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咒灵那玩意儿和这群家伙比起来还是可爱了许多,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咒灵源自于人心。我也不由得庆幸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咒灵这种东西,就凭这群人想必能创造出什么不得了的怪物。
“呕。”山中井乃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嘴在那儿干呕着, 得亏她早上听从了母亲的劝告没有吃早饭,要不然此时保证全部吐个精光。
奈良鹿吾面色惨白地捂着胃, 他早在最外面嗅见那股血腥味的时候已经吐过一轮了。
这时候他就对前方那个镇定自若的背影肃然起敬。
我面不改色地走在最前方, 脚下是濡湿软烂的触感,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的血液浸透了这片土地,按理说这种本应是坚硬的地面却被弄成这幅惨状, 真不知是因为战争过多导致的结果还是一贯如此。虽然胃里仍有一些无法抑制的翻腾,但我还是强行压制了下来。
余光瞥了一眼走在身旁的宇智波止水, 他此时也是面色发青。
不过我并不会出声劝阻对方知难而退,因为这是一名合格的忍者的必要经过。
“真亏你们敢进来。”森乃以比喜领头走在前方, 以他这种水平的忍者不用回头就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一般忍者也没那个胆子踏进他们审讯部的大门, 也就千手辉夜敢主动提出来要进来看看那群受讯的傀儡师。
不过也许是谁知会她的吧,因为他的确有需要千手辉夜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森乃以比喜推开了一扇门, 内里关着一名算是完好的傀儡师。
即便在森乃以比喜的口中是“完好”的,但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没法称得上“完好”这个词。
本就纤弱的傀儡师在木叶专业审讯师的手下被折磨得形销骨立、不成人形。
山中井乃又想干呕了。
我把她往奈良鹿吾身上一推, 关上的铁门隔绝了那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我将视线投向了面前的傀儡师。
傀儡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他的手腕被穿透后挂在了铁钩上, 不光是手腕,肩胛骨也固定在了墙面上, 为的就是不让他跌落在地,可浑身上下所有的重量全部都集中在了那几处节点上, 伤口不断搓磨的疼痛令他浑身都冒着汗。
他低喘着气, 急促又短暂, 像是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
汗水混杂着血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根本无法看清面前究竟有多少人。
他很想出声,可现在的体力根本无法支撑他说出一个字。
我施展了一个风遁将其身体包裹其中,并将其缓缓托举以此减缓对方的痛苦。这并非是同情对方,而是为了让其有更多的精力能够回答我的问题。
“森乃,你之前说从他们口中得到他们试图开始制作人傀儡师什么时候开始的?”
森乃以比喜回答:“十年前。”
十年,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占据了整个人生大半的时间了。
而十年前有一件对于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事。
我对着傀儡师就是一个医疗忍术,荧绿色的查克拉笼罩住对方的全身,眨眼就把一些外伤治得七七/八八。
眼见着对方缓过了那口气,一个大步上前掐住了他的喉咙:“说吧,你们那些傀儡都有哪些实验品?”
对方朝我吐了口口水,不过被挡在了查克拉外衣外面。
“滚,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我歪了歪脑袋,“可是你的同伴什么都告诉我了啊。”
他突然瞪大了眼,但这并非是因为被同伴出卖而感到的惊惧,更像是看到了什么恶鬼般的存在。
“他们……他们……”他被吓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让我想想他们说了什么……啊……”眼球向上滑动,装作在思考的样子,“是有一对千手的夫妻对吗?”
森乃以比喜他们在对方的卷轴里发现了两具熟悉的面孔,当即就通知了千手娄风,经过对方的确认那的确是他的女儿和女婿,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木叶的原因。
回忆着那两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实际上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因为在记忆里他们的面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我明白了。”我是这样对着千手娄风回答的,但实际上并没有对其保证些什么。
我抬眼,面前的容貌被替换为了那傀儡师狰狞的面目,而我的手依旧掐着对方的脖根,他似乎要被我掐死了。
“啊,对不起。”我稍稍松了松手,让其有了一个短暂的喘息机会,不过这个道歉可没有走心。
对方的脖子浮现了一圈青乌,此时在那儿猛烈地咳嗽着。
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他慢慢缓过来:“咳够了吗?”食指中指并拢合着大拇指一起举托起他低垂的下巴,将其视线对准了我的眼睛。
属于千手的墨色瞳仁直勾勾地盯着他,这墨色就像是一汪平静无波水潭,深不见底又令人心生恐惧。
傀儡师看着看着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停止了。
那绝非是一个正常忍者会拥有的眼神。
他本以为就算对方是赫赫有名的“凶星”又如何,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