的事就必须要做到,不然,你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应该是,你做鬼都,不是,应该是我做鬼,哎,弄不清了。”
尺月白她一眼,“就你话多”“演来演去的也不嫌累,你快别想着借此毁约,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要不然......呵呵。”
“你可不可以把我之前答应你的事再说一遍,我想加深一下影响。”
“我不说,凭什么你叫我说我就要说,那我多没面子,不行,你要是有什么想求我的可以直接讲。”
许白州回过神,七弯八绕的,把正经事给绕进去了。
她的本意是想借此话题引出。尺月对于余理爱,然后顺其自然的劝他退婚。
是个两全其美的事。
现在......
“我想和尺焰解除婚约,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你要和尺焰解除婚约!”
尺月的情绪肉眼可见的-瞬间低落,像是主人不在身边的小狗,没了依仗和依赖,也就失去了气势。
“一定要解除婚约吗?”许白州被尺月突如其来的小心翼翼弄得满头雾水,不过,还是很诚实的回答道:
“一定要解除。”
她和尺焰可以说相看两厌,就算是喜欢她也得回家。
“你能帮我吗?”
“你还能继续帮我吗?”
两人异口同声,尺月弱小的坐到许白州边上,眼睛闪闪发光一脸希冀,可怜的不容人拒,像一只请求疼爱的大狗狗。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他的,现在知道我境况的人就只有你一个,我要是再找其他人,我的身份会暴露的啊,我一旦暴露了,尺家那群老东西一定会想尽办法弄死我的啊,许白州,你就当可怜可怜,成吗?”
许白州静默片刻,“你刚刚说你对余理没有那个意思,现在又求着我帮你们,说真的,我不懂。”
“呸呸呸,小爷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余理那家伙,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人该有的他还真是一样都不占。”
许白州一脸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