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东西时,不会说话,对面的人也没有说话。
他们交流的也就仅限于那几句。
吆婴吃完就往山涧里头走,没想到萧辙也跟了上来。
吆婴没管他。
“姑娘,来这里干什么?”萧辙有点小好奇。
“看星星。”
“额……”萧辙表示很震惊。
“为何是自己一个人来?啊,就想着姑娘是为女子,不会怕吗?”
“没人打得过我。”吆婴小炫了一把,在萧辙眼中是这样的。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功夫,倒是知道她心大。
他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么接近她,跟她搭话,她也不避讳,是她单纯,还是她真的有恃无恐。
夜已经黑了下来,萤火虫一闪一闪的,穿梭在绿植间,煞是好看。
空气也比白天的清新,白天是热浪,晚上那就是清浪。
吆婴顺着山涧的沟渠,来到了包环着山涧的群山上。
萧辙在半山腰时,就和她道别了,他说他是来这里祭拜好友的,他走时,温雅的人调侃了吆婴,再一次强调了她心大。
吆婴也再一次强调了没人打得过她,逗得萧辙无奈地笑着走了。
吆婴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赶着心心念念的星空继续上山。
因为有群山遮挡,在山涧根本就看不全星空,随着一步一步接近山顶,星空也逐步展露了出来。
烈阳高照时,蓝天无际,月牙高挂时,群星依旧。
吆婴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高山远眺,西边是鼎城,现在还未完全熄灯,点点的烛光照耀着古城,整个世界都透着静谧。
此时,吆婴身边的一切绿植,正在放肆的吸收着它们所喜爱的东西,释放着它们所特有的东西。
清香,花香,略湿润的空气,争相涌进吆婴的鼻子。
城堡里都没有这么好的空气。
吆婴整个人都透着快乐,她轻轻地在丛间起舞,斗篷早已脱下放在一旁。
白色长裙随着她的动作在半空中飘扬。
裙摆撩动着小草随吆婴一起舞动。
夜空下,瓷娃娃般的女孩如此静好,在无人知晓的时刻,展现出如此动人的姿态。
星星闪烁着,似羞涩,又似心动。
一舞毕,吆婴躺在垫着斗篷的地上,望着天上的星空。
吆婴随着深远的天空,渐渐陷入了沉思。
她,来自何方?又归何处?
有路,也就只能接着走。
萧辙祭拜完他的好友,就寻着吆婴走的方向去了。
他来到山上,看见的,是睡在丛中的人,小小的一个人儿,蜷缩着。
“又睡着了?”轻轻的声音消失在广阔的山顶。
“呵,还真的是心大,即便附近此时没有匪徒,也不怕蛇虫鼠蚁。”
蹲下身子把吆婴垫着的斗篷,卷了一边上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再在周围撒下他仅剩不多的驱虫粉后,往山下走去,离开了。
吆婴来到这儿已经过了一周,却还没有走完这座城。
今天,依旧是平凡的一天。
吆婴照常用餐,可是在吃到一半的时候,一,把大刀“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吆婴桌上。
吆婴抬头,一张张陌生的脸映入眼帘。
双眼露出疑惑。
申屠也是一脸懵,远看时,背影小的他都不敢相信兄弟说是她打他。
现在一近看就更不相信了。
申屠后退一步,再一次向他兄弟发起质疑:“真是这人吗?”
只见他兄弟重重的点头,继续缩在其他兄弟后面了。
得到肯定的申屠再一次看向吆婴。
吆婴总算知道现在的情况是为什么了,是头天调戏她的男人。
她腰微微挺直,饭也不吃了,等着对面发话。
“就是你打了我兄弟?”申屠眼中并无任何情绪,没办法,他想情绪化,但做不到啊!
对面的眼睛太纯洁了,他都不敢与之对视了!
生气更是不可能了。
吆婴回想那天发生的事,左右横量了一下,诚实道:“没。”
申屠这就开始疑惑了。
他不死心地再一次问了他兄弟,谁知道他兄弟被一再质疑下激动了起来:“就是她!就是她!她当时掐着我的脖子,让我不能呼吸!就是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