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苏尘很早赶回龙族了,在得知殿下的事后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云兮太了解他了,一眼就瞧出他不对劲。
也不知是因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是惦记着彼此长大的情义,如今云兮越发的伤感,看不得谁难过,不管是锦七还是幕苏尘,他总是惦记的。
还有殿下,云兮有说不出的滋味,万般苦衷都不如成全或许会让大家好过。
那日,幕苏尘又来找他问这世间情爱为何多数不能圆满。
这话犹如冷水,毫不留情的浇在云兮身上,闻名族氏的多情公子第一次看起来那么无助,只是满眼通红的回答说,何为圆满,你见她开心便不会有遗憾了。
瑶寻自认为受了轩辕十里的屈辱,这口气一直放不下。
暗地里,明面上没少给十里使绊子,于是在消停了几日后,便命人在神族各个部落散播轩辕家有不祥之物的消息。
本来这种事,十里从小听到大早就习惯不在乎了,可是没想到这两天传的越来越离谱,更为甚者,说她会给本族带来灭顶的灾难。
桑芜忧心十里还在为代姜殿下伤神,为了不扰她的清净,便整日整日的关着大门,少听些闲言碎语。
而桐儿守着神府外,死死的盯着这些神族百姓们,众人也不敢上前,但是个个都不怀好意,恨不得要将这地方踏平。
十里想了想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刁难,所以还是选择了面对。
她一出来,便有人忍不住了,朝她吐了一口不说,还把棍棒扔了过去直接砸在了她额头上。
桐儿,桑芜眼睛一瞪就要动手时,十里却拦了下来。
“别动!”十里无奈一字一句道,“神不伤无辜!”
桑芜脸色难看,握着拳头,吼道:“你们做甚!活够了吗?”
“你还回来干什么,求你放过我们吧!”一老妇哀求道。
“是啊,这天下之大,你去哪里安身不好,非要赖在神族,你瞧瞧你的府邸,亲人因你不详纷纷离世,甚至入不了轮回,如今看你性情大变,说不准还会发生什么,你害你家人我们不管,但你不要牵连我们!”
“我看你并非要入正途,上不入仙籍,下不敬九天玄女,你在这样,会遭天谴的!”
“要么你自己离开,要么我们全族人拆了你的神府,请你离开!莫要给族人带来麻烦了!”
……
桑芜气不过,问道:“你们怎可这样?十里有没有害过你们,你们心里清楚,从小到大,我们都是躲着你们这些人,还要如何?都说她不详,好,我今日问问你们,十里到底哪里不详?”
“她生来无心!”一人道,“她出生不明,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怕不是犯过滔天罪过的人历劫到此来祸害我们,即便神族不管,他日也自有天收!”
十里忽然想到三千年前的诛仙台上,天界派兵押送她去九重天宫,所有人都在指责她的过失,所谓天神一生要强,她本想为自己辩解,但回头看了一眼这万里江河,大火洪水流窜,山川崩塌,族人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而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即便有再多的冤屈,终究不能改变她是错误的源头。
那时候的百姓们只是看着九重天宫的方向叩头跪拜,一口一个天神的叫着,怨她,恨她,也求她。
“你们看,她自己都说不出缘由!你还是快走吧!”一人道。
桑芜光着急着,因十里无心之事,她从未听她提起过。
“我将他们赶走。”桐儿手中一股灵力聚集在要使出时,瑶寻出现了。
“怎么,你们要对我的子民动手吗?”瑶寻挑眉道。
“是你们闹事,凭什么不能动手!”桑芜道。
“本公主并未觉得是他们闹事,相反,大家说的也并无道理,你身边的这位十里姑娘本就是来路不明的灵族,你们若是不服,大可跟着我去一趟天界,自有天帝决断,她是何人,是否灾星转世,一看便知!”
“你!”
“我身为九天玄女保护族人有何错!”瑶寻坚定,“代姜哥哥初衷便是让我如此,我定不负所望!”
“桑儿退下。”十里轻声道,一步一步走来瑶寻面前,公主气息逐渐粗重,两人对视着,分毫不让。
“你煞费苦心演了这么一出戏,算准了我不会对无辜人怎样,刺激我逼我离开,真是难为公主了!”十里冷声道。
“这算什么,这只是开始,你怕了?是不是怕我翻出你的老底,怕天界要了你的贱命!”
“哦?你是铁了心要纠缠了?”
“你身上有赤熙羽,哪有什么缘分巧合的说法,我去天界查了书籍,对于你的记载还真是不少,赤熙羽乃是认主的神物,你们是傻子,我可不是,父君对我说,当年的天神罪不可恕,若入了轮回,必死无疑,你能转世到神族来,真是不容易呢,娅姬天神!”瑶寻靠近十里的耳畔,低声道。
又道:“天帝下令不准各族各界在提起你娅姬,可你也不想想我是被谁封的玄女,我知道了天界往事又如何,如今的世间早就不记得你是谁了,别说我把你踩在脚下,就是我毁你元神,也不会有人给你做主的,天界独尊,而我就是在那里被庇佑长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