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若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感觉有人在拨弄自己的身体,疼得她眉头紧皱,但是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
拼了命的想要睁开,却是怎么都做不到。
一股子浓烈的药味冲了过来,感觉自己被放进了温热的水中,但身上的伤口却是没有那么疼了。
浑身舒缓了许多,难道是宁述白来救她了么?
还是宁述白已经将她救了出来了?
有人在给她穿衣服,顾兮若很想起身大喊:“别动我。”
但是却什么都做不到,齐安深盛怒之下,对她是下了死手的,她能够捡回一条命来,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感觉太亮了,想来是白天,又有人在拨弄她,顾兮若慢悠悠的睁开眼睛,面前却是一个陌生的姑娘。
顾兮若的心一紧,伸手直接掐住了那姑娘的喉咙,姑娘拼命的抓住顾兮若的手,不住的挣扎。
顾兮若刚醒,浑身无力,不消片刻,就被那姑娘给挣开。
姑娘挣扎着后退,冲向门外:“她醒了。”
顾兮若只听到了这么一句,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什么都做不到,浑身没力得紧。
“快去通知殿下。”
顾兮若的脑子一团浆糊一般,殿下?难道她还在太子府里面?
伸手四处摸,却摸到了一个熟悉的纹路,是她的蛊盒,齐安深竟然将她的蛊盒给还回来了?
这可不像是齐安深的性格。
片刻后,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顾兮若抬起头,只觉得此人面熟得紧,一时却想不起是何人?
面容和齐安深还有些微的相似。
男子的面容越发的清晰,顾兮若终于想起了来人的身份,难怪和齐安深有些像,来人正是大凛六皇子,齐安铭。
见到顾兮若醒了,齐安铭只是站在床边,好似有人在给她把脉。
顾兮若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盯着齐安铭。
其实齐安铭的身份比齐安深更尴尬,齐安铭的生母是一个宫女,据说是皇上醉酒后临幸了他的母妃。
后来就有了他,齐安铭一直是最不受欢迎的皇子,连齐安深都不如。
想起之前来救她的黑衣人,个个都可以称得上是绝世高手,看样子,人不可貌相,这偌大的昭阳城,可没人是无辜的。
察觉到她的目光,齐安铭笑了笑,一副儒雅公子的形象:“顾姑娘可好些了?”
顾兮若冷眼,大夫站起身:“没什么大碍了,多加休养就可以了。”
齐安铭点点头,示意所有的人离开,屋子里一时只剩下顾兮若和齐安铭,顾兮若摸不准齐安铭的目的,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齐安铭看了一会儿:“顾姑娘就一点都不想知道我带你带到这里来的目的么?”
“凌王殿下若是想说,自然会说,我何必多问?”
不过是从狼穴掉到了虎谭,没有什么其它的意义。
齐安铭坐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看着床上的顾兮若,默默了说了一句:“我和太子,不一样。”
顾兮若只是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齐安铭无奈的笑了笑:“不如,我给顾姑娘讲一个故事。”
顾兮若闭上眼睛,假寐。
齐安铭站起身,打开窗户,凉风吹了进来,有一丝舒爽。
“大凛皇帝,在位不过二十多年,在位十年后,换了国号,只因为他一开始根本就无力改变当朝的局势。”
“借助了一个世人谁都想不到的力量,那股力量就是苗疆蛊族。”
顾兮若的眼睛睁开,她的猜测似乎是得到了验证。
看着齐安铭。
“你肯定很疑惑,为何父皇大肆追杀各种异族人士,不过是因为苗疆蛊族乃是异族之首,苗疆蛊族的圣女,掌握着这天下全部异族的能力。”
“说来也好笑,圣女甘愿做了大凛皇帝的妃子,想的,也不过是能让这乱世平稳,不再有那么多的生灵涂炭,这本是好事。”
顾兮若撑坐了起来,齐安铭拿过一个枕头,垫在了顾兮若的腰后。
“谢谢。”
齐安铭复又站起身接着道:“但是大凛的皇帝又如何肯让自己的上位之路蒙上一点的污名呢?”
“在这位苗疆的妃子生下了一个孩子以后,竟想派人暗杀这个妃子,但好在,妃子逃了出来,逃进了深山老林里面,只想安稳的度过这一生。”
“只是因为知道此生或许再也见不到孩子了,所以在孩子的身上留了寻蛊。这个东西,想必我不说,姑娘也知道是什么?”
寻蛊是世上少有的蛊虫,被种了蛊虫的人,能够互相感知到对方的所在。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蛊虫,已经是那位妃子此生所有的念想了。却也是一切祸端的开始。”
“皇上留下了那个孩子,更为了让那个孩子以后有个名正言顺的位置,杀了自己的嫡子。”
顾兮若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那个孩子,难道是齐安深?
所以皇后才会怀胎十一个月,所以皇后才会那么讨厌齐安深,明明都说是母子,但皇后对齐安深的厌恶,甚至可以说,每每看到齐安深,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