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摩拳擦掌,闻言有人说道:“我有了一首诗,还请指教。”
“我来吧。”一个男子起身,从容走过来。
周宁低声道:“是陈玉正,诗才了得。”
呵呵!
杨玄笑的很憨实。
他上前几步。
淳于燕回顺势走到周宁的身边,“你竟然找了个普通人,周氏可会同意?一家四姓荣辱一体,这杨玄我偶有耳闻,据说乃是贵妃的人,是一家四姓的对头。”
陈玉正开始作诗了。
这是一首情诗,陈玉正一边吟诵,一边看着周宁。
淳于燕回的眼眸深处有些嫉妒之色,旋即消散,一语双关的问道:“你觉着如何?”
周宁默然。
淳于燕回笑道:“陈玉正一直喜欢你,今日他诗才压了杨玄一头,回去定然会请了家人去周氏提亲。只需提及你与杨玄交往之事,周氏定然会勃然大怒,弄不好还会当场许婚,把你嫁给陈玉正……以此来消除隐患。”
她说了一堆,周宁看着她,蹙眉道:“他敢于上前就让我很是欢喜,至于什么胜败,我为何要在意?至于婚事,我在国子监,没有我的同意,难道谁还能强抢不成?”
这时陈玉正一首诗吟诵完毕,堪称是缠绵深情。
众人一阵叫好。
陈玉正看了杨玄一眼,“我方才故意吟诵慢了些,便是让你多些功夫去酝酿,如今可有了?”
这话自信、自傲到了极点。
有同行女子心神皆醉的看着陈玉正,恨不能那首诗是献给自己的。
女子笑道:“陈郎君诗才有目共睹,他岂敢应战?”
这个小马屁拍的不错,更难得的是女人拍的。哪怕不喜欢对方,陈玉正的脸上依旧多了春风。
杨玄回头看了周宁一眼。
周宁回以一个俏皮的眨眼。
我滴神!
那十余男女看得真真的。
“周宁何曾有过这等娇俏的时候?”
“啊!我的心酸透了。”
杨玄回头。
“我有了一首。”
陈玉正风度极佳的退后几步,“请。”
各种意味不同的目光瞬间就聚焦在杨玄身上。
淳于燕回轻声道:“你倒是知晓回护他,不过男人无才华,便如同是一段枯木。和这样的男子共度一生,何其悲哀。”
杨玄开口。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咦!
有人轻咦一声。
陈玉正面色微变。
淳于燕回握紧右拳。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杨玄走到了周宁的身前,“阿宁。”
周宁仰头看着他。
“我们走吧。”
“好。”
杨玄牵着周宁的手,就这么缓缓而去。
这首诗前面半阙缠绵,令人心动不已。后面半阙却有些颓废。杨玄也不吟诵出来,而是和周宁洒脱而去。
十余男女呆住了。
淳于燕回看着杨玄的背影,轻声道:“此人竟然有此诗才吗?”
一个女子开口,“可惜只是半阙,他为何不作完?”
一个旁观者笑道:“只需半阙便能碾压你等,何须再作半阙?”
……
淳于燕回回到了家中。
“大兄。”
“嗯。”淳于山难得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今日我遇到了周宁和那个杨玄。周氏最近和咱们家有些利益纠纷,我本想利用这个机会让周氏丢个人,可那个杨玄竟然颇有些诗才。”
淳于山笑道:“无需如此。此人在太平颇有政绩军功,十二郎已经去接任了,算是摘了他的果子。另外,他的升迁之事被我寻了人暂时压下,且等十二郎站稳脚跟再说。”
淳于燕回笑道:“大兄果然是神算。”
下午,一骑冲到了淳于氏的大门外。
“急报!”
此人满脸风霜之色,急匆匆的去了书房。
“郎君,十二郎出事了!”
“他才将到了太平没多久,出了何事?”
“说是弃城而逃……”
……
周宁回到了国子监。
一人正在她的值房外面负手而立。
“阿耶!”
周氏家主周勤多病,常年休养,实际上周氏做主的便是他的儿子周遵。
周遵四十余岁,面色无须,微微眯着眼,不怒自威。
他沉声道:“为父查过了,杨玄乃是元州人,出身农户之家,少年进山狩猎,说是好猎人也不为过。到了长安后,机缘巧合救了贵妃,就去了太平任职。”
周宁默然。
这个女儿的性子让周遵颇为头痛,“他选择了去北疆,便是热血少年,意气用事。为父不说什么一家四姓和贵妃乃是对头之类的话,可这等愣头青岂是良伴?”
周宁看着他,“阿耶,莫非蝇营狗苟方是俊杰?”
“你!”
哪怕知晓女儿会怼自己,周遵依旧双目一瞪,“和为父回家!”
“去为周氏联姻吗?”
“你!”
周遵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