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将此人划进死囚名单,立即呈送给皇上!”
“殿下,那个倭使东常缘该如何处置?”
“把他也带回昭狱,仔细审一审,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让他长点记性!”
“是!”
朱骥突然发现,郕王殿下这段时间以来,似乎变化非常大。
以前的郕王,对待文臣极为尊重。
只要是读书人,哪怕犯了什么错,他也会尽量求情,以减轻其罪责。
因此,郕王在文臣中口碑极好,甚至有段时间,被人称为贤王,其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
在朱骥看来,郕王之所以被文官称赞,主要是因为他的性格比较……软弱。
这种软弱并非说他胆小怕事,而是很容易妥协。
相对于皇上桀骜不驯的性格来讲,文臣们当然更喜欢郕王。
想想看,如果一国之君很容易妥协,那么,做臣子岂不是可以争取到更多权力?
甚至在皇上带兵突袭漠北之时,音信全无的时候,有人已经蠢蠢欲动,背地里支持郕王。
可是,随着皇上将郕王放在监国位子上,似乎一切都变了。
郕王已经在潜移默化中被皇上所影响,行事风格变得越来越强硬。
他对于文臣,不再一味地单袒护,该处理的时候,毫不手软。
不知为何,这两兄弟越来越像,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如出一辙。
平日里,皇上不愿意上朝,动不动就跑没影了,打仗的时候,更是带头就冲上去。
这样一来,家里这个监国的,必须足够强硬。
遇到事情,要当机立断,不能犹豫不决。
哪怕你做错了,有皇上给你兜底,可是,如果你不敢去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这样也有隐患。
如果这个监国太过强硬,等到羽翼丰满,想要把皇上一脚踹开,自己单干的话……
朱骥不敢想,这种事,不是他这个级别应该考虑的。
他相信,皇上肯定认真考虑过,自己还是不要瞎操心了。
…………
负责接待外使的鸿胪寺少卿亲自验明了其身份,在确认对方乃倭国幕府将军足利义政的家臣之后,倒是没有为难,安排此人前去和东常缘见面。
此时,东常缘刚刚从昭狱放回来。
虽然没给他定什么谋反的大罪,不过,贿赂官员的罪名肯定是没跑了。
朱骥手里还有很多桉子,没时间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打了一顿板子,警告一番,就放了回来。
东常缘屁股被打开了花,正在家里趴着养伤呢,却听说来了客人,艰难地抬起头……
“你……你怎么来了?”
只见富山雄神色焦急,一见到东常缘,顿时热泪盈眶。
“东常阁下!”
东常缘挣扎着爬起来,虽然他乡遇故知,是一件极高兴的事,可是,他立即察觉到了不寻常。
富山雄急忙道:“东常阁下,我奉管领之命,特来此报告十万火急之事……您坐下啊,为何要趴着?”
东常缘摆摆手,说道:“先别管我,你继续说,何事?”
“倭国……遇袭!”
“什么?”
东常缘懵了,紧接着问道:“敌人是谁?”
“是……”
富山雄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明军!”
东常缘眼中变幻不定,他完全不敢相信,大明这里,并没有任何消息表明,有明军出海,前去袭击倭国。
他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可能是一些盗贼吧,或者是倭寇。”
由于倭寇主力被明军击溃,残余势力不敢袭扰大明,为了生计,去侵占倭国沿海,完全有这个可能。
“不,不是什么盗贼!”
富山雄急得哇哇大哭:“他们袭击了十几处港口,还袭击了平户町!”
“什么?”
东常缘顿时大惊失色,赶忙问道:“平户现在如何了?”
平户町滨海而建,与朝鲜国隔海相望,乃是倭国对外贸易的重镇,足利氏就是自平户起家,一举成为幕府将军。
在那里,数不尽的朝鲜国和倭国商船往来,还有明国的走私船,亦是隔三差五的出现。
更重要的是,东常缘的家就在平户町!
富山雄如实道:“明军所过之处,烧杀劫掠,无人可挡。他们有火器,战斗力极其强悍,每一次都是半夜突然来袭,破城之后,便进行劫掠,而后放火,将一切付之一炬,便登上舰船,再无踪影。我们的船队曾和他们遭遇,可他们的舰船上有火炮,我们的船队全数覆灭!平户町已被洗劫一空,还有您……您的妻儿……他们不幸……不幸罹难!”
东常缘脸色苍白,嚎叫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绝非寻常盗匪,就是明军无疑,现如今全国上下,已是人心惶惶,劫掠去的金银,不计其数,因此而遇害的人,更是数之不尽,他们凶残无比,甚至一度,进击至京都附近,可怖的是,他们战斗力惊人,现在平户已付之一炬,足利将军想要集结兵力,寻觅这些贼寇决战,却只能望洋兴叹,尤其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