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竞很是生气,生气自己居然这么蠢,自己眼巴巴地送老婆,又酸得心情糟糕,三个人两男一女,他死活不知道该防哪个。
他吃醋了,比千年老陈醋还要酸得牙疼。
女的还好说,那两个男的表情一看就不对劲,就跟饿了三天的狗遇见肉一样,说对他老婆没心思,他才不信。
最最关键的是,苏佑对他们两个的态度显然很好,放完学自己菜单车也要跑过来给他们加油,小渣男就是这么会撩,撩得他情敌遍地开花。
更加烦躁了。
许竞脸色阴沉,高大颀长的身体遮掩着落下大片阴影,盯住苏佑,声音微哑,想要开口,却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看着苏佑那张开心兴奋的小脸,表情更加深沉。
苏佑还从来没有给他加过油。
呵。
苏佑的手被擦破了,昨晚自己戳出来的伤口绵密地泛着尖锐的疼,手拿着小旗子都有点不稳,自己不时换手蹭蹭,缓解自己手上的疼痛感,他目送车辆离开后,才收回目光,准备回去。
“许竞,我们回去吧。”他转过头,却一眼撞见许竞沉闷的眼眸里,看见他后槽牙咬到青筋崩起,他一脸疑惑:“?”
“你牙痛吗?”苏佑抬头看他,和许竞对视上,极其认真地问。
“……”气你姘头多得打架。
许竞自己的青筋都快被醋断了,看着苏佑想要开口,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心情更加烦躁。
“我们不走吗?”苏佑指了指车子,看着拉风的改装奢华摩托,眼里一片希冀。
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不对这种又酷又帅的机车不感兴趣呢?
他开是没法开,但是坐在后座也很帅,之前他居然没有细细品味坐机车的滋味。
许竞顺着他的目光看了摩托一眼,气得更无语了。
看不出来他很生气吗?哄哄都不会,居然还惦记他的车。
自私自利的小渣男。
他总得给他一点教训。
不然他就真成舔狗了,当初在沈则面前语重心长的话几乎原封不动的摔在他脸上。
他可能当舔狗吗?他许竞怎么可能当舔狗?
笑话。
“你别上来。”许竞说完这一句就翻身上车,苏佑也跟着想要上去,然而许竞却径直开了出去,几乎变成一道风。
苏佑站在原地发愣,看着少年背影宽阔几乎变成风刃,声音像刀子一样刮过,后知后觉地,发现果然开摩托就是很帅。
等他赚够了积分,就去兑换一辆!
小ai充满了干劲,收拾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旗子,准备步行回家。
但是手指太痛了,他不得不一直揉搓着才能缓解疼痛,他都有点怕会疼一晚上,今天也可能会走一晚上。
然而还没有走几步路,耳边又有一阵风刮过,剧烈的刹车带起一片火花闪电,苏佑被潇洒地漂移惊艳到,双眼发亮,车座上带着头盔的高大少年翻身下车,手上提着一袋子东西,迈开长腿大步向苏佑走来。
“许竞!你刚刚真帅!”苏佑夸赞,眼神扫过摩托,更加着迷了。
他也想要有这么帅的漂移!做最惊艳的崽。
“嗯。”怎么可能不帅,他故意做的漂移,就为了勾/引小渣男。
“什么时候,我也有这样的车就好了。”
“都说了,你嫁给我就好了。”许竞说:“我家有一车库。”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不要总是说这种话!很变态。”总是把娶男人挂在嘴边,而且居然娶他这种平平无奇的路人甲,这不是脑抽吗?
苏佑一激动,手指拉伸过度,疼得绵密,两只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然而却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扣住他的手腕,修长指节插/入他的指缝中,撬开他的手心,十指相扣的同时又露出五根充满伤痕的手指,苏佑以为他又想占自己便宜,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揉了一下指尖,许竞严肃道:“别动。”
下一刻,一阵清凉感迅速在指尖环绕,驱散疼痛,只有零星一点的微痒在指尖。
许竞低着头,手上拿着药用棉签,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力道轻柔,很是小心地控制着用力,似乎注意力太过于集中,挺拔的鼻尖聚集着一颗小小的汗珠,砸在苏佑的手腕上,落开一滴小水花,又被人温柔抹掉。
“还痛吗?”许竞声音低着,很耐心地等待回答。
“不痛了,很舒服!”苏佑为了展示成果还勾了勾手指:“许竞,你好厉害。”
“嗯。体训队经常有伤,这些是常用药。”许竞捉住苏佑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掌心,又一次十指相扣,继续耐心地上另一只手的药:“你以后跟了我,我都不会让你受一下伤”
两只指节纤细,又白又嫩的手却布满了很多小伤口而变得楚楚可怜,时不时因为疼痛而卷曲却又会乖乖地伸出来,就和苏佑一样乖。
许竞擦着伤口心情复杂。
这伤口昨天还没有,今天就伤成这样,只能是整整一晚上折腾,才弄成这样。
手边摆放好的三面小旗子歪歪扭扭地缝着三个人的名字,估计就是他忙活了一晚上的成果。
也就是说,他晚上等待着苏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