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稀少。
松石微微颔首。
“殿主也有些年不见了,当日不告而别,还请殿主不要见怪。”
重渊这才将目光懒懒的到松石身上。
当初为了找酥酥,他下令搜找松石。没想到那么多人掘地三尺居然都找不到一个松石。
找到酥酥之后唯一让他庆幸的一点是,松石与酥酥不在一起。
酥酥没有被煞影响多年。
“既然走了,就不必再回去了。”重渊干脆利落说道。
当初他需要用松石的煞气去镇压裂星河下的怨气,才勉强留下松石。在松石主动离开赤极殿的时候,望星坡那块地再也不会给松石了。
重渊说完这句话,侧眸看了一眼酥酥。
如果小狐狸执意想要留下松石的话……
重渊坦然地想,无妨,酥酥是如今的赤极殿代殿主,他听酥酥的,朝令夕改不丢人。
然而酥酥在一侧并未吭声。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其实在她意料之中,而且对她来说,松石在不在望星坡并不影响什么。
毕竟她已经摆脱了当初只要有窒息的难受就前往望星坡埋石子儿的时候了。她现在能更好的去面对一切。也同样,没了那么多对松石的依赖。
在她这两年的理解之中,友人的关系并不是一定要常常见面的,只要心中有所记挂,会在某时某刻去见某人就足够了。
松石就算不再望星坡,依照他们的关系,隔那么几个月定然也会有再见的时候。
“殿主放心,在下离开的时候就没打算回去。”
松石含笑说道:“下次有机会再邀请殿主去我那儿坐坐。”
重渊不置可否。
松石是哪里人他不知晓,目前也无需知晓。更清楚这句话只是一句客套。
就他和松石之间的关系,也不是能坐下来心平气和聊天喝茶的关系。
松石说完这句,侧眸看向酥酥。
酥酥这会儿手撑着石椅上,漫不经心地踢着脚,她侧着头,似乎在看围栏外的什么。
“酥酥。”
松石轻声喊了一句。
酥酥回过头来。
夜幕已经降临,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被厚重的乌云所遮盖,而遮住月亮的云层周围出现了一个光圈。隐隐泛着一丝红光。
酥酥刚刚盯着月亮看,怎么看怎么都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这让她看起来情绪不怎么高涨,眼角眉稍微微有些下垂。看上去神情就淡漠了些。
松石顿了顿,盯着酥酥看了片刻,察觉到她该是因为旁的,才稍微笑了笑。
“需要我帮你去埋珠子吗?”松石声音里甚至有些浅淡的笑意,打趣似的伸出手,“虽然殿主不让我去赤极殿,但是帮你埋个珠子这种事我还是能做到的。”
重渊听到埋珠子这句话,心口忽地一疼。
他想到了曾经在东殿门口的花圃中,挖出来的留影珠。
埋珠子。
松石能怎么轻松地说出这种话,起码在他来说埋藏珠子已经不是一件什么稀罕的事情了。
酥酥在望星坡还埋过不少别的珠子。
上一个是他给酥酥的留影珠被埋在了长生花的花圃之中。那么酥酥埋在望星坡的,又是什么珠子?
不得不说,重渊被这短短的一句话给影响了心情。
酥酥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也不知是为何。在重渊微微蹙眉的那一刻,她好像能感知到他的不快。心口也是如此,那么短短的一瞬呼吸中都带着了一点疼。
酥酥抬手捂着胸口,呼吸了一小会儿才缓过神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在那一瞬间和重渊通感了吗?
酥酥有些茫然,目光落在重渊身上。
男人面无表情坐在那儿,夜幕之中,显得他轮廓十分硬,半分笑意都无,甚至像极了一个虚影。
酥酥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不过这会儿的她已经快忘了松石说了什么,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哦,你说那个呀,已经不必了。”
酥酥浅浅笑了笑。
她已经不是那个静默的,只能把自己的难过藏在珠子里埋进土里的小酥酥了。
现在的她有着足以面对一切的勇气,更何况她也不会再有会因为难过,而偷偷去埋珠子的时候了。
“是么……这样啊……”松石低下头呢喃了两句,而后抬起头来,脸上有一层笑意,“如此甚好,看来你这些年过的的确不错。”
“酥酥……长大了啊。”
松石如此感慨了一句。
能让多年不见的友人看见自己的变化,酥酥还是有点高兴的。
酥酥礼尚往来地夸了回去。
“松石也是,这些年看来过的不错,看起来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松石安静地看着她。
“哪里不一样了?”
酥酥刚刚说的算是客套,但是也是实情。
她盯着松石看了两眼。
怎么说呢,在看见松石的第一眼她就能发现,松石还是那个松石,可和过去的松石比,眼神有些微妙的不同。
若说温柔,的确还是温柔的。可这温柔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