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也先浑身一震,缓缓睁开眼。
在明军的高呼声中,朱祁镇骑着马缓缓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也先,脸上带着几分讥讽之色。
他身上的金色铠甲已经沾满血污,但是一双眸子却透着令人胆寒的精光。
在这一刻,也先突然想到大明的永乐皇帝。
当初永乐皇帝北伐,自己和这位皇帝一样年轻,亦是意气风发。
可是现在……
此时的也先早已没了心气,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成王败寇,今日我既兵败,乃是天亡我大元,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如今瓦剌覆灭,鞑靼也被打的节节败退,也就意味着大元再也没有了希望。
朱祁镇澹澹笑道:“在你临死之前,朕要告诉你,所谓的大元,在百年前就已经亡了,而今日,将再亡一次,你们永远不会再有复起的希望!”
闻听此言,也先脸上掠过了一丝痛苦和复杂之色。
他本以为自己强硬一些,对方或许还能惺惺相惜,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接受现实,于是朝朱祁镇跪下,以头抢地。
“我愿归附大明,从此,为大明效力。”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
瓦剌人也不都是硬骨头,该服软的时候果断服软。
当初永乐皇帝伐漠北之时,无论是瓦剌还是鞑靼,特别是兀良哈,一旦被逼到穷途末路,便主动请求内附,而朝廷往往选择羁縻,会敕封他的官职。
这并非什么妇人之仁,而是当朝者都很清楚,大明根本无法控制大漠,杀死一批人,灭掉一个部族,便会有新的部族趁机崛起,再度成为关内的心腹大患。
如此大规模的征战,极其耗费国力,还不如施以怀柔,双方暂时和好。
因而,也先认怂了。
他希望保住一条命,哪怕是做大明的一条狗。
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朱祁镇却是面无表情,摇头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错了,朕不需要你!”
“什……什么?”
也先一愣,他很想说一句,留着我,对你有用!
“你没有资格归附,大明,也不需要羁縻大漠,今时不同往日,朕亲征漠北,便是要……”
朱祁镇突然出手,一缕寒芒掠过。
长剑的剑锋,如闪电一般,迅速划过也先的咽喉。
噗!
也先呆呆地抬着头,似乎无法相信,自己今日,真的会死在此处。
他清晰地感受到冰冷的剑锋割破自己的喉骨,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剧烈的疼痛,令他浑身痉挛,他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咽喉,双手的指缝中不断有鲜血涌出。
他的双手颤抖着,再也握不住,刹那间,血雾喷出,鲜血如泉水一般,泊泊涌出来。
朱祁镇神色冷峻,缓缓道:“你记住了,朕乃大明正统皇帝!”
随即,长剑入鞘。
朱祁镇再不理会倒在血泊之中的也先,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大明将士。
呼……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眉稍一扬,吩咐道:“割下他的首级,带回京师,告慰列祖列宗之英灵!”
“万岁!”
“万岁!”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众将士亲眼见证了一个时代的终结,无不愤慨激昂,大呼万岁。
朱祁镇翻身上马,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斡难河。
这里,是成吉思汗起源之地。
想当初,太宗皇帝饮马斡难河,那是何等的风光。
按照历史的轨迹,自己这个皇帝也来过……
只不过,那是一段几乎断送大明王朝的屈辱经历。
时至今日,一切都改变了。
不过,事情还没完,鞑靼部虽然自诩黄金血脉,却远没有瓦剌这么刚,目前还在跑路。
必须灭了鞑靼,草原上才会彻底平定。
对了,还有个人……
回到营地,朱祁镇命人将栖栖克带上来。
这个女人脸上满是愤怒之色,恨恨地看着面前这位大明皇帝,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朱祁镇挥了挥手,樊忠走上前,拿出一个浸满血渍的包裹,当着栖栖克的面打开。
栖栖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这颗人头,脸色惨白。
勐地,她伏在地上,干呕起来。
“你……我要杀了你!”
只见栖栖克发疯似地冲上前,却被两名禁卫死死地按在地上,痛苦而无力地挣扎着。
“放开她!”
朱祁镇挥一挥手,禁卫退后,栖栖克双眼含泪,作势就要扑过来。
刷!
宝剑出鞘,抵在她的咽喉处。
这一刻,世界彷佛静止了。
朱祁镇手持长剑,缓缓上前一步。
“你的族人越过长城,杀戮我大明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