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黎营地,
“将军,夫人当时与那个男子且说且泣,两人十分亲昵,我看清楚了,确实还是上次那个男子!若不是有私情,何必这么背着人,偷偷摸摸的见面。”侍从说道。
木华黎眉头一皱,深吸一口气,沉思着。
侍从见状,又继续说道:“将军,若说上次我看的不是很清,那这回绝对错不了,那个女人,就是夫人,她怀里还抱着孩子呢。”
提到孩子,侍从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
惊道:“将军,这私会男子,还抱着孩子,难不成,这孩子是......”
木华黎眉头一挑,说道:“是什么?”
侍从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木华黎继续冥思着,须臾后,开口道:“事情没清楚前,先不要着急下定论,还有,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是,将军,我明白。”侍从说道。
继而转身出帐。
侍从走后,木华黎心里思虑着,
难不成,阿茹真的背着自己跟别的男人有私情?
她都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了,从来服侍周到,对自己体贴关切,还为自己生下了孩子,
怎么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可侍从说的活灵活现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华黎思索片刻后,起身朝着阿茹帐中走去。
......
阿茹帐内。
“怎么样,人送走了吗?”
看到回来的人,阿茹赶紧上前,小声的问道。
“放心吧,夫人,已经送出营地了,我亲眼看着他们离开的。”婢女说道。
“没被人发现吧?”阿茹问道。
“没有,一切都顺利。”
“那就好。”阿茹长出了口气,说道。
婢女看着面前的人,说道:“其实,夫人何必如此,到底是夫人的母家人,即便将军知道了,想来也不会阻止你们来往的。”
阿茹一听,连忙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婢女继续劝道:“夫人,您到底是将军的别妻,将军唯一的儿子的母亲,您怕什么!难不成将军还能因为这个不认您吗?”
阿茹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懂,我何尝不想与他们大大方方的见面,也想着能将他们接到营地里住着,可我的父兄他们,至今心里都怀恨乞颜部人!他们,他们根本不愿来。”
“就算他们不愿来,那也没关系啊,那平日里,他们也可以大大方方来探望您,何必每次这么偷偷摸摸的。”婢女不解的说道。
阿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你不明白,总之,记得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记住了吗?”
婢女茫然的点了点头,随后退了出来。
阿茹独自在帐中坐着,心里无限惆怅。
当初,塔塔儿战败,自己被俘,从那之后,就与家中父母兄弟失去了音讯,
一度以为,他们已经不在了,
未曾知道,他们其实还活着,
草原战争中,从来不杀女人和孩子,
家中亲人一直牵挂自己,故多次潜入乞颜部打听自己的下落。
终于在机缘巧合下,双方见了面,
自己劝说家人,让其搬来营地居住,
可家人痛恨乞颜部,说什么都不愿前来,执意要继续追随曾经的首领札邻不合。
而札邻不合还活着的消息,成吉思汗已经知道了,
安全起见,母家人每次前来探望,都是私下悄悄进行,
怕的是身份暴露,给现在的部族带去灾难。
哎,
阿茹叹了口气。
......
博尔术大帐里,
卓依扶着醉醺醺的博尔术走进帐中,
博尔术躺在榻上,卓依帮着其褪下外袍,脱下靴子,
“将军怎么又喝这么多酒,不怕伤了身体......”
一边温和的说着,一边帮其解着腰带。
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博尔术有些恍惚,
嫣儿......
突然坐起身,一把抱住她,倒了下来。
卓依被这突如其来吓了一跳,
随后,心里羞涩欣喜着。
“将军......”
卓依看着博尔术,温柔的叫着。
博尔术怔怔的看着身下的人,
随后,
又翻身起来。
卓依心下一凉,
坐起身,咬了咬牙,接着,伸出手,轻轻的环住他,
感受到博尔术似是叹了口气,
随及,拂开她的手,说道:“你下去吧。”
卓依身体一僵,而后,恋恋不舍的收回手,
缓缓站起身来,俯身行礼,退出帐。
……
这日,
婉嫣回到帐中,有些失魂落魄,看着一旁的阿兰,说到:“你先带孩子去睡吧。”
“好。”说完,阿兰抱着孩子出帐去了。
阿兰走后,婉嫣独自坐在榻上,满脑子都是方才,到现在,心都静不下来……
回想着上午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