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传来师尊的话。
“锦儿,你是为师最小的弟子,勤学苦练我都看在心里,但你知道你最近干了些什么吗?”
“整日围着一个男人转,还为了他争风吃醋,为师有这么教过你吗?”
“为师当初收你为徒是觉得你天资不错,修炼也算刻苦,如今你都抛到哪里去了?”
是啊,当初修炼的心到哪里去了?她努力修炼从炼气期到筑基成功,后面拜了个很好的师父,在师父的教导下更加认真修炼,直到半年前她被吕飞沉所救,后来慢慢被他吸引,逐渐失去了理智。
如果不是被师父打醒,她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或许早就忘了当初修炼的初心。
“不,我不认罪,”范锦坚定地开口,“我要告白露儿诬陷我,第一次是她故意朝我的术法撞去,后面几次更是子虚无有。”
“那你有证据吗?”孟执事道。
“你少在这血口喷人了!当时明明是你将术法扔向露儿,露儿只是好心为吕师兄挡伤,你就下如此重手。”粉衣女修怒气冲冲地说,旁边有不少人附合她的话。
“安静。”孟执事看了他们一眼,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范锦摇头答:“第一次事发突然我没有证据,不过后面几次我都有相应的人证物证。”
“第二次你们说我是在白露儿的院子前打了她一巴掌,还说让她离吕飞沉远一点,这句话确实是我说的,不过那是在白露儿第一次受伤后说的,当时我正和吕飞沉在赤焰森林的外围抓疾风兔,我还以为他是为我抓的,没想到是送给白露儿的。”
“第三次我正在讲经阁学制符,当时讲课的师叔和同门可为我做证。”
“第……”
“再有你们说的昨日,还真不凑巧,我正好被师父关了禁闭罚抄《引灵诀》,这是我刚抄完的,师叔请过目。”范锦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纸。
孟执事手一招,那沓纸就飞到他面前,一页页翻动着。
站在中间的白露儿咬牙,没想到她精心设计的局都被范锦躲了过去,幸好她足够小心,没有被拿到把柄,随便找个替死鬼就能应付过去这次。
“确实如她所说,白露儿,你还有什么话说?”孟执事挥手将纸送回范锦手里,盯向白露儿。
白露儿盈盈一拜,柔声开口道:“执事,我从没做过诬陷范师叔的事,我每次都说了和范师叔无关,可小芙就认定了是范师叔,其他人也就误会了。”
“没错,第二次时我只和范锦待了很短时间,我就独自一个人去了另外一边,所以我不确定她有没有去找露儿麻烦。”吕飞沉受不了白露儿可怜的眼神,心中早就决定好了帮她,于是用眼神安抚她。
虽然早就被吕飞沉伤透了心,但听到这话范锦的脸色更加惨白起来。
“明明是你说的,我才说是范师叔,你哪里说……”粉衣女修小芙气炸了,话说到一半她才回想起来,确实每次白露儿都说了不是范锦,但她的语气和表情都表示是范锦,所以她才认定是的。
没想到她那么好心为她出头,结果转头就把她给卖了,她真的是看错人了!
“我知道了,你每次就靠这样的表情骗人,把我们耍得团团转,你真是好恶毒的心!”小芙高声喊着,脸上的表情扭曲。
她没发现,原本和她站在一起的都暗自后退半步,拉开和她的距离,明显他们早就看穿了白露儿的把戏,只有她一个人深信不疑。
看到这里程佳人差不多明白了,看着小芙她仿佛看见了上一世的自己,同样对一个人深信不疑最后害死了自己,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提醒过她,结果她不听,得到上一世那样的后果还真的是她自己的问题,是她太傻,识人不清。
要慕时今说范锦浑身上下透着利落飒气,长得比小白莲不知好看多少,怎么会有男的吃这套?
“小芙,没想到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原先和她一起声讨范锦的黄衣女修惊讶地说,脸上假意的不可思议被小芙看在眼里。
“呵,原来你们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我还以为你们是真心出头,你们是觊觎内门弟子的位置吧!”小芙仿佛一瞬之间明白了一切,冷笑着拆穿他们。
其他人慌了一瞬,黄衣女修看了眼白露儿,镇定道:“我们可没有,之前听你说露儿被人找麻烦,我们都有帮忙,再说我们这修为怎么可能被长老看中。”
小芙眼神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没有说话,脸上带着嘲讽的笑,也不知是嘲笑他们还是自己。
孟执事一直没说话,任由他们在那说,见他们说得差不多了:“事实如何我已有论断,范锦关地牢禁闭三个月,以儆效尤。白露儿构陷同门,关地牢三年,其余人涉事人关地牢两年。”
听见这话范锦送了口气,心里庆幸她从未有过伤人的心:“弟子领罪。”
“这不关我们的事啊!”听到要关两年,其他人都慌了,纷纷指着小芙说,“都是她干的,和我们没关系!”
“是。”执法堂的修士领命,走过来压住白露儿一行人。
“我,真的不关我的事。”白露儿哭哭啼啼,赖在原地不动。
“你自己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