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一行人来到雪隐山,一路上云涯看到了他不曾见过的花,未曾见过的河流,未曾见过的树,一切都显得特别的新奇,好在他那个活泼爱动的弟弟一路上给他讲解,倒增了不少见识,也让他愈加的佩服和喜爱这个弟弟。
到达雪隐上时,因为父亲的离世,满山缟素,倍显苍凉。冲淡了旅途的新奇与快乐。
南沅为云涯安排了住处,据说是以前白洛住过的地方,安排了侍女照顾他,体贴他称舟车劳顿需要先休息,晚些再去向母亲问安,云涯看着一尘不染,干净素丽的房间,衣物配饰一应俱全,心里一阵暖流。
“公子,女婢伺候您沐浴歇息。”云涯听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回头是一个年轻的姑娘,言语及站姿却显得老道,像极了夏至姐姐,云涯想起了夏至突然间竟有些想家了。
“不用了,你下去吧,我自己就可以。”云涯沐浴之后觉得一身的轻松,也洗了一身的疲惫,也就不觉得累了,穿着舒适内衣在房间走走看看,南沅说这是白洛曾经住过的地方,其实对于白洛云涯是有些印象的,记得小时候他曾经来过一两次,来的时候他总是淡淡的,似乎很不喜欢他,也只是去后面的竹屋一坐就是一天,南阳叔叔从来不让别人去那个竹屋,记得有一次他好奇半夜偷偷跑去差点死在南阳叔叔的剑下,他害怕极了,南阳叔叔不但没有安慰他,只告诉他以后不许再来,可是白洛去南阳叔叔从来都不阻拦,两个人见面也从说话,反倒目光交会时,白洛周身散发的狠戾总会让他不寒而栗,所以他不喜欢白洛,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杀气。
云涯边回忆边看,白洛的书架上出奇的一本书都没有,都是一个接一个的盒子,那些盒子都上了锁,想必也不想别人看,云涯自小的好奇心都灭在魑帝的手里,所以看到这些上锁的盒子他也没有继续探究,只是书架上不合时宜的圆形的锁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余的盒子都是方形的锁,而这个是圆形的,它不是用来锁盒子而是镶嵌在书架上,云涯下意识的按了一下,书架慢慢的从中间分开,里面有一个暗格,云涯打开暗格,发现里面不大,墙上挂着两幅画,一大棵梨树开了一树张扬的梨花,树下站着几个少年,面目含笑,其中一个男子将花戴在一个女子的鬓间,整幅画虽然画工不怎样,却使人看着很舒服愉悦,想来画这幅画的是那个人心里也是很开心的,另一幅却只有一个女子在树下起舞,云涯走进细细端详,那画里的树分明是槐月树,而跳舞的女子,他又转回刚才看的那幅画,似乎眉眼间像戴花的女子,这个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云涯总觉得她很熟悉却就是想不起来。
过了些时间,方才叫他的奴婢在外面问:“公子,世子过来了。”云涯开了门,南沅一脸朝气的站在门口,“哥,我们去给母亲问安吧。”
云涯跟在南沅的后面,左拐右拐的走了好长的时间才到南沅母亲的宫中,问过安后云涯退到一旁。
“云涯,你走进些。”云涯听到他的话便往近走了些,却始终没有抬头看她,南沅知道她怕生,晨染看着这个低着头的孩子,笑着问“你怕生,”
云涯不想被她看出来,一时懊恼,“我.......”云涯一时紧张,两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来回搓捻,他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可是晨染看到他这个小小的动作,却是心里翻起了千层浪,面上去假装镇定,这个动作...,云涯感觉到她的目光,一时更加紧张了,来回搓捻的也就越快了,南沅知道母亲有想起了故人。
“母亲,你都不让哥哥坐吗?”南沅一句话扯回了晨染的记忆,也使得云涯长舒了一口气,之后三个人也没聊什么,就南沅给晨染将往生涯的所见所闻,不时的撒娇胡闹,晨染也就容着他,这段时间云涯只觉得难熬,有些坐立不安,南沅光顾着和母亲说笑忘了云涯,好在晨染看到云涯的不安,制止了南沅,对着云涯说:“云涯,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好多的是要做呢。”
云涯听到他的话陡然间来了精神,起身便向晨染告退,快走到门口时,听得后面传来晨染的声音“若你不嫌弃,便随南沅叫我一声母亲,”好像怕云涯拒绝便紧跟了一句,“若是不愿,叫晨姨也可。”云涯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向晨染一拜,“我与你母亲是结义姐妹,我们关系很好。”
后面那句似乎不是说给云涯的,是说给自己的,云涯只是说“是”就告退了。云涯走了很久,晨染就做坐在那里,南沅看到母亲有想起了往事,只觉得心酸,本来关系很好的姐妹,到最后即使爱上同一个人,虽然生疏可彼此的心里都知道那是我最好的姐妹。这份感情实在难得,怪不得每次母亲都会想起那个人的好。
到雪隐山之后,几位长老也只是来了几次只为商议即位之事,云涯总以王刚刚逝世,此时不便行封礼大典为由推辞,几位长老拗不过便请世子出面劝说,南沅自是知道云涯只是没有准备好接受这样的重担,每次都笑而不语,几位长老也只能悻悻而归。
几次三番下来,几位长老也就不逼着云涯了,倒闲了云涯每日与南沅熟悉雪隐山,南沅真的是天生的语言家和引导人,云涯每次都会这么想,觉得他真的很神奇,南沅每次看到云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