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臣夜夜都梦到聂小倩,不过两月,整个人就形销骨立。这日新来了一个人犯,叫做贾仁……”
郎君又在编排老夫了……在另一边看着王老二写作业的老贼翻个白眼。
“贾仁看到他不禁大惊,“郎君你这是被盗了阳气,命不久矣。”,宁采臣心中一惊,问道:“何为阳气?”。贾仁说,“人体内分为先天之气与后天之气,阳气便是先天之气,从母胎中带来。阳气耗尽,寿命也就尽了。郎君如今看着阳气稀薄,危矣!””
章四娘双手握拳,恨不能一拳锤死那个聂小倩。
“宁采臣惶然求救,贾仁说,“此乃鬼怪作祟,郎君今夜可入梦,老夫在边上守着。”。”
老贼抬头,仔细倾听。
王老二也想听,被老贼一巴掌,“做作业!”
“当夜,宁采臣依旧梦到了聂小倩,就在二人缠绵之时,只听到一声霹雳,接着聂小倩从腰部断为两截,喊道:“郎君好狠心。”,接着梦境消散。”
章四娘蹲在杨玄的身边,“郎君,后来呢?”
“后来啊!”杨玄继续编,“宁采臣醒来,就见身前有自己常用的扫帚,扫帚断做两截。”
“他不禁惊叹,“原来女人便是扫帚?””
章四娘搓搓手臂,急匆匆去方便,晚些仔细一想,觉得不对。
“怡娘。”
烛光下,怡娘拿着针线问道:“怎么了?”
章四娘想哭,“郎君说我是扫帚精。”
怡娘哦了一声,嘟囔道:“哪来的扫帚精,只听过扫把星。”
章四娘:“怡娘……”
怡娘用针在头顶的发髻中插了几下,低头,仔细缝制。
良久,她放下针线,抬起脖颈,反手揉揉脖颈。
章四娘过去,轻轻揉捏着她的肩膀。
怡娘惬意的闭上眼睛,说道:“郎君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做事有条理,他知晓该先做什么,再做什么。”
章四娘不解,“那郎君为何不搭理我呢?”
怡娘活动了一下脖颈,“后面啊!”
“什么?”章四娘把手往后移,捏着脊背。
“你排在后面。”
……
凌晨起床,随即去洗漱。
杨玄觉得凌晨的世界很孤寂,很无趣,不如继续睡觉,直至太阳晒屁股了,生机勃勃的起床。
“生机勃勃啊!”曹颖走了出来,看着天色,一脸陶醉。
“好景致。”老贼也颇为喜欢凌晨的时光。
杨玄一边刷牙一边看着天边,觉得就是一片昏暗,不知两个老鬼为何说好景致。
人活到了一定的年龄,会觉得去日无多。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会不舍这个世界的一切。少年时不屑一顾的东西,此刻却弥足珍贵。
每一刻都是珍贵的,这样活的充实。
但也紧张。
“铛铛铛!”
怡娘在敲铁板,召唤大伙儿去吃饭。
“钟鸣鼎食,好兆头。”曹颖照例大清早为大家讨个好口彩。
吃完饭,怡娘吩咐道:“老二陪我去买菜。”
“哦!”
王老二老实的应了。
杨玄和曹颖等人琢磨卫王昨日的要求。
“出兵报复对卫王有何好处?”南贺问道。
“老夫想……好处不多,最多得一个积极进取,嫉恶如仇的名声。”曹颖有些纳闷,“这个名声对于郎君而言是利好,可对于一位皇子而言,老夫觉着有些无趣。”
老贼拿出兵书,下意识的想从中寻找答案。
“皇子积极进取没错,毕竟都是盯着那个位置。嫉恶如仇……我怎地觉着有些冲动?”南贺不大吭声,此刻一番话却让曹颖眼前一亮。
“没错。冲动,冲动便是没有城府,没有城府对皇帝便没有威胁。”曹颖嘿嘿一笑,“卫王是想营造这么一个性子,让长安的皇帝对他放心。”
杨玄摸摸光滑的下巴,“太子是没前途了,剩下两个大些的皇子,越王有个软弱的名声,卫王再来个冲动无谋的名头,啧啧!这皇家的孩子怎地都成了傻子。”
“谁当他们是傻子,谁才是真正的傻子!”老贼一句话得了大伙儿的赞同。
“是啊!皇家就没傻子。”曹颖起身准备去前面做事,“此事老夫以为无所谓,可做。”
杨玄也是这般认为的,“顺带得个人情。”
卫王的小舅子死在他的手中,此后虽说卫王以‘大局为重’,没动手弄死他,但丢个人情去总是好的。
杨玄开始写信。
王老二陪着怡娘去了菜场。
“不要钱,不要钱!”
卖场的老妪摇头,把钱往外推。
怡娘笑道:“你不收,明日我就不来了。”
王老二板着脸,“拿了!”
老妪讪讪的拿了铜钱,说道:“明府为咱们做了多少事,这钱拿着亏心。明日奴把最新鲜的留下。”
“好!”
怡娘走在前面,王老二提着个大竹篮就像是跟班。
买好菜,二人出了菜场。
一路到了县廨外,前方一骑飞也似的冲过来。
路上的人赶紧往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