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用琉璃盏一杯一杯喝。
她想小鱼了。如果是小鱼的话,应该会告诉她为什么。
他和她是同龄人,又都是妖族,他该是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的。
酥酥趴在窗边,长长叹了口气。
说来她走得急匆匆,几个月的工夫,也不知道小鱼还在不在王都。
弱桃花初饮时只有香甜淡淡的桃花气息,酒味甚浅,酥酥一不小心又喝多了。
她初时还未有所感觉。只是当她发现窗外夜幕降临,重渊似乎在喊她时,想要站起身,却手撑着桌案站不起来。
腿有点软,比起腿软,她脑袋更软。
酥酥惊恐万分,她勉强把自己整个狐狸抱在桌案上,在发现重渊撩起幔子过来时,急切而紧张地对重渊喊着。
“重渊,我,我腿好像坏了!”
她站不起来了!
怎么会是软绵绵没劲儿呢?她可是四肢健全的小狐狸!
酥酥满脸都是酒后的粉晕,眼中蕴含着一抹水色,承载在明亮的眼眸中,是将人沉溺的一汪泉。
重渊才撩开幔子,就看见抱着桌案的醉酒狐狸。
一壶弱桃花只剩下一个空瓶,另一个琉璃盏。而酥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酒气。
面若桃粉,醉意浅浅在她面颊铺开,而她眼眸之中,只倒映着他的身影。
男人的脚步微微顿了顿,而后上前扶着软绵绵的小狐狸。
她的确是没有力气了,走一步,脚下都是软的,全靠重渊的手臂给她支撑力量。
而酥酥整个人都是被他揽在怀中的。
醉酒的小狐狸还在伸手推重渊。
“不……抱。”
酥酥反应有些迟钝,可她还记得,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不能这么让重渊抱着。
会……会……
酥酥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是了,被这么抱着的话,会让她心乱跳。
那是不对的。
可是醉了酒的小狐伸出手也是软绵绵地,抵着少年的锁骨,推来推去,也不过是给他挠痒痒似的力道。
别说推开了,只弄得重渊痒到心头,半眯着眼忍了半响,才索性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入小榻之中。
“怎么喝了这么多?”
他打坐无法静心,只安安静静坐了一个时辰,怎么酥酥就把自己灌成一个醉狐狸了?
酥酥也不知道,她躺在小榻上侧着身蜷缩着。
她嘴里嘟囔了半天,却给不出一个答案来。
只想着,自己腿坏了,就不要跑,要赶紧想一想什么办法让腿能好起来。
腿都不能用的狐狸,那可真是完了。
重渊得不到答案也无妨,他只坐在小榻的一侧。
如此像极了当初在赤极殿。在东殿的小榻上,一坐一卧,亲密无间。
可不同的是过去他们身体亲密无间,可随意的抱在一起,揉揉耳朵摸摸尾巴。
而现在,重渊坐在小榻上,酥酥醉卧在那儿,耳朵尾巴冒了出来,他都忍了又忍,不能直接上手去碰。
现在的酥酥,不能随便去碰。
酥酥闭着眼,她感觉自己脑袋里轻飘飘的。
或许是脑袋轻飘飘,也或许是她自己轻飘飘。
想了好多好多,可是酥酥最后却只记得一个。
她在小榻上翻了个身。
从内侧转了出来,小心翼翼睁开眼。
冷清少年坐在她的身侧,后背挺直,始终目视着她。
“重渊。”
酥酥小声喊了一句。
重渊嗯了一声,安安静静等她后半句。
然而酥酥只喊了这么一声,就定定看着他不再说话了。
她锯嘴葫芦似的,闷闷地。只那一双被酒意侵染过的明恋眼眸,始终盯着重渊。
重渊沉默片刻,而后眼中悄然印上一丝笑意。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喑哑。
“小酥酥,我有一个想法。”
酥酥歪了歪头,听他说话。
“这个想法有些美好,我只打算如此坚信。”
重渊慢条斯理捋了捋酥酥鬓角的头发丝。而后微微弯下腰来。
酥酥瞳孔微微放大。
少年弯着腰,鼻尖几乎抵着她的。
“我不会和别人结同心之好。”
“只有你。”
酥酥错愕得盯着重渊。
而少年狡黠地低头,唇轻碰着酥酥的唇。
他声音里具是笑意。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想如此问我。”
“都说了同心之好了,亲你一下,不过分吧。” .w.com 请牢记:,.