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后来在朝中任职的父亲为照顾自己父母,把家里人都接到朝都外的镇上居住,韩慧的奶奶家里世代开设医馆,爷爷是她家里招入的郎中,两人是志同道合的伴侣。
打小起,兄长韩晖就完美继承他们的医术,五岁便能坐诊医看寻常病症,反观妹妹韩慧更像男孩子。
小时候没少惹事,翻墙爬树都算是基础操作,乡下的邻居都觉她才是韩家的儿子。
后来搬到镇上后,为了不给父亲添麻烦,洛红让女儿挽发带冠出现在大家面前,加上年岁的增长,韩慧也不像是以前那样调皮,更多像活力向上的少年,所以镇上许多人都认为韩府家是两儿子。
韩慧发呆好些时候,又乖巧地在哥哥旁时不时研墨,偶尔去取药,再然后收拾药馆内的杂乱,约莫一炷香,医馆的人才散去。
韩晖把存方收起,瞧她在屋里打扫,赶忙说道:“小慧,别忙了,歇会。”
韩慧摆好桌上倾倒的药罐,才把带来的食盒拿出,打开盖子,发现里面原本鲜美的食物都冷掉了,还飘浮一层薄薄的油。
韩晖看她仰起头来那双灵活转动的眼眸瞬间黯淡,然后怯懦懦的口吻喊道:“哥。”
“不吃了,回家吧”,韩晖宠溺地拍拍她的小脑袋,把食盒盖回去,拿到自己手上,望眼门外,“雨停了,你还想坐轿子吗?”
韩慧赶忙摇头,明面上坐轿子虽然省脚力,但真的不舒服,一路上停停走走,还颠簸起伏,肠胃是禁不起折腾。
秋风虽比不上冬日的刺冷,但也能让人打几分冷颤,加上皇宫高耸的城墙,静谧的环境,更显得十分清冷。
白日里市井童稚的歌谣里曾唱到的“姑娘进,婆婆出,十六五十,三十四”,也算是宫里真实的写照吧。
前朝原名叫做乾朝,后因先帝的四儿子萧临天登基后,改朝换代,更名为萧朝,又重新更立法制,还下令凡是非官家和商贾的女子均年满十六,入宫参加选妃,有人觉得这是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也有人觉得这是家门不幸的开始,各说纷纭,但这些都不影响皇宫内的欢愉。
御前太监捧一长盘,迈起碎步进到殿内,细锐的嗓音说道:“皇上,后宫掌事将牌子送来。”
萧临天身披一件金丝编织而成的袍子,高贵清华地倚卧在龙椅,剑眉下的一双桃花眼与流露出冷漠神情给人一种好似放荡不羁,却又盛气逼人,他听完后,思虑了一会,那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木牌上敲出沉闷的声音。
随后御前太监低下脑袋,快步地走出殿门,侧过身子靠近后宫掌事的耳边,低声说道:“宣柳妃和赵妃。”
“公公,可是要送往?”
“差人仔细地收拾干净,别扫皇上的雅致。”
“明白,娘娘那?”
“你尽管按吩咐办事,皇后娘娘那,奴家会去禀报。”
“是,公公。”
夜幕笼罩下,宫殿的珠帘后,觥筹交错,迷香四起,薄纱素衣,冰肌玉骨,半遮半掩,樱桃嘴,金莲足,妍姿艳质,倒凤癫鸾,初时挽月照星辰,笑语停旭日出半分,帝王苦恨良宵短,双“妻”侧卧掩面笑。
“皇上,该上早朝了”,侍奉小厮已在外头等候许久,皇帝再不更衣上朝,他就属于失职。
“进来。”
“嗻。”
睡眼惺忪的萧临天,任他们把龙袍换上,凌乱散开的头发也被精巧的冕旒束起来,继而穿戴整齐后,他慵懒地吩咐道:“今日到皇后那用早膳,把前阵子进贡的玛瑙带过去。”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