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若怡一声誓言,振聋发瞶。就连吕溯游也都没想到甘若怡竟以自己的道心做誓。这无疑是在向众人阐说自己的决心。
“不用了,我自会查出实情,若是确有其事,他们做了如此多伤天害理之事,我自会清理门户。”
刘宕一下似老了十岁,佝偻着背,如行尸走肉般独自离去,那萧瑟的背影让人忍不住有些感同身受。这种种信息像是一下子摧垮了他的信念一般。他也从此失去了生的意义。
......
镇妖司大狱向来只关押恶鬼、妖物、邪修。但此时最里面僻静的一座监牢之中,刑部主事徐春正被临时羁押在此处,监牢内,徐春此时正和吕溯游相面而坐。
“我是来告诉你结果的。顺便捎来刘宕大人一些话。”
徐春连头都没抬,吕溯游继续对他言道。
“刘大人将自己的独子和老母亲,亲自带人下了大狱,历经三天,事无巨细,将刘皓所做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尽数查清归档立案。
其母刘张氏因为其孙刘皓之事,仗势压人,甚至犯下命案。也都一一被挖出。
昨日,刘宕主理审判了自己的儿子与母亲刘张氏,二人犯案事实清楚。故被判斩立决。刘家遣散家仆,家产全部抵作赔偿受害之人家庭。
并上奏周王陛下褫夺其母刘张氏‘三品诰命’封号。
周王陛下本念其母年事已高,只做囚禁,终生不得离府,甚至都被刘宕抗旨挡了回去。
做完这些事情,刘大人专门找了我们镇妖司秋大人,一同上奏,念你家中只有一个孤女,且此事事出有因。
但毕竟你杀了陈三。二人虽保住了你的性命。却没保住你的官职。此间事了,就带着女儿回祖地吧。”
“昨日午时刘皓与刘张氏被刘宕亲自监斩。收敛尸首后,刘宕自尽了,临死之前他托我带一句话给你。”
徐春依旧没有抬头,也没有做任何反映。
.他说他后悔了,当年就是因为被对方用刘皓以性命相威胁,母亲刘张氏因为孙儿也以死相逼。他做了一生最后悔,最违心的事情。出卖了谢公。
虽借此事,自此以后平步青云,甚至如今已是有刑部尚书之实权。但他这些年来并不好过,心中受尽折磨。
是以这些年来,他只能靠勤于政务来弥补对谢公良心上的亏欠,整日处在自责当中,以致都无法面对自己的家人。
越是面对他们,越是良心不安,看到他们,就想起自己对谢公的背叛。以至于家中人瞒着他做了如此多的恶事。他都丝毫不知。
到最后害了那么多人,还要自己亲手送他们一程。事情起源于他,也当终止与他,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别带着恨以致影响了孩子。步了他的后尘。”
一阵静默。徐春抬起了头。
“他葬在哪里了?”
“他自求焚了自己尸身,将骨灰撒了,随风飘到哪儿就是哪儿。这事我已经办了。”
“那就好。”顿了顿又接着道:“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我想知道一切。”
“大概是在皇甫极打断指挥使腿后的两天,有一个黑衣人找到我,问我要不要报仇,说是有个报仇雪恨的最佳机会。
最后也是他给我出的主意,谋划了这一切。本想着死人杀人容易善后,于是便找了江湖上的一个杀手,给了他偷来的尸体。
这件事本来死一个陈三就无后顾之忧了,没想到却刚好被上个案件的唯一受害者撞上了,也是天意如此。”
“杀手呢?”
“被那黑衣人杀了?”
徐春想了想继续说道:“本来想着只要事后杀了陈三。
刺杀成功,陈三死了,死无对证。
刺杀失败,留下本就死去的尸体,陈三已死,一样死无对证”
“谁知后来那杀手魂魄被拘,那黑衣人便急忙派人灭了杀手的口。”
吕溯游这才想到,怪不得那边会马上断了魂魄联系,原来是被杀了,所以魂魄才会消散。
“黑衣人和杀杀手的不是一个人吗?”
“不是?他们之间好像有特殊手段可以互相传信。”
“原来是这样。”
“黑衣人的身份我不知道,后来仔细回想,也没有什么头绪,这个我没法帮你了。”
“够了,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谢谢你!”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随时可以,记得来找我接孩子。”
......
叶修文又开始被茶茶姑娘逼婚了,以至于最近叶修文到处躲藏,甚至请求秋山溟允他离开京城。外派他到别处办案。
想来秋山溟应该是对叶修文这种‘顺来逆受’的处事方式鄙视至极,是以并没有应允。
这就使得叶修文整日神经兮兮的,走到哪里都东张西望,若不是还穿着镇妖司的制装,可能都会被临安府衙的捕快们当贼给抓起来。
经过上次的接触,茶茶姑娘和家里的两个女人相处得甚好,现在还得再加一个吕溯游的师侄吴子兮。
吕溯游其实对茶茶姑娘这种女追男,爱就大胆示爱的做法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