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寒玉珑拉着重颜回到他们预定的房间,问道:“师父父,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上一辈子明明遇见了白轩庭,白镜还是繁荣盛世,为什么这一世就变了!”
她怎么都想不通,还是将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事无巨细的告诉重颜听了。
他听后,并未有太大反应,而是唇角噙着笑,示意她冷静一些,安抚她坐在桌边为她倒了一杯茶后茶:“清清肠胃,方才你吃太多肉了。”
寒玉珑抿了抿唇,道:“师父父,我都跟你说明白了自己的遭遇,你到底是帮我答疑解惑啊!”
重颜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慵懒的撑着下颌,凤眼睨着她,道:“珑儿,你有没有想过,世上根本没有重来一世之说,你能再次活过来,是有人助你再次复生,你还是原来的你。”
寒玉珑拧着眉嘟囔着唇,道:“每次师父说的大道理我都不明白!”
重颜朗声大笑,将小徒弟笼进怀中,道:“我的珑儿就是可爱,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明天咱们与白兄一道,去白镜看看再说!”
寒玉珑微叹,师父说的也没错,如今,心中众多疑问,也只等明日到达白镜之后再探究明白了。
次日微风不燥,气候适宜,寒玉珑换了身粉衣裙,与重颜站在一处,俊男仙女,颇有天造地设之感。
白臻瞧了,也不禁赞叹:“两位样貌皆之上上之选,看着都是天造地设一对,说是师徒,外人也不得信!”
三人漫步行走,重颜听着话,凤眼斜睨白臻,笑的明艳开怀:“我们是师徒又如何?”
虽看来是笑,但这笑看着却比那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白臻心思玲珑,自然明白他方才说错话了,赶紧表达歉意:“师徒好啊!从小照顾下的关系更为密切,更为长远!”
如此说来,重颜才露出真挚的笑颜,伸手拍了拍白臻的肩膀:“呵呵,白道友说的不错!不知恒渊道人近来身体可好啊!”
白臻微微一愣:“重兄竟然识得吾师尊?”
重颜微微颔首:“多年前相识,只是近些年并未相见,这次难得出来,去了白镜之后,便去明延宗一趟看看好友。不成想遇见明延宗小徒弟了,真是有缘啦!”
白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吾师尊近年都在门中闭关修炼,前些时日才出关,正好有缘相见。”
有这层关系,白臻对重颜两人顿生亲近之心,也彻底放下戒心。
“师父父,你和白大哥师尊还认识,我怎么不知道?”
坐在马上的寒玉珑侧身问道,两眼瞪的圆滚滚,模样俏皮灵动。
重颜让她坐直身子,说道:“师父见识多,认识的人自然也多,你不知晓很正常,以后再慢慢带你去游历山河,带你慢慢见识人界百态。”
“好哎,师父父别忘了,又把我一人放家里!”
她可记得以前重颜出去,十天半个月不回来,将她留在烟波浩渺孤独望鱼的场景。
重颜宠溺笑着:“珑儿之前还小,为师领你出去不方便,现在长大了,能跟在师父身边跑,为师自然欢喜。”
寒玉珑喜上眉梢,小脚悠闲的晃着。
白臻看着两人的相处方式,竟生出几分羡慕来,能有如此可爱的伴侣路途作陪,就算再劳累也是幸福的。
只是不知他未来的道侣身在何方!!
不过半天路程,就能从以峰鸳亭到达白镜国。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寒玉珑着实吓了一跳。
上辈子所见,白镜富丽堂皇,人来人往的热闹,如今再瞧,却成了残垣断壁,鸟虫走散的残破之景。
更别说人了,就连老鼠都没见一只。
白臻是白轩庭之子没错,但并非在白镜出生,他自小跟着母亲生活,对于父族并没有过多的情感!
此次来白镜,也是初次登门!
心下感慨的也只是可怜曾经繁盛的国度就变得如此凄凉,并无过多情绪。
“吾初次来,为了拜祭父亲,自从他的坟被母亲迁移至白镜后,就从未来拜祭过他。此次师尊出山,也让我来尽尽孝道。”
重颜微微颔首,拉着寒玉珑,未免她乱跑摔跤,此地实在难走,像是多年前被他人侵虐过留下的痕迹,到处是破烂的房屋,倒下的横梁。
“这么说你父亲多年前就已经离开白镜了?”
白臻叹了声:“对啊,听娘说,父亲当年也感染了奇怪的病症,祭司说想要活命,就得离开白镜,虽说不舍,为了保命也离开了,后来番邦多兰国看着白镜人丁刁零,出兵白镜,把所有的国宝都搬走了,至此,百姓也渐渐离开,没了人气儿的国家如何能叫国家呢!”
“白镜也不再是以前的白镜,活下来的白镜人也隐姓埋名,不会道出自己的身份!”
白臻的解说让寒玉珑大感痛快。
白轩庭,让你做坏事欺负我,鲛人可是受女娲娘娘保护的神之一族,鲛人肉可是你等凡夫俗子能享受的!
她释怀了,知道白镜的结果后她已经完全释怀,没有对上辈子……嗯,应该说并没有对当年的仇恨那般在意了!
她转眸看向师父,他说世上并没有重来一世之说,或许她的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