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说清这一切,到了那时,木已成舟,她退无可退。如此,只能选择和我在一起。怡娘,你说我是不是有些无耻?”
“郎君!”
怡娘眼中有泪,“这不是无耻。我知晓郎君对娘子情深义重,可越是情深义重,就越舍不得她。越舍不得她,就越担心,故而郎君才会如此踌躇。”
“是啊!”杨玄突然一笑,“时至今日,哪怕是直面潭州军我亦无惧,甚至有些期待。可却担心阿宁……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可我却有些儿女情长了。”
怡娘抹去泪水,“可这样的郎君,才值得他们去追随啊!”
……
每个主公都有自己御下的方式。
譬如说曹操,对心腹和人才那叫做一个和蔼可亲。但你不能犯他的忌讳,否则大才也是一刀。
大清早起床,周宁坐在梳妆台边上发呆。
“怎么了?”
“有些陌生的感觉,就像是不了解你了。”
“慢慢了解。”杨玄打着哈欠出门,“早饭别弄烤肉,上火。天气渐渐热了,让厨房弄冷淘,冷淘救胡饼,老二一口气能吃两盆。”
“知道了。”
就像是普通夫妇一般,大清早烟火气十足。
杨玄准备出去。
周宁在发呆,到了现在,她依旧觉得有些梦幻。
我的夫君,竟然是孝敬皇帝的幼子?
这事儿,真的魔幻啊!
“阿宁!”
杨玄开门回身。
“啊!”周宁抬头,扶扶玳瑁眼镜。
“你的手。”杨玄举起右手,说道,“酸的话,今日就多歇歇!”
周宁举起梳子,杨玄落荒而逃。
洗漱时,章四娘照例发动了魅力攻势。
“郎君!”
“好好说话,和谁学的这等妖娆语气?”
“奴昨日出门,见到一个妇人和自家夫君这般说话。”
“那多半是小三。”
“小三?”
“就是外室。”
“哦!”
洗漱完毕,章四娘带着用具回去。
那臀儿扭的……
“郎君,该修炼了。”
姜鹤儿板着小脸儿来监督。
“我先去茅厕!”
杨老板在茅厕里想,以后要不要禁止扭屁股呢?
可毕竟赏心悦目啊!
一旦侍女们走的中规中矩的,这后院岂不是少了生气?
还有,若是断了这条勾搭他的路线,章四娘的底线会不会越来越低?
直至某一日,底线全无,低呼一声:郎君,来嘛!
艹!
杨玄甩甩脑袋。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早饭冷淘加胡饼,一口冷淘,接着一口胡饼,冷热交替……
爽啊!
杨玄吃的有些撑。
“阿梁呢?”
上衙之前先看看娃。
“在花园中。”周宁吃的慢条斯理,指指杨玄的嘴角,“没擦干净。”
“是吗?”
杨玄低头,就用那地方猛地亲了周宁一口。
“啊哈哈哈!”
周宁捂着红唇,刚开始恼火,可接着却噗嗤笑出声来。
那些许陌生感,就在笑声中消散了。
有一个体贴你的夫君,这便是福气。
杨玄去了后面,刚转过来,就听到言笑在嘀咕。
“小郎君越发白嫩了呀!”
花红说道:“看着越发有趣了。”
“哎!郑五娘,孩子是如何有的?”
郑五娘轻声哄着阿梁,闻言抿嘴一笑,“你们还是小娘子,莫问这个。”
“说嘛说嘛!”
花红很是好奇。
言笑更进一步,“是不是……亲几下就有了?”
教育工作任重道远啊……杨老板背着手站在侧面。
“哪有这等事。”郑五娘笑了。
“那……那就是躺一起?”言笑有些憧憬。
“这事啊!管大娘知晓,你们可以去问她。”
新婚前,周氏那边就已经对周宁进行了这方面的教育,但显然,言笑二人还是懵的。
“你就说说吧!”
二人央求着。
郑五娘看看左右,低声道:“就是男女之事。”
“男女何事?”
“就是躺一起。”
“果真是躺一起?”
“嗯!躺着别管就是了。”
这是木头啊!
杨玄觉得这样的教育和体验毫无疑问也是失败的。
杨玄悄然回去。
前院,姜鹤儿正在等他。
“先前有小吏来,说春耕顺遂,各地百姓说要感谢神灵。”
“令人去玄学,请他们来主持。”
祭祀最容易成为野心家的乐园,另一个世界里,从汉末的黄巾之乱,到后续几个朝代,都少不了以神灵的名义发动叛乱。
所以,历朝历代,都以打击淫祀为己任,并成为各地官员的政绩考核之一。
到了州廨,卢强早早来了。
“老卢昨夜没睡好?”
卢强打个哈欠,“孩子不争气,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